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灵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既然遇到了,那绝对不能错过,主人你看我的就好了。”
说着,她手中的棒棒糖突然散发出一股玄妙的气息,在牵引两截塔,令双方重新建立起紧密的联系。
就见,塔内白光如浪潮汹涌,塔壁上竟然出现一些远古的影像,都是当年远古大战时留下的,如今被激发出来。
依稀可以看清,在那一望无际的战场上,落日黄昏,无数强大的身影在血战,恐怖的神通连天都摧毁了。
李长安心神悸动,虽然只是当年的影像,但也能从影像中感受到真实的惨烈,那些强者的可怕。
蓦然,一道白光从塔壁射出,笼罩在李长安的身上,紧接着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传来,竟直接将他吸入了塔壁。
当白光消散,李长安放眼四望,不由呆住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战场,规模之大,比之如今的神魔战场不知大了多少万倍。
一轮落日隐现,残阳如血,隐在地平线,将这场大战衬托的更加惨烈。
轰!
一道刺目的瞳光在李长安身边炸开,将一位魔族强者轰飞出去。
“小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的实力太弱!”
一位英俊不凡,身披银色神甲的男子出现在李长安面前,淡淡开口。
“七天道源境!”
李长安心神一震,眼前的银甲男子竟掌控有七条天道,难怪他说自己实力太弱。
放眼四望,无论是魔族还是神族,能在这里战斗的至少都是五天道源境,像他这样只掌控了一条天道的修士,一个都没有。
“病!”
随着一声低吟,无数的灰色魔气自一位魔族强者身上扩散,如同潮水般朝着战场四面八方蔓延。
李长安感受到了来自灰色魔气内的不祥,神色大变,但再想躲开已然来不及,瞬间被灰色魔气笼罩。
充满邪秽的灰色魔气侵蚀着身体,李长安只觉浑身疼痛,颈部有些发痒,用手一摸,竟然......长出了一个瘤子。
这还没完,他的身体在灰色魔气的作用下竟开始发生异变,身体长出红绿色的毛,生出六条手臂,七条大腿。
无论是手臂还是大腿上,都覆盖着黑色的像是鱼鳞般的东西,黏液淌落,令人恶心。
“十天道源境!”
李长安嘴角泛起一抹苦涩,不明白自己为何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远古的战场,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纵使他现在身为道源境,也无法堪破。
但事已至此,无论是真实还是虚幻,都不能坐以待毙,想到这里,他直接放开了封印,化身为魔。
化身为魔的他拥有三条魔道,也就是三天道源境的水准,虽然比不了那散发灰色魔气的存在,但与魔同源啊。
果然,灰色魔气内的不祥对李长安失去了效果,李长安借此恢复了原样。
放眼四望,他发现不仅是自己,还有很多神族强者中招了,浑身发生异变,模样狰狞恐怖。
这灰色魔气的主人是病魔始祖,掌控了十种病之道,十天道源境以下的强者根本难以抗衡。
就在这时,中心战场上,一位白袍女子双手结印,紧接着玉指轻点,打出一道白光。
这白光纯净无暇,圣洁超凡,似乎蕴含净世之能,所过之处灰色魔气尽数被净化,陷入不祥征兆的神族强者也纷纷被净化,恢复了过来。
“杀!”
一位黑衣男子手持杀戮神枪,狂暴的杀意击穿苍穹,撕裂大地,这是一位掌握了十二条天道的神族绝世强者。
无尽的杀意袭来,吓得李长安直接封闭了魔墟,重新变成人族身份。
“不是说掌握十条天道就已经是极限了吗,看来这条规则在远古年代根本不适用。”
李长安不断后退,想要远离这个战场,当有魔族强者来杀他的时候,他会立即打开魔墟封印,变成魔族身份。
而当有神族强者来杀他的时候,他又会马上封闭魔墟,变成人族身份。
“道兄,你我都是魔族,自己人。”
“前辈,我是神族后裔,自己人。”
李长安在人与魔之间来回转换,虽然来杀他的强者眼神内带着疑惑,但却没有再追着他不放,转而去杀其他敌人去了。
“那个小家伙,既有我魔族血脉,又有你神族血统,真是有意思啊。”
战场中心,一位浑身带着原始魔气的魔头嘴角带着一抹玩味,似乎对此很是感兴趣。
“元灵魔神,你想干什么!”
先前打出净世神光的白袍女子黛眉微皱,看向李长安的方向,眼神内带着一抹复杂。
元灵魔神没有理会白袍女子,对李长安道:“小家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入本座麾下,当我的义子?
等打下神界,你就是神界的主宰,整个神界都将会由你统治!”
元灵魔神的声音宏大无边,扩散至整个战场,处在李长安周围的魔族强者纷纷后退,神族强者不明所以,也都相继退开。
因此,方圆千米的范围内,就只剩下了李长安一人,霎那间,无论是魔族还是神族,都将目光投向了他,眼神中带着审视。
李长安嘴角一抽,他还想浑水摸鱼,借此逃离战场呢,这下算是彻底没戏了。
“你虽然获得魔源,但本质上却是神族后裔,神族血统纯正,千万不要误入歧途,走入邪魔外道!”
白袍女子头戴神冠,手托一座银色宝塔,身后的神环散发洁白圣光,身影屹立虚空,风华绝代,容颜倾万世。
此刻,竟也开口说话,劝告李长安。
李长安眼神微微停滞,随后目光落在了那座银色宝塔上,只见塔身上刻着四个大字,镇魔·封天。
难道这位白袍女子就是塔灵口中所说的白瑶神母?
“你们继续打,我只是一个看戏的,不碍你们的事......”
说着,李长安转身就走,开什么玩笑,这些远古的顶尖大能,怎么都盯上他了。
“既已身在局中,又岂能当作一名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