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一旁缓缓开口。
“二哥,我要前往北州……”姜文泽此时出了声,只是声音嘶哑面上也尽是疲色。
“你想…..”
姜文泽猛的扔掉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他撑起身朝着太子重重点头,姜春言只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
时间静止了一瞬,太子缓缓点了头,眼里多了一丝湿润,“你想去,那就去吧,只是这条路太过艰难……”
太子和姜春言离开后,姜文泽起身到了关押媸水的暗牢,猛然透出来的一丝光亮让媸水眼睛微眯,眼里带着希冀抬头看向进来的人。
等看清来人,媸水眼神暗了下去,带着血迹的唇瓣轻扯了一下,“贤王殿下不用费心思了,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是吴世良派我来的。”
“吴世良写了认罪书,死在牢狱里了。”姜文泽看了她一眼,面色坨红看不出情绪。
“哈哈哈哈,那我祝王爷大仇得…唔…..咳咳。”媸水嘴角的弧度扬的更高,笑的眼泪都渗出来,姜文泽却猛然掐紧了她的脖子。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齐王或者是瑞王….派你来的?”姜文泽语气平淡,像是说着家常。
媸水听到瑞王眼睛瞪大,用尽力气道,“你….你胡说!”
姜文泽却突然笑了,他松开钳住脖子的手,“你的主子有没有说过你脑子可真不怎么样……”
“你…”媸水满脸涨红。
“呵,我就说齐王的脑子可想不出这种安排,瑞王啊……”
姜文泽抬步踏出了暗牢,媸水双目圆睁早已没了气息。
第二日一早姜文泽就进了宫请旨前往北州,圣上也应允了,姜文泽没有多做停留,只简单收拾了一些行囊,就离开了京城。
贤王出城后,姜春言径直来府中找夷门霜雪,姜春言进到院子,一屁股坐在了夷门霜雪旁边的凳子上。
“怎么了?”夷门霜雪瞧着他面色不太好。
“三哥自请去北州了,以后怕是难相见了……”姜春言径直道。
“北州?那里连接着漠北,苦寒之地,是为了那五十万大军吧?”
姜春言嗯了一声,“其实这些年来齐王和瑞王一直都很不安分,但都是小打小闹,但柳烟烟一事,瑞王妄图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想必存了逐个击破的心思……呵,可他太低估了我们兄弟的信任。”
“那你们打算如何还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不是想要我们兄弟反目吗,自然也要让他尝尝如斯滋味。”
“你打算如何做?”
“若是没了熊家和熊昭仪,他还想如何蹦跶?”姜春言笑的意味深长。
夷门霜雪点头,此时门外响起叩门声,菱花站在门外,“姑娘,有一封给您的信。”
“进来吧。”夷门霜雪应道。
菱花推门进来将信递过来,夷门霜雪接过后菱花又退了出去。
接过一看,外面用一个精致的纸封包着,没有署名,她拆开纸封,信封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吾爱亲启”。
夷门霜雪瞄了一眼一旁的姜春言,没忍住笑出了声,念道,“嗯,吾爱亲启。”
身旁的姜春言面色一急一把抢过信封,“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这….这怎么是我的字迹?”姜春言眼睛睁大。
夷门霜雪面上带笑又将信封拿过来,“我倒要看看里面写的什么。”
将信封拆开,信上开头就是一首肉麻至极的情诗,随后才是重点,明日邀约夷门霜雪前往荷香居一同过生辰,署名为姜春言,署名有些写岔了还有几笔涂改。
夷门霜雪看完将信递给姜春言,再也忍不住上扬的嘴角露出了几颗贝齿,“谁这么蠢哈哈哈哈……”
姜春言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他嘴角抽搐,“就齐王这个脑子,是怎么敢肖想皇位的……”上面涂改的痕迹明显就是齐王名讳中的一个字。
夷门霜雪闻言更是笑的脸上发红,不住的捏着帕子拭泪。
“那我们明日可得好好赴约,怎么能辜负人家的良苦用心……”夷门霜雪眼里闪着期待。
姜春言不置可否的笑,捏了一下夷门霜雪的小鼻头,“每回见你这模样,定是又想做坏事了。”
“春言不是正愁心中有气没处发泄,现在有个自己送上门的,可不就是一场及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