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佛光寺门前,丫鬟们逐一扶着自家姑娘下了马车,随行的护卫也止步守在了寺外,夷门霜雪携着柳烟烟迎着裹带了香气的清风,跨入了寺门。
小沙弥正在门口候着,朝着两位施主行了一礼,抬手就将夷门霜雪两人请了进去。
夏日午间,蝉声如潮,小沙弥领着两位女施主跨进了烧香祈福的佛堂。
路过禅院的间隙,夷门霜雪隐隐约约听见小沙弥们念经的声音渐渐含糊,就见本来端坐着小沙弥脑袋耷拉下来,又猛然惊醒,深觉罪过,见无人发现,于是重新抖擞,朗声起来。
夷门霜雪两人见这有趣的一幕忙捂嘴偷笑,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佛堂,小沙弥走上前去帮着点了香递给了堂前站着的两位女施主,就脚步匆匆的溜走了。
夷门霜雪拿着手中的香将它仔细的插入了香炉里,转身走到佛堂中央,跪在了拜垫上闭眼祈福,朝着上首的佛像虔诚的跪拜。
两人上完香之后,带着丫鬟踏出了佛堂,随即有小沙弥过来领着她们各自去了寮房休息。
“姑娘,我把斋饭端过来了……”菱花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湛露起身将门打开,从菱花手中接过,放在了夷门霜雪身前。
“姑娘,已经试过了,饭菜没有问题。”菱花知道自家小姐在外吃食都要经过验过没有问题之后才会入口。
夷门霜雪嗯了一声,“你们俩也去用斋饭吧。”
菱花和湛露退了出去,夷门霜雪拿起桌上的木筷,开始用饭。
等用完了斋饭,夷门霜雪准备小憩一会儿,刚躺下不久,夷门霜雪感觉身体开始微微发烫,只以为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她忍不住伸手将领子往下扯了扯。
不多久身体渐渐开始滚烫,她心中暗觉不好,开口往门外呼喊,“菱花…..湛露,你们在吗?”
门外无人应声,夷门霜雪强忍住心中的燥热,双手撑墙,从木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踉跄着准备打开房门,此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顿住脚步,抽出怀里随身携带的匕首,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躲在了门后。
房门被人推开,一条黑色裤腿踏步迈了进来,然后一袭黑衣蒙面的男人身子半蹲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前正往房内四处打量,夷门霜雪当即没有犹豫欺身上前,用尽仅剩的所有力气将匕首狠狠的刺进了黑衣男子的后颈。
随着匕首拔出,血液当即喷溅而出,黑衣男子不敢置信的抬手捂住正在喷着血的脖子,转过身看着面前被溅了满身鲜血的女子,手中的匕首还在滴着血,然后就倒在地上咽了气。
夷门霜雪收起匕首拖着绵软的身子出了房门,整座院子里空无一人,透着有些诡异的安静,夷门霜雪心中更加慌乱,但她强忍着稳住心神,踉跄着往寮房背靠着的后山方向跑去。
夷门霜雪刚从房内离开不久,一名蒙着面的黑衣男子从门外将门踹开,抬脚踏进屋内只见躺在地上死状极惨的同伴,而本该在此的夷门霜雪早已没了踪影。
“呵,反应倒是挺快…..”
奋力行走着的夷门霜雪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滚烫,四肢也开始发软,她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嘤咛出声,抬手拔下发上的簪子直接扎进了左肩。
夷门霜雪疼的哼了一声,肩上的疼痛使她开始涣散的神志有了一丝清明,她沿着一座座无一丝人烟的禅房努力以最快的速度行走,绵软的身子此时撞到了前面,就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夷门霜雪惊的瞳孔瞪大,她呼吸急促,连忙就要将手中的簪子刺过去,被一双大手握进了掌心,
“霜雪别怕,是我….”
姜春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夷门霜雪努力看了一眼正搂着她的男子,嘴角扯出一丝弧度,
“春言……”
夷门霜雪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整个人都倒进了他的怀中。
“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姜春言抱起怀里的夷门霜雪,抬脚就跃上了房顶,一名黑衣男子从后面紧随而来,姜春言眼中寒光一闪,取过夷门霜雪手中紧紧握住的簪子,甩手朝他扔了过去,簪子穿透身体刺穿了他的心脏,黑衣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此时已经神智不清的夷门霜雪在姜春言的怀里很不安分,撕扯着薄薄的纱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红唇里发出一阵阵难耐的娇吟,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绵软的红唇更是直接贴了上去,面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衣衫都是血迹,左肩的伤口也在往外渗血。
姜春言眼中满是自责,怀中女子身上浓烈的血色让他开始有些晃神,他努力晃了晃脑袋,抬手从怀里取出一根红色纱带蒙住双眼,搂紧怀里不停作乱的夷门霜雪,双腿一跃而下落在倒地不起的黑衣男子身侧。
地上的黑衣男子鲜血流了一地,此时的姜春言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不适,他伸手扯掉蒙在黑衣男子脸上的面巾,发现此人竟然是个年轻和尚,面相凶狠,是个假和尚。
姜春言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他没有久留,抱着夷门霜雪就飞身离开了此地,一路往山下前行。
而此时的柳烟烟正在隔壁的寮房里休息,候在门外的丫鬟无声的倒在了地上,一名男子抬脚踏了进去,反手将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