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夏淮气的哆嗦:“放肆,简直放肆,我大夏律法他可还放在眼里?朕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帝皇带着众臣赶到时,夏笙兄妹四人,整齐的跪在城门,身后是拿着军棍的黑杀军。
城内无数百姓,面色各异看着那位挺拔身影。
玄色银边长袍,身姿挺拔单手背在身后,一张容颜虽有岁月痕迹,但丝毫无损慑人的威势。
兄妹四人的面容仔细看,都有几分夏雍的影子,但此刻全部沉了脸色。
夏笙和夏礼对视一眼,今天他们算是要倒血霉了……
人群汇聚的越来越多,夏雍却一句话未说,直到人群分开,帝皇一脸怒色的带着大臣到来。
尚未来得及质问,夏雍已经恭敬施礼道:“臣弟见过陛下,陛下顾念血脉之情不曾为难臣弟儿女,臣弟感激不尽。”
“但北国太子身死是何等大事,由不得他们放肆,子不教父之过,这场祸事,臣弟自会带领黑杀平息,还百姓安宁。”
“前往战场之前,臣弟会收拾罪魁祸首,不为难陛下。”
夏雍完全没有顾及帝皇怎么想,全程把控事情走向。
说完话就转身看着四人道:“最后问一次,北国太子的死,是谁做的?”
“夏笙。”
“夏礼。”
仍旧是,异口同声的两个名字。
夏雍点头:“很好,我夏雍的儿女什么时候养出这般敢做不敢当的性子?”
“既如此,那就一起受着,黑杀听令。”
“黑杀在。”震耳欲聋的声音压的整个城外除了这三个字,没有任何声响。
“他们不承认,那就打到承认,没人站出来,那就打到死。”
“遵令。”
百姓哗然,打到死?这是不是太过了?
没人会觉得夏雍说假话,这位在百姓的心里,远比帝皇有威望的多。
更何况这么多人看着,雍亲王也没办法造假。
听说打到死,大臣里很多人都变了脸色,宗无玥,宫殊,谢涟,都脚步微微前倾。
气氛紧绷的时候,夏笙开口道 :“父王,悠悠自幼体弱,一棍下去人都没了,如何认罪?”
“本郡主身为同胞长姐,愿领双倍责罚,还请父王网开一面。”
夏雍点头:“可。”
夏珠一听眼珠微转,看向夏礼道:“哥哥……”
夏礼却像是没有看见,低头看着地面黄土,不知道在想什么。
给了几人一个阻止的眼神,夏笙也低下了头。
夏悠身后的黑杀军,走到了夏笙身边,很明显,夏笙要受双倍的军棍……
“砰,砰砰。”
夏笙挨了两下,夏礼夏珠各自一下。
从没练过武功的夏珠,如何能受的起这等重的军棍,登时就大哭出声。
“父王,好疼啊 ,不是我做的……就是夏笙的做……啊……”
又是一棍落下,夏珠痛哭流涕,完全没有女儿家的仪态。
哭嚎道:“父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你的嫡女啊?”
毫不留情的"砰砰"声不断响起,夏珠还在不断哀嚎,一会求饶,一会怨怼夏礼不帮她扛着。
跪着的身体早已经受不住趴伏在地,是被黑杀军架起来受刑的。
十棍下去,声音已经微弱,没有大的力气嚎叫。
对比安静一声不吭的两人,完全是两级画面。
此刻夏笙已经受了20棍,即便暗暗用内力护体 ,这棍棒也是实打实的落在脊背。
两人面色都越来越白,互相对视却没有丝毫退让。
黑杀军被推开,病歪歪的妇人,脚步蹒跚冲了出来。
一把抱住夏礼的满眼泪痕道:“王爷,礼儿是你唯一的嫡子,你下此狠手,不如打杀了臣妾算了。”
迷糊中的夏珠,看着自己很久不见母妃,没有看自己一眼,反而全心护着兄长。
来京遭受的一切委屈,化为毒焰啃噬心脏,而这些王妃梁韵毫无察觉。
她只知晓她只有夏礼一个儿子,未来全指望夏礼继承王府,她一定得保住夏礼。
夏雍蹙眉:“本王做事,轮不到你一个妇人置喙,连飓,把人拖下去。”
抱着剑的少年,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夏笙,上前强行拖拽王妃梁韵站到一边。
军棍继续砸下,夏悠面无表情的起身,绕过一圈,走到了夏珠身边跪着。
“夏珠好好看看,你有母亲,有哥哥,到最后仍旧不如,我这个你看不上的庶女,至少我有人护着,你没有,你此时的心情如何?”
光面正大的挑拨,除了远处的百姓听不见,夏雍和帝皇大臣,都听的一清二楚。
众人眸色奇异,这……
夏礼还是一声不吭,梁韵却反应过来。
恼怒道:“放肆,你在说什么,珠儿,别听她胡言乱语,母妃和兄长自是疼你的。”
脊背疼的麻木,嗓子也哭嚎的沙哑。
夏珠沙哑的嗓子开口道:“疼我?哈哈哈……你看不见我现在很疼吗?”
“夏笙都能替夏悠扛着,哥哥为什么不行?在京城这么久,我的遭遇的你当真一点不知?”
“你又做了什么?你心里只有哥哥,只有未来的王府,我呢?我被废了郡主之位就是废物。”
“对你而言我是那个给你丢脸的,恨不得消失的对吧?母妃我恨你,我恨你!”
“北宫玄,就是哥哥杀的!”
话音落下,夏雍挥手,黑杀军退下。
夏悠起身,快步走到夏笙身边,用自己单薄的肩膀,顶起那快要倒地的身影。
这个时候夏礼夏珠已经受了32棍,夏珠早就不行了,完全靠着黑杀军架着的力度,和一口怨气支撑。
两人浅色的衣衫背后,早已经被血迹晕染。
夏笙更是受了64棍,黑色的长裙看不见脊背伤口,看其他两人,可以想象那的脊背定是要被砸烂了……
夏珠带着凄厉道:“寿诞当天夏笙拿出了父王玺印,哥哥心下不平父王偏心。”
“欲要夏笙不能翻身,遂出手杀了北宫玄嫁祸,女儿和丫鬟晓月亲眼所见。”
夏雍看向一直低头的夏礼道:“你如何说?”
"孩儿无话可说。"
“不是这样的,王爷不是这样的。”一个穿着并不出众的秀气女孩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