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七燃跟着熟知路途的白宴祁在巷子里穿梭着,心里的好奇感越发的重。
她身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冒汗,气息微微有些小喘。
就在此刻,小巷的另一头传来轮子滑动的声音,速度非常快,有时声音还特别的大,落地的那一秒还会有人群的欢呼声。
薄七燃看着光亮的另一头,就在一个人闪过巷子口的那一秒后,她立马就确定了心中所想。
是有人在滑滑板,好像人还很多。
薄七燃心里止不住的兴奋、欢喜:“你怎么想到带我来这儿?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这里不是所谓的有名的街道,更偏向一种更加亲民的团体在这里自发的切磋,加上她一路跟着白宴祁走来,穿过大大小小,七拐八绕的巷子,一想就知道这个地方非常神秘,没几个人能知道。
白宴祁神秘的笑着,弯腰在她面前:“秘密。”
他能说是他昨天偶然路过巷子时看见的吗?岂不是很没有吸引力。
薄七燃此时也管不着那么多,看见面前的人一个个的滑着滑板跳着台阶,炫着技术,心里也直痒痒,想要上脚玩儿玩儿。
“美女,给你板子。”一个气喘吁吁,穿得鲜少衣物的男生过来给薄七燃送了块短板。
薄七燃看见他跟白宴祁对了个眼神,就知道这肯定也是他事先大理好的。
她也毫不客气的踩了上去,对着白宴祁道:“那我去玩儿两圈?”
白宴祁点头,贴心道:“需要脱衣服吗?”
他见她的羽绒服有点长,怕她施展不开,绊到自己。
薄七燃听了白宴祁的话,做好一切准备查看了场地后,开始滑行。
她滑的速度飞快,直接冲下了斜坡,随后跷板转弯,接着脚蹬了下地,滑板速度再起,眼见前面就是一个两阶台阶。
薄七燃一个Olie就从台阶上帅气的跳了下去,白宴祁见她稳稳落地,心里松了口气,瞬时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小姐姐帅啊!”
“漂亮!”
“做的不错!”
薄七燃并没有回应这些,而是继续挑战着。
此时所有人见地盘来了新人,都不自觉的停下动作,将目光投向薄七燃,同时也给他空出了好大一片空地出来。
尖翻、小乱、大乱,没有一个招式是失败的,都是一气呵成,看得白宴祁都觉得她女朋友帅爆了。
等薄七燃遛完一圈回到白宴祁身边时,他赶紧给她搭上了羽绒服,生怕她着凉。
“喝水。”白宴祁说着轻拍着她的背,又问,“还想玩儿吗?我等你,或者......你教我?”
薄七燃看着白宴祁洋溢着笑容,眼里好似有些期待,便答应了:“行啊,那就从最简单的滑行开始教你?”
白宴祁反倒摇了头:“不用。你先验收一下我的成果。”
随后白宴祁站在滑板上,他左摇右晃着,重心有点不稳,薄七燃害怕他摔着,一直跟在他身旁。
“要不你先下来,我给你把桥调紧一点?”薄七燃四处张望着,想要问问旁人有没有工具。
因为桥就是衔接轮子和滑板的地方,太松了对新手不友好,容易控制不好力度摔倒。
白宴祁却拉住薄七燃的手:“不用,有你牵着我就好了。”
薄七燃点头同意了,一点一点的,慢慢扶着他,他若是使力让滑板滑太快她就松开,以免他依靠自己的重心,一个不稳就摔倒。
就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白宴祁将自己这些天自己努力的成果都展示了一遍,薄七燃看了也晓得了他这些天的努力,最后就放任他滑去了。
谁知下一秒,就在薄七燃低头看手机的那一瞬间,白宴祁发出了惨叫,滑板就快速的飞了出去,被摔在了台阶下面,发出巨大声响。
“白宴祁,你没事吧。怎么了?”薄七燃见人躺在地上,扒拉着地面却迟迟没有起来的意思,很是担心他是不是摔到哪儿的骨头了。
薄七燃此刻的心里非常悔恨,当时就不应该相信白宴祁放他一个人滑,怪自己在看手机,没有注意到他。
白宴祁抬手揉了揉薄七燃的脑袋:“没事,感觉头有点晕而已,等一会儿就可以起来了。”
薄七燃满脸的不信,但好在白宴祁最后确实是站了起来,看似没有什么大碍,周围的人也都好心安慰着。
“没事,玩儿滑板哪儿有不摔的,更何况他是个男生。”
“就是啊妹子,不要担心,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
薄七燃听了,这主意确实非常可以,随后马不停蹄的打车,很快就去了医院。
白宴祁也非常无奈,却也拧不过薄七燃的想法。
“快点,把衣服脱了,拍个片。”薄七燃拿着手中的单子,对着白宴祁嘱咐道。
因为刚才在路上,她无意间触碰到了白宴祁的手腕,他好似忍着疼痛不想发出声,可他急忙收回手的动作出卖了他。
白宴祁听到声音后无奈的脱掉自己的衣服,薄七燃也在一旁帮他。
就在还剩下单薄的一件T恤时,薄七燃有点止住了,问向一旁的护士:“你好护士姐姐,请问这最后一件衣服也要脱吗?”
她询问着,脸还不自觉地微微发红。
护士看出了薄七燃脸皮薄,害羞的模样,说道:“不用了,就这样就可以,站到前面去吧。”
听完,白宴祁的眼里好像还有点小失望,他还挺想要薄七燃给他脱衣服的,也期待看见她脸红又不得不帮忙的模样,肯定很有趣。
可是他腹黑的计谋并没有成功,薄七燃也如愿松了口气。
护士将两人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禁调侃着:“手受伤了,又不是身体其实也用不着脱掉所有的衣服,她该说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呢,还是要怪就怪那男生的袖子太紧,扎不上去呢?”
结果出来后,是白宴祁的手腕撑在地上时被扭到,加上以前也经常扭伤,所以这次情况比较严重。
白宴祁坐在诊断室,被医生上好药后,整个人扑进了薄七燃的怀里。
他带着撒娇式的语气:“怎么办?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了,成废物了,七七能照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