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叽,叽叽叽”
半夜,陈霈净被一阵急促的声音吵醒。
“怎么了?”陈霈净眯着眼,即便蜡烛的光有些微弱,依旧觉得刺眼。
小霖直接跳到床上,啄了啄陈霈净的手,小脑袋又往门口点点。
陈霈净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她立马起身,轻轻地朝门口走去。
打开卧室门,走进客厅,大门寂静无声,但是窗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立马贴近墙壁,在黑暗中,慢慢地挪步。
虽然是黑夜,可依旧有一丝暗淡的光,陈霈净依稀看见一个男的拿着钳子和锤子在捣鼓着窗外的防盗窗。
七层楼的高度,这个男人身上似乎也没有绑绳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站着的。
陈霈净没有马上动手,而是静静地看着,浅浅学一下吧。
看着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男的有些眼熟。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个男的是隔壁小区的,曾经因为盗窃,骚扰别人,多次进入局子里,是那个小区的名人。
据说他未成年的时候就做了不少丧心病狂的事,周围的人都离他远远的,按理说,这种人不应该这么快从小区出来的,怎么这个时候会跑这里来?
陈霈净看着他熟练的撬开一根铁棍,有些惊讶。
正准备上前去,忽然那男的脚一滑,整个人差点掉下去,他紧紧地抓住防盗窗的铁栅栏。
这时,陈霈净迅速打开窗户,朝他手割去,男人立马松了手。
“啊~”
一声大叫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
陈霈净原本想补上一枪的,免得留下祸端,可是楼下窗户外面搭了雨棚,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往底下探了探,根本看不见,于是,颇为可惜的关上窗户,底下都是水,估计那男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过幸好,那只手一定是废了,她可是用了很大的劲砍下去,末世前还有机会恢复,现在?自求多福。
她心情不错的回到卧室,看着床上的小小身影,往前扑去。
不出所料,扑空了,小霖站在床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霈净,小小的眼睛里似乎含着些许鄙视。
果然,毛长长了,胆子就大了。
陈霈净没管它,火速钻进还温热的被窝里,小插曲结束,困意抵挡不住地席卷全身。
不得不说,回笼觉的威力真的很大,陈霈净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幸亏她提前在小霖的饭盒里放了足够多的食物,不然跟了她这个主人饥一顿饱一顿。
看着小霖认真啄米的样子,陈霈净本就稀薄的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忍不住又添了一些,它刚吃完上面的小尖顶,她就又续上,续了好几次,终于,小霖忍不住啄了她一下。
“行,不闹你,你慢慢吃。”
睡了这么久,陈霈净感觉精神饱满,忽然想自己动手做点吃的,还没等走到厨房,就听见门外叽叽喳喳地。
这么快就又有人闹事了?她心下疑惑,点开监控一看,走廊里睡满了人,一张张垫子堆满了杂物,她看了看四周,大人均是疲惫麻木的脸,充满对未来的恐惧与担忧,而小孩们围坐一起无忧无虑地玩着游戏。
陈霈净仔细地看着,认真记住每一张脸,无意间瞥向某个角落,她仔细一看,震惊!光天化日之下某男女竟做这些事!
像是周围自带了结界,均陶醉其中。
陈霈净一脸嫌弃地看向别处,这是死到临头了也要快活一场吗?
既然外面有人,那就不好做东西,她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卧室,干脆在卧室吃好了。
吃到一半,门外传来敲门声,陈霈净擦擦嘴角,喝了口水,走了出去。
是刚才角落里的女人,满脸餍足的样子,身上松松垮垮地裹着一块布,而那个男的就靠在边上,似乎只要她一开门他就会冲进来。
陈霈净没吱声,静静地看着,门外的女人敲了一会就不敲了,她看向边上的男人,略微点头,那男的就从裤兜里掏出小铁片,准备撬锁。
“有什么事吗?"这个监控可以直接传话,突然发出的声音将门口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女人马上恢复神情,“小妹妹,姐姐有点事想拜托你,方便开一下门吗?”
轻轻柔柔的声音传进来,让陈霈净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好啊,等一下哦”
“哎,好。”门外的男人紧盯着大门。
陈霈净掏出一把刀来,比划了一下,举在男人脖子的高度。
她不急不慢地打开门,外面的男人迅速冲进来,来不及停住,脖子便被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真可惜,位置没对好,有点偏,不然一定很顺溜。
男人捂着脖子,踉跄着退了出去,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啊,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你凭什么这么做?”
女人连忙查看男人的伤势,朝着陈霈净大喊。
“我干什么?当然是杀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了,哎,真可惜,位置偏了。”
陈霈净看着刀上的血,任由它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们只是打算找你借个热水,泡点面吃,你竟然这么恶毒。”眼前这个女人一脸控诉,很有理的样子,陈霈净都要怀疑刚才监控里是不是看错了人。
“热水?编借口也不编的好一点,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是停电,哪来的热水?可别说你不知道。更何况,刚才在我门口鬼鬼祟祟的人是谁?以为人不在,就打算撬锁的人是谁?看着我要开门,蓄势要冲进来的人又是谁?”
一连的质问让面前的女人哑口无言。
“那,那你也不能伤害人啊,我们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你看看你把我男朋友伤成什么样了,我不管你要赔偿,你要让我们进去住。”女人越说越理直气壮。
“两个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知羞耻,难道就因为你脸上的褶子多,脸就比寻常人厚吗?”
隔壁的门开了,不过大半天没见,毛心悦的脸憔悴了不少,眼睛红肿,声音微哑。
“不是,你谁呀?你也不看看你这副鬼样子,怎么好意思说我。”女人摸摸脸,一脸的不屑,而地上的男人已经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