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为去永州做准备的时候,公司里传来一个坏消息,公司在内蒙的一个煤矿发生透水事故,造成当班一百多人被困井下。
接到消息的第一人就是华盛天,正在家里跟平儿缠绵的他一下愣住了,这可是近十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而且一下就是一百多人,于是他第一时间通知了行政副总和矿业副总连夜跟自己去内蒙处理,还是王平儿及时提醒,也把自己的爸爸叫上,他也是这方面的专家虽然没有什么高学历但在实践上却是无人能及的,速度很快一个应急小组就成立了,临走时他又给华恒发了条信息根本没有解释:我和两位副总有要事处理,公司这几天由你来暂时负责,切记要稳定。
临危受命,这是一种信任更是一种责任,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他还是接受了使命,第二天早上就通知林媛暂时不用去项目部而是来公司,因为那位新来的助理也跟着老板一齐走了,而陈放的能力还不足,对董事长那边的工作根本没有接触过,只能把林媛叫回来帮助自己。
因为公司高层突然离开绝对会有议论,他为了安定人心已经通知所有在家高层半小时后开会,这时他的办公室门被推开,“事情严重吗?他给你确定了具体任务了没有?”是林媛关切的声音,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但一看到华恒她的脸又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时,华恒的心里踏实了一些,“没有,昨晚只是通知我暂时负责公司事宜,以稳定为主,什么都没说。我以为早上会有人交接,可是28楼根本没人,所以我就叫你了。”
看到她透红的脸,“你休息一会儿,跟我去开个会,只要让他们安心上自己的班就行。”
“嗯,你说的没错,这种情况下按部就班是最好的,不能自己先乱了。”林媛支持他的意见。
小会议室里二十多个人,全是华氏集团副总监以上人员,议论纷纷时华恒带着林媛进来了,两人有说有笑没有一点反常,华恒并没有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仍然是自己的位置,只是林媛第一坐在他的旁边。“今天召集大家开个紧急会议,只想说明一件事,“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所有的公司甚至政府部门都会发生一些特殊事件,但不论事件如何处理都有上级领导的安排,其他人员不要妄图揣测更不要扩大事态。今天我受董事长委托,询问几件工作的进展情况,后面他连续问了几件在上次董事会上议面未决的工作。”
结果仅有一件事情已经有了明确结果,其他都没有完成,“请问这两周时间其他各部门都在干什么?负责人又有什么用,起到催促的作用了吗?公司为什么管理人员要为高、中、基层呢,而且大家的待遇要高于其他人一大截,就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起到层层督促的作用,可你们做到了吗?反而我听到的是有人去人事部询问新部门的人员组成,也有人为了一点回扣押着合作商家的单子不签字,这就是我们嘴里天天高喊‘提高效率’的工作状态吗?现在我再布置几项工作,一,投资部配合天方广场项目作好对前期宣传片的调查反馈,内部要具体到顾客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他们的心里承受价位、甚至喜欢哪些品牌……;二,行政部对所有在职人员进行统计,对连续三次被评为不称职的一律进行劝退,不得以任何借口留岗;有重大优秀表现的如实上报到林秘书处;三,项目部尽快完成销售中心的布局,要在十一前投入使用。请问诸位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讨论?”
投资部夏静宜第一个站起来,“恒少,我们投资部的工作主要是通过有效的投资策略和执行方案,提高公司资产投资回报率和扩大业务范围,与项目部的工作根本不搭界,恐怕无法完成您的指示。”
往往最大的阻力来源于内部,或者是出于利益,或者完全就是简单的内耗,你不让我顺心我也不让你舒服。没办法,事情紧急那就只能拿你开刀了,华恒还是仔细的看了下那张熟悉的面孔,会场暂时的安静也让人遐想万千,“这两货两个月前还是恩恩爱爱的情侣呢,这就直接翻脸了?而且在高层会议上直接对抗,看来这夏静宜还是很有能量的。”
“刚才夏总监也说了你们投资部的工作主要是通过有效的投资策略和执行方案,提高公司资产投资回报率,那我问你天方广场是不是华氏集团的投资项目?请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
夏静宜一愣,没想到华恒在这里等着自己呢,但当着这么多高管的面,敢否认那就是找死只能回答:“是!”
“请财务部总监告诉夏总监我们集团在天方广场这个项目投资了多少钱?”
财务部总监站起来看了看两人,心里思忖你们俩口子做不成了,争气打架都无所谓,拉我一个局外人干什么?但心里想归心里想,领导的问题还是要回答:“一百亿人民币。”
“那夏总监,请你告诉我,集团下属企业中投资一百亿的项目有几个?”
