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端王府观景阁,
夷门霜雪正拿起一块糕点,抬手小心的塞进嘴里,“春言,你说齐王他们母子会什么时候会出手呢?”
姜春言眼睛一直盯着她看,抬手将她沾染在唇瓣上的碎屑轻轻抹掉,“以张贵妃的性子,等不了多久的…..”
夷门霜雪将糕点塞进嘴里吃完,笑容淡淡,“就是不知会送什么大礼给瑞王?实在是让人心急呢……”
姜春言见今日她戴的翠绿簪子实在配她,没忍住将手伸了过去,夷门霜雪扭头抗议,“今日菱花梳了好久呢……你可别揉乱了。”
两人这厢在打打闹闹,李桂在外叩响了房门,“王爷,郡主。”
闻声姜春言收回手,“何事啊?”
“王爷,皇后娘娘派了人来唤您跟郡主一起进宫呢。”
两人很快随着宫人到了椒房殿,朝着皇后行了礼,起身后,一起坐在了皇后身侧。
将宫人都赶了出去,皇后起身担忧的拉着夷门霜雪来回打量了好久,见她看起来精神尚好,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便朝着姜春言道,“言儿啊,你二哥都与我说了,齐王一事张贵妃与张家怕是不会善了,虽然对你打消了疑虑,但终究太冒险了些。”
夷门霜雪坐在一旁老实的当着鹌鶨,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姜春言,姜春言倒是一脸无所谓,“谁让他胆敢把主意打到霜雪身上的,这都是他应得的。”
皇后闻言也笑,“母后不是怪你,母后只是担心咱们言儿和霜雪…..”
姜春言嘿嘿笑,“母后放心吧,儿臣已经是大人了!”
“大人?这么大了还做事这么莽撞!”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殿内的三人齐声望去,皇帝已经踏进了殿内,太子也紧随其后。
夷门霜雪急忙起身朝着皇帝与太子行了一礼,少有见父皇如此严肃的模样,姜春言也不敢没个正形也唤了一声,“父皇,二哥。”
太子颔首,皇帝抬手让夷门霜雪起了身,太子坐在了姜春言身旁,皇帝自己寻了个位置也坐了上去。
从进殿起皇帝凌厉的目光盯着姜春言看了许久,场面一度非常安静,直看的他心里开始发毛,夷门霜雪也忍不住提起了心。
预想中的震怒并没有到来,皇帝却突然发声大笑,“春言,你与端柔五月就成婚吧。”
夷门霜雪眼神闪烁,出乎意料的喜悦充斥了全身,皇后与太子的柔和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姜春言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撞的晕晕乎乎,声音都不自觉亮了几分,“儿臣谢父皇!”
皇帝朗声大笑,皇后与太子也跟着笑,仿佛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是错觉。
三人时不时打趣,眼里带着揶揄盯着夷门霜雪姜春言二人,直把姜春言的厚脸皮都看的薄了几分,拉着同样羞的无地自容的夷门霜雪就离开了椒房殿。
看着二人的身影走远,皇帝脸上的笑容敛了下去,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太子明白父皇有话要与母后说也没有多待,寒暄了几句也告退离开。
皇后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皇帝,起身坐在了他一旁,“陛下,可是有心事?”
“芸娘,你心中可还恨?”
皇后脸上的笑顿住,“陛下为何突然这样问?”
这边夷门霜雪姜春言已经坐上了回去的马车,姜春言瞄了一眼夷门霜雪,朝她挪近了一点。
伸手握住她有些凉的手,眼里全是浓的化不开的爱意,姜春言终于说出了那句藏在心底那句不敢说出口的话,“霜雪,我心悦你。”
夷门霜雪心猛地一跳,她忍不住抬头望着他,眼底亮起一道光,“我亦心悦春言。”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这日一早夷门霜雪还坐在镜前梳妆,心情不错的抚着怀中的小老虎,此时香榭急急忙忙进了院子,“姑娘,奴婢今日从家中回府里,听见都在传熊大人家的嫡女自荐枕席,要入齐王府了!”
香榭这几年由夷门霜雪做主早已成了婚,许给了夷门家一处铺子的掌柜,日子过的简单幸福。
“哦?一早竟有如此这么大的喜事,快进来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