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纱惊道:“这心宁缠上郡主还没解决,又来一个,这都啥玩意啊?”
夏悠唰的一下看向夏笙:“你又遇见了?”
“……嗯,你先别激动,我知道心宁似乎有些奇怪,有时我会迷恋她,但本郡主很快就会清醒,不会有事的。”
本以为悠悠会松口气,谁知道这人脸色更黑了,直接上手扒夏笙的衣服。
夏笙像黄花大姑娘的反应一样到处捂着:“你……你干什么悠悠?你一个小丫头矜持点。”
“矜持个屁!”跟着夏笙时间久了,夏悠也学会骂粗话,直接上手抓。
看着那肩膀纤细不起眼的黑色月牙,怒声道:“夏笙,我真以为你没事情瞒着我,这是什么你说啊。”
见一向安静的夏悠失态怒吼,琴霜画纱都看呆了,反应过来,连忙丢下主子往外跑。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跑才是傻子。
转眼房间只剩下衣衫褴褛的夏笙,和一个愤怒的小豹子。
夏笙也不在意自己被扒的露肉,脸上还带着小爪子不小心挠出来的红印子。
拍着悠悠的小脑袋道:“我是看你很忌讳四月之说,才没告诉你,别生气了悠悠。”
夏悠竟掉了眼泪:“我不是生气,我是恨……你被黑邪月缠上,这不是好东西你知不知道?”
夏笙擦掉那滴落的晶莹泪珠,含笑道:“能有多不好,比我们一路走来遭的罪还坏吗?”
“那不一样,我们背负自己的梦向前走,四月这玩意,会给哥哥带来不属于你的负担。”
修长的手掐着悠悠的脸颊:“傻,世间诸事没有不属于之说,遇见的如果是好事,你会想着这是不属于自己的吗?”
夏悠怔住……
“所以啊,既然被哥哥遇见,那就是我该解决的事,不要想太多,相信哥哥不会轻易倒下。”
嘴唇张合有心想说什么,可看着那张无畏任何事的脸,夏悠又尽数吞了回去。
握住那冷白的手,声音很轻却坚毅道:“我们兄妹一定会活的很好。”
夏笙斩钉截铁:“一定。”
外边传来脚步声:“咦,这门怎么还关上了,可能是出去了,奴婢去叫人,三位贵客先喝杯茶。”
夏笙刚喊一句:“别开……”
大门被左左推开,姐妹俩一个衣衫不整,一个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的样子。
夏笙“靠”了一声,手忙脚乱收拾衣服。
太子宫殊同时背过了身。
宗无玥大大方方走进门,看着夏笙脸上的红印子。
嘲笑道:“被你妹妹挠了,大白天关上门上演姐妹情深吗?”
收拾好衣服,夏笙斜眼道:“关你什么事,还有那俩转过来,你们又来干什么?”
太子夏千墨,宫殊也转身进门。
清风拂月的身影走近夏悠,递上纯白色的手帕:“擦擦眼泪,你们不是一向感情很好,这是怎么了?”
悠悠没接手帕,在夏笙眼角抽搐的眼神下,抱着宫殊的腰撒娇:“姐姐欺负我。”
宫殊哭笑不得,看着夏笙脸上的印子,怎么看也不是夏悠挨欺负的样子。
但他又能如何,明知道夏悠是装的,他也只好顺着演一个合格的未婚夫,温声哄着。
夏笙看不下去了:“你俩演一块去了,还真的是配,不定哪天就假戏真做,出不来了。”
夏悠还是缩在宫殊怀里,回眸含笑道:“谢谢姐姐吉言,妹妹求之不得。”
无语的捏了捏眉心,夏笙不耐道:“太子堂兄,您是又有什么大事么?”
夏千墨浅若琉璃的眸色微深道:“堂妹,自从回了京城,督公看本殿的眼神不时就带着杀意,你可知为何?”
“哈?宗无玥要杀你,跟本郡主有什么关系,您是太子,剁了他啊。”
话是这么说,夏笙看了一眼宗无玥,眼神还是闪躲起来,这货该不会是因为他上次说的话……
夏千墨无奈:“堂妹,我们直接敞开了说,本宫以为堂妹是站本宫这边的,现在看来又不是……”
“堂妹的心思真的很难猜,督公对堂妹爱护之心本宫看在眼里,本宫不想自己这方四分五裂。”
“堂妹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本宫总是会想办法满足的。”
屁的爱护之心,宗无玥对他哪有什么爱护,爱护到床上吗?
但这是个送上门的机会……
夏笙眼里闪过精光道:“堂兄这么说了,那本郡主也不遮掩了。”
“本郡主处境你们都知,虽说和父王各玩各的,但本郡主终究出身雍亲王府,分不开的。”
“父王对本郡主一向苛责,棍棒加身的痛,本郡主并不想时刻尝试。”
“不想挨打就要听话,本郡主要按照命令做事,上次和督公谈及此事,闹得有些不愉快。”
“实际上,本郡主对太子堂兄并无恶意,只是身不由己。”
“哦?没有冲突的话,或许本宫可以帮忙,这样堂妹也不必避忌本宫。”
夏笙挑眉:“明知道雍亲王府野心勃勃,纵使现在不冲突,将来早晚会和你对上。”
“太子殿下,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宗无玥委曲求全,他是你什么人啊?”
"大概是弟弟的角色,本宫总是想他顺遂的,将来的事……那就等对上再说。"
内息打向夏千墨,被轻而易举躲过。
宗无玥眸子黑沉:“你想死?”
夏千墨轻笑:“不想,不是弟弟那就是挚友兄弟,堂妹听得懂就好。”
背在身后的手捏紧,夏笙心下阴霾一片。
即是这种关系,也就是说将来宗无玥站他这边的几率为零……
呵呵……他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就不应该抱着别的想法,但心底隐蔽一角,他是希望宗无玥站在他这方的。
这就是贪念吧。
有了留恋就总想要更多,也罢,早点看清没什么不好,他本就不打算沉溺这不正常的情感中。
“那就按堂兄说的好了,将来对上再说,本郡主要在两月内搬倒左相,或许你们可以帮忙。”
三人视线看了过来。
宫殊讶异道:“雍亲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月搬倒左相这种事且不说难度,为什么不命令礼郡王,反而让郡主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