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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美好,虽然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但郭洁觉得过了很长时间,因为自己没有刚才饥饿、害怕、寒冷的感觉了。
“恒,为什么这里没有光却一点也不冷呢?”她乖巧的趴在华恒怀里问道。
华恒摇摇头,我也不明白,就是觉得这热量是从上面传来的,要不咱们想办法上去再看看?话毕两人相携从旁边的石缝隙处借力先后爬上顶部,原来这里还有一片新天地,就好像刚才那层空间的二楼,只是因为视线的问题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这里。这里热的更明显,也有一点硫磺的臭味,两人在微弱的手电筒帮助下终于了解了大概的情况,这层平台是可以到达下面三个洞的,只是上下的通道却没有找到,如果不是他俩刚才的突发奇想也不会上来,而且在一些边缘的地方还能听到那群人正在找自己的声音,好像他们的人也增加了不少,看来是有援军了。
“小妞,快点出来吧,我们已经看到你们了,如果乖乖出来不仅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呢。”一个家伙在那里引诱道。
另一个家伙也嬉皮笑脸的附和:“对,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后色眯眯的大笑。
只是山洞里除了他们的声音外根本没有人回应,难道他们找到其他出口跑了?
又过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上当,马上变了脸色:“妈的,这洞也太大了,这两家伙到底藏在哪了?等爷们找到你俩不弄死你们才怪。”
“光哥,实在不行咱们放火烧洞吧,就这地方没有其他的出口,咱们控制火势只要烟不要火,就不会烧死他俩,还能用烟把他俩给熏出来。”另一个又出了馊主意。
“此计甚好,撤。”光头再一次领着众人退出洞外,不久就看到三个洞口都有红色的火光冒出,只是他们还故意往木材上洒水以制造更多的浓烟。
一听到他们要点火用烟逼自己出来,华恒也有点着急了,等他们退出山洞时就撕下自己的两条袖子转过身要制造简易的“防烟面具”,但刚脱下裤子就听到郭洁尖叫一声后骂道,“你个坏蛋,刚消停一会,又要欺负人家?”
“小声点,我的姑奶奶,我这是要准备防烟面具呢。”他一把捂住郭洁的嘴,怕他们听到声音的方位。
“噢”郭洁才低下头承认自己的无知,警校里的确教过一些奇怪的野外生存方法,肯定是因为今天太着急了自己也没有想起来。可是再一想到华恒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刚才的动作,脸整个一下红了,对着他的胸口就是几下,“大坏蛋,赶快拿开你的手,恶心死人了。”
没想到华恒凑到自己耳边小声说道:“嫌弃我?要不你来,为了活命我能忍受的。”
“你就是大流氓,不理你了。”匆忙跑到一边避免尴尬。
当浓浓的烟雾升起来之时两人已经全副武装趴在“屋檐”上观察着下面的动向,追踪的人已经全部撤出去了,每个洞口都堆着高高的树枝草皮等,没有明显的火苗却冒出一股股浓烟,郭洁红着脸说道:“这味真大,不被烟熏死也得被你的面具熏死。”
刚说完就感觉到一只怪手从自己背后抚过,稳稳落在臀瓣上不停揉捏说不上的难过;而左边的耳垂也被他轻轻咬住,酥酥麻麻;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敲打着耳膜:“反正都是死,干脆两人都累死算了。”
还没等她说出反对的话嘴唇上就传来暖暖的感觉,“唔,唔……”再一次陷入坏蛋的温柔攻势中,刚才还抗拒的小手也早已搂住他的粗腰予取予夺。
良久,亢奋释放后的两人才发现那些烟雾的确布满了整个洞顶,但奇怪的是在这一层却很少,可能是山洞里有缝隙的原因都被慢慢抽走了。
“恒,可是我现在好饿啊。”
华恒无赖的往地上一躺,四肢完全摊开,一脸决绝的说:“反正要死了,拿去吃了吧反正以后也用不到了。”
郭洁这下被他逗笑了,淘气的拍了一下“他”:“这点肉肉哪够啊?”
“揉、揉,肉肉就多了。”
哈哈哈!郭洁终于被他的话惹得大声笑了出来。
……
就在他俩柔情蜜意之时,执行美人计的褚明终于约到了廖氏地产集团总经理助理温迪,这个女人还真是很精明,对所有主动找上门的人都留有几分戒心,这也没有办法,谁让她的身份有点特殊呢,表面上她就是廖氏总裁的助理,负责总裁的工作及日常出行安排,私下却是他的情妇,于公于私在廖氏的地位都很高,所以对于外人尤其是异性的邀请也很注意,避免给自己造成负面影响。
不过褚明也算是聪明,没有一接到任务就急匆匆就去找她,而是先通过一些熟悉的人在外围对温迪进行了全面的调查,这个女人的确有姿色而且也够聪明否则怎么能当上集团总裁的助理呢,但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廖知化。因为经常在一起工作的原因,她已经被老廖的儿子暗中拿下,当然这也是廖知化使用了一些小手段的,对于这样的女人他是不敢太随便,万一她要是一状告到老廖那,再是亲儿子怕也不能动自己老子的禁脔吧,至少在老家伙没有交权前他是要隐忍的。
其实女人跟男人一样都是好色的,只是有没有能力实现或者敢不敢付诸执行的区别,当温迪跟小廖总时间长了两人间的吸引力下降,加上有老廖的阴影不敢玩得太厉害,于是又慢慢玩起了背对背的游戏,即在不影响共同利益的前提下各玩各的,于是帅气阳刚的褚明进入了温迪的视线。
两人晚餐约的地方正是旋转餐厅,尤其晚上这里完全是年轻情侣的打卡圣地,纵然人均一千多的消费也挡不住众人对爱情的向往,而华恒的黑卡身份帮到了这个忙,在一间典雅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人,其他的餐位撤掉餐具后都摆上了鲜花和烛台这也是黑卡贵宾的特殊服务项目。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背景,但应该非常优秀。”温迪很满意这一次的见面,因为她知道这里不是有钱就能排到座位的,而且在这个充满浪漫蒂克风情的包厢里仅有两人,桌上的红酒她在老廖的招待宴上见过,大概是十万元一瓶。
“哪里,能请到您这么漂亮的女士才是我的荣幸,这一切与温小姐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褚明心虚的赞美。
温迪近一步问道:“那您以后,是想进入仕途还是经商?”
