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全一大早走进家偏僻的民营小医院,挂号进行艾滋病抗体检查。抽了血后,叫他下午两点半来结果。在医院宣传栏上,专门介绍艾滋病的文章中,数度出现“HIV”字母,把孙大全吓得半死。
孙大全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章露露:“露露,你桌子上那药瓶上是不是印有‘HIV’?”
“是的,我是艾滋病病毒的健康人携带者,不会发展成为艾滋病。”她回答,“今晚跳一会儿舞,又到我家温存一次吧。”
关了电话,孙大全心里五味杂陈,找到一处老式茶馆坐下,台子上草台班子唱的川剧,他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在想下午拿到化验的结果:或有艾滋病毒,或无艾滋病毒。他不相信章露露所说的带艾滋病毒不发病的鬼话,带了艾滋病毒就是艾滋病人了。
一个蓄着白胡须的老者走近,问他:“算命不?”
“怎么算?”孙大全。
“姓名?”老者。
“孙大全。”孙大全
“出生年月日时辰?”老者
“1948年6月21日早上5点半。”孙大全。
“这个农历是1948年五月十五日卯时。命宫:午。胎元:申。胎息:丙午。”老者说,“田宅方面:住在太阴的百年老屋,有吊死鬼魂缠绕。事业方面:子辈创业中道崩殂,一生不利。子女方面:有子无孙。疾厄方面:瘟疫终身。夫妻方面:不得善终。”
孙大全有些怕了:“我这就完了?拿钱就能化解?”
老者说:“客官,命格乃天理生成,钱财能化的灾厄,是人间的错误知行。而你的命格及天理生成,无法改篡。”
孙大全拿出100元给老者,老者拒收,摇着头离开了。
孙大全感到下午拿化验结果,会凶多吉少。
一夜未眠的孙大全瞌睡来了,就瘫在竹椅上睡着了。
月黑风高的田垄,他一个人在行走。身后传来如猫嚎叫的声音,他回头看去,只见远处一团鬼火跳跃而来。他想狂奔摆脱鬼火的跟踪,无奈只能原地迈步,嚎叫声浙浙逼近,鬼火追到他身边……睁开眼,汶有茶客了,小工正在扫地,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是16时51分。
孙大全一阵小跑到了医院,化验室的工作人员叫他拿出缴费凭据,就把化验书给了他。
上面写着:““HIV-阴性。”
孙大全问工作人员这是啥意思,回答说没有感染艾滋病毒。孙大全不由自主跳起来欢呼了。
回到家,孙大全把化验单拿给祝红妹看,祝红妹也笑颜逐开,马上就与孙大全滚床单了。
三周后,市疾控中心找上门来,按规定抽走了孙大全一管血。孙大全问医生为什么要这样,告知说艾滋病要感染两周以后才能检查出来。
孙大全顿时浑身冰凉了,他感到绝望又愤怒。为什么别人玩女人当吞饺子,一个又一个,不会出任何事情。自己只出轨一次,就万劫不复了。想到这些,他双眼泪水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