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等等!”
异口同声,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还有事?”
叶天龙转头,诧异地看向夏雪和夏南山。
没错,这两个声音正是他们发出的。
在见识了叶天龙种种神奇之后,夏雪确定,叶天龙就是高人,虽然行事乖张,但确实有真本事。
而夏南山则是对叶天龙感兴趣起来,所以才想将他留住。
“叶天龙,我爷爷刚醒,身子弱的很,还需要你来调理,你可是答应你师傅,要还我夏家人情的,岂能半途而废?”
夏雪开口说道。
叶天龙抓头头发,禅神情有些不耐烦。
“这样吗?你爷爷身子弱的很,虽然是很简陋的降头术,但以他体质想彻底恢复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那就慢慢等便是,你放心,在这期间,你的吃穿用度,我都一力承包了。”
夏雪眼含笑意。
叶天龙骂骂咧咧,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可师命难为,如果让老头子知道,自己事情没办漂亮,就敢偷偷跑回来,会打断自己腿。
“这位小友是……”
夏南山看着叶天龙,疑惑地道。
“爷爷,他是无量真人的徒弟。”
“啊?你是老神仙的徒弟?你是叶天龙?”
夏南山突然一把抓住叶天龙,激动大叫。
这老头反应也太大了吧?
叶天龙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好,好啊,没想到一转眼,当年的小屁孩已经长成帅小伙了。”
夏南山目光灼灼地看着叶天龙,无限感慨,突然,转头对着夏雪道:
“小雪,你马上去拿户口本,明天一早就跟天龙去民政局领证。”
啥?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夏南山,夏雪更是直接跳了起来。
“领证?爷爷,你开什么玩笑?”
“我可没有开玩笑。”
夏南山却是一本正经地道,“当年我和张真人有约,他徒弟下山之日,便是娶我孙女之时。”
说着,变戏法般,夏南山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布包,掰开露出了一封信物。
“喏,这是当年婚书,白纸黑字,你们自己看吧。”
叶天龙满脸惊讶,接过婚书,果然看到上面内容就是约定自己长大后,会娶夏南山孙女为妻,并且还有师傅那龙飞凤舞的签名!
叶天龙顿时整个就不好了,怪不得那么多师兄不叫,偏偏让自己下山,原来师傅真正用意,是让自己下山完婚。
可恶,死老头,小爷回去跟你没完!
夏雪瞪大了眼睛,早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夏南山却是不管不顾,继续笑眯眯地道:“真是天意,没想到你下山后,第一件事就是救了老夫,看来还真是我的乘龙快孙婿。”
“等等,我还没答应呢,我和你孙女没感情基础。”
“没事,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但我喜欢的不是她这种类型的。”
“无妨,我孙女很优秀,我相信你会喜欢上她的,这样,你们今晚就洞房吧。”
“洞房?”
夏雪瞪大了眼睛,“爷爷,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
夏南山大手一挥,不容质疑道。
就这样,叶天龙被带到了夏雪房间……
一个粉色基调、充满青春气息的闺房中,叶天龙正手持羊腿,大快朵颐。
他很郁闷,老头居然背着他就给他订了娃娃亲,白纸黑字写着,他想反悔都不行。
“喂,你没事吧?你已经吃了五根羊腿了,真的不会撑死吗?”
坐在房间另一侧的夏雪,小心地问。
叶天龙瞥了一眼道:“这算什么?平时我能吃两只烤全羊,但你们做的太难吃了,差评。”
看着骂骂咧咧但还是一刻不停将羊往嘴里送的叶天龙,夏雪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知道了,这是一个圈套!”
叶天龙突然高声大叫。
“什么?”
夏雪惊问。
“哼,你们好卑鄙,故意用夏南山为饵,把我骗下山,以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夏雪整个人都震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天龙。
“你别妄想了,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叶天龙生气地道。
夏雪感觉胸痛,那是气的。
“叶天龙,听你这意思,本小姐配不上你?”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我之前已经说了,我对你不感兴趣,我心里只有阿花。”
夏雪突然有些不服气,道:“阿花?那个生了几个娃的寡妇?我哪点比不上她了?”
叶天龙却没有回答,而是擦了擦手,然后走到床前,倒头便睡。
“喂,你睡床上,那我睡哪里?”
夏雪一下急了,连忙大叫。
“睡沙发,打地铺都行,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和你睡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你居然让我打地铺?”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叶天龙说完,便舒服地躺下,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夏雪都快要气炸了,如果不是爷爷身体还要他来调理,夏雪真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小子撵走。
夏雪气得一跺脚,负气而走……
夜黑如墨,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从夏府走了出来,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夏东海一路疾驰,很快来到一个山洞前。
“谁?”
一道 低沉喝声传来,接着一道劲风划过。
夏东海赶忙高呼:“郑大师,是我。”
掌风戛然而止,一个周身置于斗篷的男子出现在夏东海跟前。
“你来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夏南山被人救醒了!”
夏东海焦急地道。
斗篷男子眼睛猛地射出一抹精光。
“你是说……有人破了我的降头术?”
“我也不知道,夏雪那丫头不知从哪找来一个毛头小子,随便一折腾,居然把老家伙给弄醒了,以致我们前期的努力,功亏一篑。”
“是吗?没想到江州这种鸟不拉稀的地方,还有如此高人。不过,也仅限于此了,上次的降头术,我只用了五成力,这样,你将这提线木锅放到老家伙房中。”
斗篷男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木锅。
“这是什么?有什么用?”
夏东海接过。
“不该问的别问!”
斗篷男子喝斥一声,夏东海心中一惊,将木偶放好,转身再次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