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媛站在原地没有动,两只手扣来扣去,迟疑的看地面。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开窗?”
“他们说开窗,孩子的魂就又跑了。”
我深深地叹口气,跟她说不会,她才勉强着把窗户打开,空气流通起来,霉味就更明显了,不过几分钟,味道就消失了。
许文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还是稍微有点难看,不过魂魄都在,休息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我轻轻地摇晃许文,他的身体有些发烫,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可能是发烧了。
“他可能有些发烧,一会我们给你点药,给孩子吃上。”
许文现在这样,我不忍心继续打扰他休息,只能作罢,院子里,林柯他们都在等我,我让铁蛋给他们拿了点退烧药。
路上,林柯说:“我已经让我的同事在曹家蹲守了,不过这两次被盗的都是奶奶的墓,那是不是跟性别也有关系。”
“没有。”
闷葫芦依旧简短的回答,林柯一脸懵的看着他,听到我哈哈大笑的声音,又皱着眉看我,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你要习惯一下,虽然可能很难。”
铁蛋左手拉着闷葫芦,右手拉过我,我们三个走在夕阳下的土路上,拉长的背影一点也不孤寂。
回到村里的招待所,虽然是简陋一些,但是总归有睡觉的地方,我也不挑,铁蛋轻轻地呼噜声已经传进了我的耳朵。
“闷葫芦,你说要是一直没有线索,咱们怎么办?”
“不会的。”
“为什么?”
过了一会,闷葫芦还没有声音,我起身一看,他也睡着了,两个人睡得真香,我也睡,希望明天会有进展。
翌日。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还有林柯急促的催促声。
几分钟后,走在路上,不得不说农村的早上还是有些清凉,更准确地说是有些凄凉,人们都朝着一个方向走,我们同路。
林柯说是村里的一户人家老人昨天晚上突然去世了,现在他们的同事正在现场勘察。
“他同意了?”
我疑惑,毕竟村里的人更多地还是以入土为安来得多,竟然能同意警察验尸,确实是少数。
“他叫章楠,是刚刚退伍的军人,现在的情况特殊,他自己也能感觉到,所以才会同意我们验尸。”
既然如此,我没什么疑问了,对这个章楠倒是有点好奇。
章楠家比村里的其他房子都小一些,家里也只有他和他爷爷,他的父母在早些年的时候就离开家了,一直都是他爷爷照顾的他。
“怎么样?”林柯向同事询问。
“是惊吓过度。”
惊吓过度,难看是看到了白毛僵尸,我把铁蛋拉到一边,让他观察一下院子周围,铁蛋指了指闷葫芦,他倒是动作快,已经去了,那就算了。
“我想见见章楠。”
“我就是张楠。”
章楠站在我身边,不得不说气质就是不一样,后背挺得比钢板还直,眼神虽然悲伤,但是抵挡不住眼神里流露出的刚毅。
“你昨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在考虑如果是因为白毛僵尸,那么声音应该有,若是没有,我还没有思路。
“没有听到,昨天晚上跟我爷爷喝了点酒,因为很多年没有喝过酒了,所以一喝就醉了,若是我没喝醉,我爷爷就不会出事了。”
章楠闷着气低下头,双手握紧在侧,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这种隔辈亲情,我能感同身受。
“你要振作起来,你的爷爷现在只有你了,要抓住凶手,也要让爷爷入土为安。”
铁蛋拿出新改良的药包,挂在了章楠的脖子上,说:“这个对你的身体好,爷爷不希望你出事,虽然伤心,但是需要你振作起来。”
闷葫芦回来,我和铁蛋跟上他来到了房屋后面的菜园,里面已经完全被破坏了,里面留下了熊一般大的脚印,其他地方倒是没有很明显的痕迹。
“应该可以从这里一直追到山上,去看吗?”闷葫芦问。
“去,当然去。”
闷葫芦在前面带路,我和铁蛋一路跟随,路上脚印的空隙很大,目测应该有三米的距离,脚印深浅不一,脚印最后在一处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地方结束了,因为没有特别的地方,就很普通,但是平地消失了。
“怎么办?她会飞?”
铁蛋抬头看着天,我敲敲他的脑袋,问:“你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吗?”
“不是僵尸吗?”铁蛋疑惑地看着我问。
“对啊,僵尸都出现了,还有什么不能出现呢?”
我不能跟铁蛋说,我跟阎王爷谈条件,结果弄了个带着记忆开启奇葩人生啊,我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铁蛋被我说服了,闷葫芦走到离脚印消失的地方最近的一棵树,眼看着“腾”的一下,跳到了树上。
“铁蛋,看见了吗?”
“看见了。”
铁蛋看着闷葫芦朝我比了一个大拇指,我掰着他的手指,转向树上的闷葫芦。
“这上面应该撑不住,上面也没有痕迹。”闷葫芦说。
“先回去吧。”
我想到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不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招待所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林柯、吕河和章楠,而我则是这场秀的主角。
“我有一个想法,章楠,爷爷还是要一些入土为安比较好。”
林柯面露难色的说:“可是,会不会再次发生那些事?”
我点点头,继续说道:“肯定会,所以我打算来一个偷梁换柱。”
吕河点点头,看来他已经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大家可以想一下,为什么周围这么多村庄,只有上乡村发生了这些事。”
铁蛋抢答说:“有奸细!”
“对!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章楠,我需要你注意一下身边特别关注这件事的人,林柯,对于章楠家的邻居,你们最好也注意,到时候,我们就能顺着线钓鱼了。”
吕河问:“那谁来当这个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