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态度,我只是礼貌的回答她的问题,那一瞬间甚至我都不想再帮她,要不是闷葫芦在我离开前,突然跟我说她的身上有线索,我立刻扭头走人。
“你是来帮我的?”姚阳疑惑的打量我,好像我是一个骗子。
“这里说不合适,我们换个地方吧,我还有两个朋友。”我淡淡的说道。
最后,我们聚在了一个饭馆里。
姚阳坐在我们三个的对面,率先开口,问:“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的?”
我们三个相互看了几眼,我无奈一笑,我看我要是说出来我们是闲散道士,她应该会骂我们有病,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她很高兴我们是。
“除了那条信息,你还有什么能证明和安娜不是自杀?”我问。
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些犀利,姚阳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我又补充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看法,没有其他意思。”
姚阳点头,说:“安娜是歌手,她这一路并不容易,我是一个记者,本来我们是不认识的,但是有一次她替我解了围,后来我又采访她,一来二往,我们就认识了,并且后来成为了好朋友。”
姚阳越说越激动,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桌子上,吃饭的人都奇怪的看着我们,我有点后悔,没有找个包间了。
“其实我怀疑她的经纪人明狄,经常能挖出来她带的艺人和艺人,大多数都是抑郁症患者,没有人能从她的手下成功的逃脱。”
我倒是有些好奇,既然这个明狄的名声这么不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上赶着去呢。
“因为她带出来的人,都成了星星。”
姚阳无奈地说,她还说这个圈子就是如此,至于和安娜,是明狄找的她。
我们几个边吃边聊,我突然问道:“和安娜是吃药自杀,还是?”
“是浴室,割腕自杀。”
姚阳的话让我顺感掉进了冰窟,这一切怕不是巧合吧,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愈发强烈,眼前热气腾腾的面变得一点滋味都没有。
“我去个厕所啊。”
站在厕所镜子前,我仔细的回想着到和平县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总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奶奶的。”
我暗戳戳的骂了一句,走了一步,后面突然有人叫我,而且这声音有些耳熟,我慢悠悠的转过身,被吓了一跳,镜子上露出两张大脸,是黑白两位爷,我松口气,吐槽道:“两位爷,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吓人,我会被你们吓死的。”
白七爷笑悠悠的说:“哎,别急,我们找你有事。”
“你帮我们抓一个鬼,抓到了就当是帮我们忙,抓不到你就是一条路,死。”黑八爷凶狠的喊道。
我去他大爷的,这哪是求我办事,想要我的命就直接说,兜这么大的圈子干什么,耍我,本来这些事没有一件是我想干的,现在一件件的都来逼我。
“两位爷,你们是高看我了,我就只一个废物,你们都抓不到的鬼,我哪里抓得到。”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俩,冷冰冰的眼神打在他们的身上。
白七爷见我恼怒,拍拍他的大黑哥,笑嘻嘻的跟我讲,“二赖,你别急嘛,这个鬼你见过。”
不会是……
“就是你们昨天晚上交给我们的那个,但是让她给溜了,你帮我们给她抓回来,当然不能白抓了。”
果然,是我猜测的那样,那若我猜得没错,昨天那个鬼就是和安娜,但是昨天见她的时候,她是男鬼的装扮,看来这两个老哥是被摆了一道,但是故意没说,算了,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不拆穿他们了。
“行,这件事我替两位老哥接下了,到时候联系你们。”
说完,两位大哥直接消失,我一个人对着镜子说话,被路过的人骂了一句有病,真心想报警,但是很无奈啊。
出来后,我没有把事情跟他们说,打算回去再说,接下来有两件事,其实可以归为一件,就是把和安娜抓回去,并且问出她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个提议。”姚阳看着我说道。
“说吧,我们听一下。”
我倒是确实没有什么思路,如果和安娜躲起来,我们不一定能找到她,看她昨天的表现,应该不是一般的鬼级了,何况她还是从两位老哥的手底下跑出来的。
“我想去明狄的手底下,找出真相。”姚阳坚定地对我们三个说。
闷葫芦眉头紧皱,说:“很危险,而且很难。”
我也赞同闷葫芦的想法,虽然姚阳长得确实不错,但是这件事的难度姚阳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
姚阳得意的笑了笑,举起手机,说道:“现在是自媒体时代,靠它就行。”
确实没错,这几年在山里待得都快与时代脱节了,忘了这茬,既然如此,应该会方便很多,我倒是没什么意见,闷葫芦的脸依旧很难看,铁蛋也一脸犹豫,看着他们,真是费劲。
“好,就这么决定了,但是身边得有我们的人,这样比较安全。”
姚阳点点头,说需要一个助理,我立马举起铁蛋的胳膊,说道:“他,细心淳朴,他最合适。”
铁蛋涨红着脸不敢看姚阳,姚阳倒是一脸的洒脱,看来郎有情妾无意了,我放下铁蛋的手,无趣的看了一眼闷葫芦,他今天有点奇怪啊,怎么表情一直这么严肃,不会他也喜欢姚阳吧。
“你——”
“收起你的想法。”
好吧,闷葫芦狠心的把我稚嫩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
回到旅店,我躺在床上,身体好像散架一般,扭扭僵硬的脖子,瞥到闷葫芦还是那副表情坐在那里。
“闷葫芦,你咋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说?”
哎呦,厉害了我滴哥哥,闷葫芦这是未卜先知了,我悻悻的收回目光,直到铁蛋回来,我才把那件事告诉他们,包括我的想法。
“那现在怎么办?”铁蛋显得有些急迫。
我回复说:“我觉得就按姚阳的方法去办就不错,不然咱们找和安娜也是大海捞针。”
闷葫芦继续说道:“明天,陈媛家,咱们还得去一趟。”
什么意思,难道和安娜的死和陈媛有关系,我有些不能把那张和善的脸和杀人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不过,闷葫芦的提议有道理。
我拿出手机刷着网上关于和安娜的消息,大多都是悼念,不过其中有一条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就是和安娜潜规则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