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一半止住了,不知该从何说起。
白宴祁也没有催促,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我不想谈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薄七燃终于将心中的所有总结成这一个字。
白宴祁也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结果?”
他说话的态度仿佛心里已经认定她了,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薄七燃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薄七燃,你可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不试试怎么知道?”白宴祁觉得她有所隐瞒。
薄七燃被他这句话激怒,一时冲动占据上风。
就在她准备给出答案时,一个声音将他们打断。
“姐,你怎么在这里?”薄霁阳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白宴祁见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真觉得这未来小舅子不是一般的碍事。
薄霁阳目光充满敌意的看了眼白宴祁,随后又乖巧对着薄七燃道:“姐姐,爸刚才找你。”
白宴祁:操了,不愧是小舅子。
薄七燃:“好,我马上过去。”
“我姐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人,恰巧你不是。”薄霁阳走前还不忘挑衅着。
白宴祁听着他说的话,思索着。
随后打出一个电话,没有跟着他们进宴会。
看来他得先搞定这个麻烦的小舅子才行,那就别怪他用非常手段了。
薄七燃还没到薄衡面前,很远就看见了他身边的威廉,她微微扶额,瞪了薄霁阳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咱爸找我有事?”
“姐姐,我也不知道......”薄霁阳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薄七燃无语:“那就由你想办法摆平,我先走了。”
这个宴会本来就是看在女王奶奶的面子来的,其他人她压根不想正眼瞧。
她正转过身去就听见有人叫她。
“七七。”薄衡喊道。
薄七燃又被迫面带微笑的转了回来:“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威廉就站在薄衡的旁边,她很明显是明知故问。
薄衡也不拆穿自己女儿的心思,说道:“威廉许久没回来,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少,趁着这个机会多聊聊,我就先走了。”
薄七燃看着亲爸的操作,人都麻了。
还把自己撇的够干净,真的会谢。
她深深吸了口气:“威廉,你之前不是说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你就现在说吧。”
威廉非常绅士风度的看了眼薄霁阳。
薄七燃的耐性在慢慢消失:“哦,没事,我弟又不是外人。”
威廉低头笑了笑,心里明白她这话是说自己是外人。
“我想说,你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等你毕业,我们试着交往?”威廉想说这话很久了,只是一直在考虑。
自己比她大几岁,她也还在读书,原本这些话不该再次现在谈起,但白宴祁的出现彻底让他感到了危机。
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除了薄霁阳以外,谁当过她宴会的男伴。
白宴祁是个特例。
薄七燃表情严肃:“威廉,我之前也说过了,我们不可能的。”
“那白宴祁呢?”他反问道。
薄七燃愣了下:“他是有可能的。”
其实隐约间,白宴祁早就悄悄住进了她心里,只是自己没有胆子承认。
“为什么?”威廉想要一个答案。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薄七燃是在反驳他,也是在问自己的。
这个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
威廉见她脸上微带怒意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他走后,薄七燃将同样生气的薄霁阳拉到一个无人的房间里。
“薄霁阳,你幼不幼稚?”她脸上明显愤怒显出。
在她看见威廉以及薄衡态度时,就知道他撒谎,没有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理由就是他讨厌白宴祁,想帮威廉。
薄霁阳被她生气的眼神看得心里难受:“我只是想要姐姐看清那个人,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姐姐这么优秀,应该有更好的人配得上才行。”
他说出这话薄七燃都震惊了,她不知道薄霁阳会有这样的想法,甚至某一刻觉得有点过了。
她努力保持冷静:“所以你就帮我选择了威廉,是吗?”
薄霁阳像个小孩子在耍脾气:“起码比那个人强。”
薄七燃无语的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以后要是真的嫁给威廉会怎么样吗?”
“你觉得你姐的性子会像安娜王妃一样吗?经常出现在大众场合,公众眼里,做着端淑的动作,一言一笑都要举止得体,你觉得我能做到?还是你觉得威廉可以帮我摆平这一切?”薄七燃早就将以后看透。
她和威廉就像是一眼看到了头,枯燥又无味。
薄霁阳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是有多愚蠢了。
她姐姐从来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做事都是随性随心,爱玩儿爱冒险。
确实威廉做不到。
“那白宴祁就可以吗?”薄霁阳反问道。
薄七燃犹豫了会儿:“不知道,但起码他做过许多我做过的事情。”
她看的出白宴祁本身也是个爱自由的人,喜欢不被拘束。
薄霁阳沉默了。
虽然在这一刻他有点偏向白宴祁,却没有完全偏移。
薄七燃最后说道:“以后我的这些事情你不用管,听见没?”
薄霁阳:“嗯......”
夜晚。
薄七燃洗漱完躺在床上闭上双眼,终于觉得世界安静了。
正当她困意正入佳境时,手机提示声连续响起。
[祁]:如果你觉得我今天说的话是一时冲动,那我告诉你,不是。在我白宴祁这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祁]:如果你觉得我还不错,那我想我们可以试着交往,如果你不想,那我放你自由。
[祁]:之前玩儿游戏的要求你已经做了,我就先回国了,等你回来。
薄七燃看完后几分钟里心里一直都是他回国的消息。
他更像是人间蒸发,这种不告而别让薄七燃心里异常难受。
她打开手机软件准备买机票回国,付款时才发现自己根本任性不了。
她的行程全都要听薄衡的安排,这让她内心压着一股气,难受。
白宴祁连夜赶回国,跟着徐灿阳就来到了一个工作室。
“最近两天的股票都怎么回事?”白宴祁看着这异常的股市值,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
徐灿阳叹了口气:“谁叫你仇人太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