马尼拉港口之上,船只缓缓的离开码头。望着远去的码头,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遇到袭击。
船舱之内,杨文定新招募的码头工人正聚在一起。其中一人对领头之人说道:“首领,我们带着我们的家人就这么离开了,剩下的其他义军兄弟怎么办。我看这艘船是一个华人所拥有的,要不我们去求求他,让他再带一些人走。”听到这句话,其他人也开始聒噪起来,纷纷劝说首领劝说杨文定。
“我知道,抛下义军兄弟们自己离开,这样做不好。但是我也不敢确认这艘船的船主,是不是跟我们是不是一路人,他要是再把我们交给美国人怎么办。这是对你们和你们家人的生命不负责任。”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首领我们离开了,留在这里兄弟们可就真没救了,况且华夏大陆并不缺少同情我们的仁人志士,孙逸仙先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去和船主聊一聊,我死了无所谓,我的家人以后就拜托诸位兄弟了。“这人说完话,犹如即将奔赴刑场的义士一样大踏步而去。
1898年彭西被阿奎纳多以外交代表的名义,派往了东京寻求支援。在东京见到了同为革命者的孙逸仙,彭西同孙逸仙的见面会谈非常愉快。孙氏不但答应帮助菲国在日本购买械弹,还承诺“率党员至菲岛,投独立军助其成功”。菲律宾革命军领导人阿奎纳多闻讯后大喜过望,私人馈赠孙氏十万日元以表谢意。
在孙逸仙四处游走之下,日本最有传奇色彩的军火商大仓喜八郎。他以自己商社“大仓组”的名义,向日本军部购入枪械弹药,然后卖给一家并不存在的德国公司。为了保密,还不能租船,于是中村弥六以近四万日元购进三井商社的货船“布引丸”,所登记的货物是运向中国的铁路枕木。
布引丸由长崎启航,满载着村田式步枪一万支、子弹六百万发、机关枪十挺、大炮一门。船上还有孙中山的两名日本同志负责押运。原计划这艘船停泊于马尼拉附近的某小岛,由菲律宾游击队员负责接引卸货。没想到,两天后在舟山群岛海面上,布引丸突然遭遇强台风而触礁沉没,所有械弹全部损失,船长和两名押运者等十七人牺牲,其余船员获救。
彭西不甘心这次挫败,于两个月后再次要求购买军火,要求和程序同上次一样。但布引丸的沉没是当时一起重大的海难事件,且有船体残骸,也有幸存者,美国当然也知道这艘船的货物及航向,在暗自庆幸之余,向日本政府提出了更严重的抗议。为维护国际外交准则,日本政府只能严禁一切军火出口,并仔细搜查每一艘驶离港口的货船。此事只能暂时搁置。
……
杨文定此时正坐在船舱之中悠闲着喝着茶,手下前来通知刚才招募的工人中有人要见他,杨文定挥手让手下人让他进来。那人进入屋内以后,四处打量了一番。询问是否能让其他人退下,自己有密事向杨文定汇报。杨文定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去,唯独留下张辽在其中。
“现在你可以说了,剩下的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那人见状也不再犹豫,脱口而出:“其实我是革命军的人,马尼拉之战我们被美国人与西班牙人联合偷袭。各支队伍被打散了,我们只能暂时寄身于码头之上,讨一口饭吃,顺便打探一下情报。眼见美国人的围剿越来越紧,兄弟们正打算寻找一条出路,正好遇到船主你的招聘,也算是有了一条活路。”
“既然你是义军,为什么自爆身份来找我。难道不怕我把你交给美国人吗,顺便我还可以捞一笔赏钱。”
“我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我见你也是华人,西班牙人在这里的你想必有所耳闻,华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他们挑起我们和那些愚昧的部落之间的冲突,从中获取收益。西班牙人还对华人展开了四次大屠杀,1603年(明万历三十一年),吕宋有华人二万三千余人遭受屠杀,仅有三百华商免于其祸。1609年,因为华商抗议税收过重,又有2万多华人被谋杀。1639年(明崇祯十二年),西班牙人强迫华人缴纳高价的身份证税和租税,遭到了反抗,西班牙人又再次集体屠杀华人。1662年4月(永历十六年),李科罗携带有郑成功对吕宋总督国书一份,威吓吕宋当局,意要出兵协助吕宋华人。李科罗呈交国书后,西班牙人大惊,立即以施以集体屠杀在吕宋的华人,数以万计。西班牙在吕宋岛的暴行罄竹难书,本来这一次我们在美国人的帮助之下,打算脱离西班牙人的统治。没想到美国人在关键时候背刺了我们。这些欧美人都是一丘之貉,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既然我选择来见你,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你要把我交给美国人,还请放过我的妻儿。”说完不再言语,等待杨文定的下一步动作。
看着眼前的汉子,杨文定不经想起了前世,共和国遭遇美帝各种刁难,一边对共和国进行贸易制裁,一边支持海峡那边暴恐份子闹事。既然前身不能把美帝怎么样,那么现在自己完全可以给美国人添堵,当即决定支持这伙义军。
“加入你们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力所能及的支持。我可以带一部分人离开,不过我的船装载能力有限,上面已经有几百名我所招募的劳工。你们可以带一部分人在我的领地上训练士兵,作为以后返攻的基地。在其他地方我不管,在我的土地你们要听从我的指挥。我还可以利用我的渠道帮你们购买一批武器。”
听到这里那人明显心动了,义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缺乏武器装备,很多人还拿着简陋的大刀长矛,很多时候不是士兵不够勇武,而是武器装备差距过大,导致义军士兵伤亡惨重。
“我回去和我们的首领商量一下,大首领阿奎纳多,在当地华人富商的支持之下,其实并不缺少资金,缺少的是武器来源。”
这次对话结束以后,杨文定下令船队请停止前进,在这帮人的引导之下,驶向了附近一座拥有淡水的小岛,打算再见过义军邻袖之后再确定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