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多年相处,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了然于心。”容庭初特别嫌弃的看了许汐一眼,“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感觉出来。”
许汐勾着他的肩膀,“我当然也是啦!”
展露出完美的笑容,然后再得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是和我说过了,无论我去哪,你都会跟在我的身后,你可不许反悔昂!”
容庭初曲着腿走路,“这是自然的。”
“要不然拉个勾?”许汐见此松开了手。
容庭初伸出了小拇指,主动的绕在了她的小指尖,“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在你的身后,但你得保证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
“君子一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我是女子,八匹马都难追。”两人的小拇指拉起了勾勾,许汐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有点幼稚。
但是仔细想想,和对的人一起幼稚会很开心。
……
孟家
“姐姐,你好啊!”
许沁穿着宽松的衣服,好像刚从厕所的方向走出来,许汐手上端着容庭初刚送过来的饼干,主动的向她打招呼,“你要不要吃一点?”
“我不用了。”许沁摇头拒绝,不知为什么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也许是见到了这张脸。
许汐隐约听到一些呕吐声,再结合她穿着宽松的卫衣,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怀孕啊。
“姐姐往日里是不穿这种衣服的。”
许汐故意将饼干递到她面前,“这是蔓越莓和巧克力口味的,你真的不想尝尝吗?”
许沁闻到这种甜到腻的味道,觉得反胃恶心,捂住了鼻子,“我说过我不想吃的。”
“为什么不想吃?”许汐又往前面推了。
又闻到了甜腻腻的味道,“拿走,你快点拿走!”话说着,用手特别用力的推开了许汐。
盘子里的饼干散落一地。
许汐也被推着,差点摔了个屁股蹲。
“不吃就不吃,何必推我呢?”许汐想测试一下她抗拒的反应,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怀孕引起来的,闻到一点食物的味道就反胃。
“都是你的错。”许沁突然之间的情绪暴动起来,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许汐,“你跟妈妈一个样子,明明不喜欢的东西,非要强加在我身上,看我这样你很开心是不是?”
突然大吼,完全把许汐吓了一跳。
没想到这个闷葫芦突然说真话了。
以前遇到一点事情都憋着,默默的闷在心里面,总一副所有人都欠她了的样子。
“我没有的。”许汐曾经劝过她,但她只愿意听自己喜欢听的,不喜欢的话就拒绝沟通。
“你少装了,当初明明就不喜欢蝴蝶,你偏要画一幅蝴蝶画给我,还偏偏在饭桌上提起来,你就是想让妈妈怪罪我,嫌弃我不懂事。”
也许是怀孕的激素问题,许沁脾气暴躁的将一切都表明出来,说完之后觉得特别的舒服。
“我从未这样想过。”许汐不理解画了一幅画送给家人当做装饰品,这点都要被她往恶意的地方揣测。若是单画给孟宴臣,估计又会觉得偏心。
只会给哥哥弄,明明自己也是她姐。
“你少装这副无辜的样子,都是因为你的原因,夺走了父母甚至哥哥的爱,我厌恶你。”
许沁在那里着急的大喊,许汐反倒是平静的毫无波澜,随后真诚的说道:“你牙上有菜。”
听到这话的许沁,立马捂住了嘴巴。
一双杏眼瞪大着看着许汐。
想要发飙,最好还是平静下来。气哄哄的准备离开,就在离开的时候。脚踩到了地上的饼干,一个没站稳,许沁直接摔得四仰朝天。
“啊——好疼!”
许沁的脸色很难看,大喊着疼。
许汐见她受伤赶紧打了电话,“姐姐,你放心,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许汐站在一边并没有去搀扶她,许沁听到这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害怕,“不可以,别,别叫医生过来!”
两人争吵的声音引起了何姨的注意。
看到大小姐摔倒在地上脸色惨白,二小姐拿着手机焦急的打电话,立马冲过来扶起了许沁,“怎么好端端的摔在了地上?”
“姐姐,一个不小心摔倒了。”许汐此刻现在特别着急,“我现在就去请家庭医生过来…啊——”
许汐突然大声刺耳的尖叫,用手指着地上流着鲜血,整个人害怕的不知所措,“怎么摔跤摔出了这么多血?该不会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吧?”
何姨紧张的脸色突然有一丝的难看。
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一摊血迹。
“我我我…来了月事,没事的…”许沁不敢直视两人的目光,许汐一听就知道是借口,正常来月经都是有卫生巾垫着的,就算溢出来,顶多是裤子上有血迹。
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流出来?
“等着,我现在去找妈妈主持大局。”许汐立马上楼去找付闻樱,许沁着急的想要抓住许汐的裤脚,很可惜差一点就抓住了。
只能看着她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一楼大厅里,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消失的人。
等到付闻樱着急的下来,就看见许沁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以及地上一小滩血迹。
见此,付闻樱一下就明白了。
许沁也许是失血过多,总觉得大脑特别的沉重,慢慢的闭上了眼皮昏睡过去。
……
医院
在刺眼的白炽灯下,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
旁边则是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旁边一左一右两个孩子,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面色沉重。
许汐闻着医院里面消毒水的味道,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付闻樱大致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汐汐,你知道她和哪个男生有过密的关系?”
“我不知道。”许汐表示一问三不知。
这件事情还是问本人比较好。
孟宴臣没想到才17岁的妹妹,居然做出这种糊涂事,这件事情传出去孟家可以说是颜面扫地。
付闻樱神色冰冷,“等她醒了再问吧。”
许沁此刻慢悠悠的睁开眼,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突然之间猛地坐起来,看向自己的肚子,抚摸着肚子感觉并没有缺少什么。
脸上的庆幸,随后变成了难堪。
“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