夏静宜这下知道自己是有点骄傲了,以前他是护着自己的,可这次完全变成了他的打击目标,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只有天方广场。”
“那你认为你们部门的价值在哪里,难道是只能管管小生意,做个小方案,像这样的大项目自己没有能力、也不敢接触?如果是这样我建议行政部可以考虑把投资部降为二级部门仍划归财务部下属了,没必要浪费这么多资源。”
什么?要把投资部降为二级部门,这不是小事情,必须要经过董事会的批准,但好像他现在有了这个资格,全场人都有点惊讶,就因为工作不配合几十人的命运就可能这样被改写了,连夏静宜都被这突然的建议吓愣在当场,直直看着对面似曾相识的华恒。
华恒收拾完夏静宜后也没让她坐,直接又问其他人,大家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这些人都知道他的工作风格--雷厉风行,而且在会上已经不点名批了几个人,又硬刚了风头无二的投资部总监,甚至威胁如果不能完成这个工作就只能降级为二级部门,部门的降级可比某一个人的降级更严重,先不说部门总监的职位绝对没了,身后那几十口子人的前途也就差不多了,管理层绝对是同时各降一级,这就是强势打压,谁还敢站出来。一阵沉寂后各自散去,有任务在身的部门总监更是连忙回去布置工作,只有付艳兰出门时偷偷给他做了个赞的动作。
“你是故意的?没看到她哭着出去了。”林媛在后面问道。
华恒转过来后却是笑脸看着她,“什么故意不故意的,我可是公事公办。走吧,咱俩的事还多着呢。”
“你少胡说,咱俩没什么事。”林媛听到他的话,又想到那天自己走路都有点不舒服,脸再次透红。
离开会议室的路上,华恒还是让她暂时坐镇集团公司,因为自己身边这些人里只有她和付艳兰有自如应付各部门总监的能力,而付艳兰目前在项目部根本抽不开身。
夏静宜是哭着跑回投资部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的总监可是集团里最年轻、最漂亮、也最有前途的总监,自从夏静宜升任部门总监后,整个部门的待遇和气势也有所上升,更是几位华总的挚爱,哪个人敢招惹她,可今天开完会后却是哭着跑回来的,大家都义愤填膺的要替她出头。
“那好吧,你们去找华恒算账,最好打他一顿,出了事有我……”待她哽咽着把话说完,身边的人全部悄悄的回到了工位,认真的处理手头的工作。
一看到这个现状,她又拿起电话给华源告状,华源倒是在行政部上班只是级别不够没参加紧急会议,听完她的唠叨后安慰了两句就借口有事挂断电话。夏静宜又想给华盛天打电话,但一想到华恒在会议上严肃的表情,还有他身边的新助理最终还是放弃了,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声道:“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都是一天哄我的,根本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
过了一会儿,她在本部门群里发了条信息:主管以上过来开会,研究配合项目部的工作,否则本部门会被降级处理。
……
华恒的长包房里,项目部几位负责人和东方贸易的李露等人召开了会议,因为施工现场正在打扫到处都是尘土和垃圾,他们也只能来这里了,在这里空调吹着、软乎乎的沙发和大床坐着真舒服,只有李露一进来就红着脸,因为她记得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故事,而那个趁机沾了自己便宜的混蛋居然真的是恒少,否则她早找人废了那个骗子。
“李总监,你不舒服吗?这空调已经到23度了,你怎么一直红着脸?”付艳兰摸着她的脸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透风的缘故吧。我不要紧,咱们先谈工作吧。”
刚才我们也传达了恒少早上开会的意见,现场这边的工作马上要转入销售阶段,销售中心的布置、定位就很重要,所以设计上的人也会介入,还有我们公司投资部的人也会介入一部分前置工作,比如市场调查和反馈总结由他们负责,还有后期的销售策略等环节,不过我提醒大家那位夏总监也比较强硬,大家遇到事情了最好找我们联系,这样就可以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争端。
会后,李露小声问付艳兰这不是恒少的休息室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的东西?意思就是想问,这个家伙是不是经常在这里泡妹子。
“你别怀疑我们恒少的人格,这个忘了告诉你,昨天开始林秘书也调到项目部临时帮忙的,因暂时没有地方办公就让她在这里了,不过今天好像又被恒少调回集团了,也不知道上面玩得什么游戏。”付艳兰笑着说完。
哼,只有你个傻大姐才相信他是个乖孩子,他早都是大坏蛋了,李露的心里大声呐喊。
“李总监,接下来才是咱们联络小组的重头工作,尤其你们东方贸易可不能掉链子,恒少要翻身甚至明年能不能进入董事会全在天方这个项目上了,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拜托你了。”付艳兰真诚的看着她。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忠心的帮助他,是不是真得像他们传言那样,你们有什么特殊关系?”李露本来就是个直性子,加上这段时间两人天天在一起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于是问题也很尖锐。
付艳兰听完自信的微笑,就把自己跟华恒的关系和缘源说了一遍,最后着重说道我可比他大十岁呢,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在他家里也是常客,我们俩关系更像是姐弟那种,所以不用理那些谣言。
李露的玉手落在付艳的腹部轻轻抚摸,“那你这一生也就没有了当母亲的希望,你不难过吗?”
“难过,当然难过,刚知道消息时我都想过自杀的,可被老魏和华恒救回来了,又在华恒母亲的拜托下我有了新的目标,所以才有了华氏铁娘子的称呼啊。现在姐姐有了困难,你会不会帮我?”
女人为什么这么苦啊?不仅要跟社会风俗斗,跟男人斗,甚至还要跟女人斗,说着说着又想到了自己这几年的痛苦经历,不觉流下两行清泪。我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他是一名机关领导的儿子,还是我父亲介绍的。刚开始两人还不错,后来才发现这个混蛋竟然在外面养着一个女人,是他的下属并没有我漂亮也没有我的家势,但就是对他言听计从,非常乖巧那种,但是为了两家的颜面也就忍下了。
可是后来他又为了升副处竟然骗我去陪他的领导,因为我不同意他竟然在饮料里下了药,幸亏那天我来那个了要不就……呜呜的哭起来。再后来还是那个傻女人挺身为他做出了贡献,于是我就成全了他们,自己离开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