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溪后退之时摸出两枚银针,正准备处决那只大蜈蚣时,手中灵剑率先亮起一道光芒。
“砰!”
一道蓝色屏障突然出现,飞扑而来的蜈蚣还没咬到楼云溪就被它眼前的屏障弹飞,砸到墙上,当场毙命。
蛊师:“这……”
楼云溪也是一愣,宝剑在她手中开心晃动,随后她眼前的屏障也随之消失。
显然刚才的保护罩是它的功劳。
楼云溪:“这么厉害!”
宝剑亮了亮。
那是自然!
它可是上品灵器!
之前楼云溪还不喜欢它,现在知道它的珍贵了吧!
楼震天是个胆小怯懦之人,虽然他没什么本事,但在保护自己那方面却做到了极致。所以他养出来的剑的灵识,带着的技能就是护主。
不论何时何地,只要灵剑感受到危险,就会率先形成一道保护主人的屏障。
相对应的,如顾曼舞那种激进狠辣之人所用的灵器释放的技能则大多都是攻击型。就好比青空之剑和她的冰晶蓝银枪。
楼云溪认真点了点头。
这么厉害的宝物,不该因为跟过她爹那种烂人就被区别对待。
楼云溪伸出指尖在剑身弹了一下。
“叮——”
悦耳的声音也彰示了宝剑此刻有多么的兴奋
“等此事了结,我就给你取个新名字,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此刻剑身光芒更甚,几乎要晃瞎她的眼。整个坑洞都被它的光芒照得犹如白日。
这时季寒云的声音突然在远处响起,“楼姑娘,别和一把剑说话了,快拿下他们!”
他手中的宽刀正抵着鼠王锄头般的大牙,鼠王拼命地向下咬合,在宽刀之下就是季寒云的脑袋。
季寒云手臂上肌肉绷紧,咬紧的后槽牙让额头的青筋都浮现出来。
虽然是一人一鼠对峙,但看起来简直像一个人在和一头熊打架。
他们说不能让鼠王发出攻击指令,所以他扛下所有力量,不让老鼠有叫的机会。
但他也不可能撑太久!
就在此时,鼠王粗壮的尾巴狠狠扫向季寒衣的双腿。
季寒云能撑住的原因就是下盘稳健,如果被鼠王扫飞,下一刻鼠王就可以直接咬掉他的脑袋。
糟糕!
季寒云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金光化成的利刃便朝鼠尾劈去。
“噗呲!”
鼠尾被劈成两段,断掉的那节神经还没完全坏死,在地上疯狂扭动着。
温热的鲜血一瞬间喷得满地都是。
“吱!!!”
鼠王发出一声凄厉喊叫,松开攀咬季寒云的牙齿,痛苦地跳到一边。
季寒云抬眼望去,墨见川一手稳固着金色符文,另一手还带着未消散的灵力。
季寒云一愣:“多谢。”
墨见川收回视线,一心缔造起法阵。
与此同时,他还需分神躲开疯狂的鼠群的攻击。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忙。
鼠王被砍断尾巴彻底暴怒,浑身黑毛竖起。
它抖动着比桌案还长的胡须,喉咙蛄蛹着又要发出指令。
季寒云眉峰一拧,眼下鼠王的目标是他,如果让它发出指令,那些老鼠就会先攻击他们。
“吱*”
季寒云直接送出宽刀,切断了它的舌头。
鲜血四溅,鼠王暴怒。
老鼠并不聪明,它并不像寅卧山上的凶兽一般懂得协作。
一旦被激怒,它能做出的只有应激反应,就算身体再变异再庞大,它也无法拥有更聪明的脑袋。
鼠王再也不管其它,不要命般冲向季寒云。
用自己的利爪,自己的门牙,所有能攻击人的一切武器,它都用在了季寒云身上。
季寒云眉心狂跳。
疯了疯了,彻底疯了!
这种疯狂的野兽凭人力难以对抗,这坑洞又脆弱易塌,他根本不能祭出灵器使用杀伤力强的招数,否则大家都会被埋在底下。
为今之计,只能肉搏和逃跑。
但也不知是不是和楼云溪这种活泼乃至于有半分癫狂的人待久了,季寒云此刻也没了往日的沉稳。
他一咬牙,一跺脚。
“我跟你拼了!”
在季川多年,他的见识终究有限。
因从未遇过掌控之外的事,才能始终保持沉稳,克己复礼。
但跟楼云溪四处游走这一遭,才只走了淮州一个地方,很多东西已经超越了他过去的认知。
有时候光是沉稳,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质疑楼云溪,理解楼云溪,成为楼云溪!!
“拼了!”
楼云溪:“?”
这不是她常说的台词么?
季寒云抢戏!
但眼下她也没空分神管季寒云,因为她眼前的对手太多了,太多了!
那些对手不是人,而是蛊师养出的许多小蜈蚣,小毒蛇,小蝎子,小蛤蟆……
这其中甚至还有许多身上长满刺的丑陋甲虫。
总之都是蛊虫!
楼云溪一边要对付眼前的男人,一边还要解决那些蛊虫,实在不堪其扰。
她伸手从乾坤袋里抓出一包药粉,哗一下洒到身上。
麒麟石粉,百虫不侵。
那些随时准备攀咬她的虫子在闻到麒麟石粉的味道霎时间退得老远,别说咬她,此时连凑近都不敢。
蛊师脸色一变。
这女人,好难对付!
楼云溪嘴角噙住一抹笑意,“还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若没有,就轮到我出手了!”
男人被她逼急了,大叫一声挥剑砍她。
可如今她已是八阶境界,对方哪儿能那么容易得逞。
楼云溪侧身避开,同时一肘击中他手臂关节。
男人痛呼一声连退数步。
灵剑紧随而至,带着凌厉的光刺向男人胸膛。
慌张之下,他抓过身后一样东西格挡。
“噗!”
宝剑刺入身体,蛊师瞪大双眼看着楼云溪,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怎么死在了她的手上。
楼云溪一惊,而拉他挡剑的男人此刻已经遁入地道,慌忙出逃。
她拔出剑正准备追,地坑就一阵晃动。
楼云溪稳住身体,这是怎么回事?
“吱———”
鼠王一声长啸,从高处跳落,更引得地坑晃动不止。
它像疯了一般不再攻击人,而是开始冲撞墙壁。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咬它的器官,它的利爪不断抓着身体,很快将自己抓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