“还没有想好,仕途一种坎坷,而且勾心斗角的我怕自己做不来,经商嘛,家里倒是允许就是我的经验太少,所以还没定下来。如果今年还是没有一个好的方向只能按家里的意思去上班了?”褚明又一杯酒下肚,心里暗忖怪不得这些家伙天天醉生梦死的,原来这酒真的很好喝,下次有机会还来这里,反正有那个家伙的卡,呵呵。
“上班?”温迪有点不解的重复,这么好的条件却去上班,这是什么操作啊。
“对,舅舅答应了先让我去省外贸公司锻炼几年,在那里可以涨涨见识,多学点东西,也好确定以后是从商还是入仕。”
温迪心里的评分又高了一点,我的个乖乖,省外贸公司那可是国企,效益好不说而且经常可以出国的,他能随意进出,说明那个舅舅地位不一般啊,而且他说的没错,从那里起步入仕途也比从一个公务员做起来容易,自己接触过的一些官员也都偏向于有背景的国企,既能享受领导的待遇还有捞钱的机会,这可真是最好的一步棋,难道我找到金龟婿了?温迪的眼里有了水汪汪的光泽,而且面前这个家伙当过兵一脸正气,身体也绝对没有问题,总比廖知化那个花心王八蛋强多了,因为听说他最近一直在追自己的老对手--青湖高尔夫球场的总经理苏眉。
后面两人的聊天内容更是天南海北,尤其那些新奇的东西令温迪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这些新鲜的东西之所以能吸引她,就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是跟在老廖身边,这么多年来反而没有那么自由的机会,要不是这几年老廖身体不好了她连廖知化都不敢碰,也是因为老廖身体的原因他身边最亲近的女人只剩下自己和苏眉了,但最可恨的是那个狐妹子虽然比自己来的迟却已经是集团里的一方诸侯了,青湖高尔夫球场的总经理,那待遇可是年薪制比自己这个总助强了许多。
这一晚褚明的节奏控制的很好,给了她尊重给了她惊喜,但却是不紧不慢也给了她足够的想像空间,方便有下一次的接触机会,当然这些东西也是林媛、李露等商场高人协商后设计的东西,因为这世上只有女人更了解女人。
……
快黄昏时间,灰狼才匆匆到达培训基地,就催促人带他去山洞查看情况,因为这个机会非常难得,他必须要这样做才能不影响自己跟大虎的关系。可是到山洞前看到浓浓的烟雾时就知道自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因为正常情况下人不是被烟雾熏晕就是另有洞口逃跑了。
正要责备光哥胆小不敢深入时,光哥的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警笛声和呼叫声:“光哥,快跑吧,警察……突然进来了好多警察,还有武警呢……啊……不许动。”接着就是话筒掉在地上的声音。
光哥还没反应过来,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灰狼,好像在问那边怎么了?
“发什么愣,快跑吧,是警察来了,这里很快也就被包围了。”灰狼做为杀场中走过来的人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已经麻利的向小路跑去,后面是跟着的一大群小喽啰,但在经过那条湍急的河畔时,灰狼忽然停了一下脱掉外衣和裤子只背上随身的小包一个猛子扎向河中,其他喽啰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听到那边传来的警笛声和扩音喇叭里的命令,甚至还有几声对空鸣枪的回响,这下众人再顾不得什么会不会水也纷纷跳向河中,因为这是唯一能逃离这个死胡同的办法了。
十几分钟后警察终于赶到了冒着浓烟的地方,其实他们能这么快赶过来也是多亏这些烟柱的指示,否则在这迷茫的丛林里找半天也不一定能来到这个地方。
“队长,前面的三个山洞里都点着火呢,怎么办?”一个小警察慌忙问道。
“灭火啊,还怎么办?救人第一。”李忠大声喊道。
这时随大队赶来的大虎也来到他们身边,看着洞口的火焰他也害怕了,害怕看到最不愿发生的结果,“咚”一声跌坐在旁边的石头上。“这小子,不该这么短命啊,那次我们碰到算命的,老神仙还说他能活到八十八呢,因为他是个好人,还有远大的前景呢。”喃喃间眼前又浮现出灰狼父亲病重入院差点被赶出来的镜头,因为没有关系病床安排不上,还是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及时出现才得以顺利做成手术,虽然最后还是没有留下灰狼的父亲,但那次手术让他多活了四年时间,也让自己尽了四年的孝心。这也是大虎和灰狼关系密切的原因,大虎自小失去父母就是由灰狼的父亲收养长大,两人从小一起上学、一起打架、一起逃课、一起当兵……形如兄弟。
可这一刻他却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这人要是真得在里面不死也没什么指望了。他拿起了电话却又不知道该打给谁,又该怎么说?就这样举在空中,不知怎么办?
支队长这时也赶过来了,看到眼前的景象同样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完了最终还是迟到一步,脑子里浮现出的是那个扎着羊角小辫的女孩,正稚气的仰头问父亲:“爸爸,警察是干什么的?”
他遥遥听到了父亲的回答:“是保护老百姓安全的。”
“可是,我没有保护你啊!”终于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