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眼瞳紧缩,原来他的到来并不是偶然,这种事情……真的可以用人力改写?
深呼吸,把夏笙抱紧到怀里道:“悠悠,你说你要羁绊,事实上你也成了我的羁绊。
原来的我……活的大概不如尸体,这一世,我是雍亲王爱女夏笙,我有想做的事。
不管结果如何,我不想像原来那般活着,也许像你说的,我可能会碰触不该碰触的。
但是我不后悔,悠悠……你能理解么?”
夏悠抱紧夏笙,认真问道:“不怕死么?”
“怕,死过一次我更怕了,但我更怕的是一无所有的死去。
没有人关注,没有人在乎,甚至没有人知道我曾存在过……
这一世,若生必要光芒万丈,若死定然轰动所有。”
夏悠笑了起来:“哥哥,我陪你。”
夏笙嘴角勾起,他有悠悠真好。
悠悠让他把酒留下,说是可以研制一些药,让喝过酒的发作时显现毒性。
夏笙高兴坏了,悠悠太厉害了,抱着人飞高高,转了好几圈才把人放下。
兄妹的快乐别人看不懂,只看见在院子里,这两姐妹发疯,抱在一起肆意欢乐。
夏悠任由夏笙把她举起来转圈,眼前一切都被虚化,只剩下哥哥的眸与笑。
北殊宗无玥站在院子回廊的角落,看着姐妹二人,面色有丝丝波澜。
即便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也很少有两人这般密不可分。
对,就是密不可分,明明平时在一起,话都不多,甚至看起来有些冷淡。
但偏偏两人之间,有一种很深的维系那是不需要言语,不需要时刻亲密,就可以表述的东西。
自成一体,别人似乎插不进去……
眼角扫过角落的二人,夏悠的视线锁定了宗无玥。
那眼里的东西,宗无玥一眼窥见,那是在跟他宣示,无声宣示夏笙是她的,不要打主意。
宗无玥也笑了,这一刻的他心底粘稠阴暗的东西都在蠢蠢欲动。
抢人么?这个挑衅他接下了,就来看看夏笙到底是谁的。
事多的一批,再加上宗无玥总是缠着她,再见到暗卫,已经是好几天之后。
但暗卫的动作还是很快,已经摸到了金子藏匿地点,并在周围踩好点。
据说是个有机关的山坳,按这个情形来看,里面大概是景阳侯常年藏匿金银的地点。
所以才会花费这么多心思修建,也许还会有意外之喜。
除了百万两黄金,大概还有些其他的值钱物品,毕竟据暗卫说,那地方不小……
今儿心情特别好啊特别好,摩拳擦掌准备晚上大干一笔,走上人生巅峰。
以至于吃早饭时都多吃了一碗。
夏灵容笑眯眯道:“笙姐姐今天似乎心情很好,要出去玩吗,爬山怎么样?”
想起那个山坳,提前去看看也好。
夏笙眼珠一转道:“好啊,本郡主听说月落山很出名,就去那里看看好了。”
“咦?笙姐姐也知道月落山?
那是一座山脉,地形像是月亮落了下来,形成一个中间凹陷下去的圆形,故而命名月落,笙姐姐居然听过?”
“嗯,这几天偶尔出去,听见过。”
夏灵容思索道:“月落山也不错,那我们今天就去那里,有督公在,就不必带太多人。
就我们一行人,带一两个侍女如何?”
夏笙举手道:“督公大忙人哪有闲心登山,不如让督公休息,我们带着侍卫更好。”
宗无玥盯着夏笙道:“不好,本督会亲自守护公主和郡主安危。”
M的,这个阴魂不散的真是膈应,跟个背后灵一样甩不掉。
好心情瞬间破坏,出门的时候夏笙还臭着脸。
这是因为谁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宗无玥和夏笙那点事,这一路到禹城,早已经是公开得了。
一个太监,一个郡主,甚至晚上在一起睡过觉,你就说离不离谱?
但畏惧于宗无玥,没人敢表现出来什么,就当做看不见。
月落山只是地势奇特,实则景色只是一般,也就是绿树成荫的普通山林,故而上山的百姓并不多。
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反倒显着他们这群人分外显眼。
悠悠这丫头是真的狗,自己拉着宫殊的手走山路,累了……直接让宫殊背着……
人家是名正言顺订亲的未婚夫妻,他这个当“姐姐”的自是不能说是什么。
更何况悠悠看起来笑的很甜。
看着夏笙不时扫过来的,不愉视线。
宫殊背着夏悠道:“你要不要下来,郡主……很不高兴的样子。”
“不下去,姐姐只是对你不高兴,又不是冲我,我为什么要下去。”
宫殊嘴角微抽,这姐妹真的正常吗?
一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夏笙全程都在打量周围,好像是在看风景,实则在记忆地形。
十公主夏灵容忽然惊呼道:“那是谁?”
不用夏灵容说,那挡路的身影,众人早已看见。
身姿挺立,蒙着面,是个男子。
看裸露出的皮肤,并不年轻,手里还拿着闪着寒光的软剑,一看就来者不善。
夏笙嗤笑一声,什么都没说,还是漫不经心的走。
男子出剑极快,摩擦空气发出“嘶嘶”类似蛇类吐信之音。
宗无玥转眸,看向了面色难看的画纱。
同款软剑,同样的“嘶嘶”声,就连起手式都一样,分明是同宗同源。
软剑如灵蛇一样绞住男子的软剑,画纱怒道:“住手,不能伤郡主。”
男子出声道:“各奉其主,无需多言。”
画纱眼神一冷,出手和男子打了起来。
但男子明显比画纱大很多,画纱修行时间赶不上对方,落了下风。
夏笙就像看不见,自顾自的登山,丝毫没有援助画纱的意思。
众人见夏笙如此,也没人多言,跟着夏笙离开了两人打斗之地。
直到连声音都听不见了,夏灵容踌躇道:“笙姐姐,当真不管画纱了,这……会不会出事?”
“会,大概会被打成重伤,但不至于杀人,那是画纱的亲爹。”
这话一出,除了夏悠,所有人视线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