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于秘境中见识过有人抢夺勋章的情形后,徐浩然对在此秘境中参与历练考核的人已然生出不信任的戒备心理。
见得两人快速过来,他早已没有了那种在秘境中遇见同来此处的人的热情,而是以一种淡漠的心态对之……
快速行到徐浩然身边的两人,在他身前一米开外站定,皆是拱手抱拳与他见礼,其中一位面带微笑说道。
“ 某家马迎风与同伴贺兄弟见过朋友,不知朋友如何称呼?想必于此也是欲往秘境中央地带,如是不嫌弃我兄弟鲁莽,可否结伴同行,大家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这与徐浩然拱手见礼,说话客气的两人,正是将受伤的同伴汪老弟送出秘境的马迎风和姓贺的男子。
见得来人客气有礼,徐浩然自是以礼待人,同样是拱手说道。
“ 某家徐浩然,哪有资格嫌弃两位朋友,我等都是于此参与历练考核的人,正该在此间相互照应才是,只是徐某不解两位怎会断定我也欲往秘境中央地带,莫非这秘境中央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听得徐浩然所说,那与马迎风一道的姓贺男子说道。
“ 徐兄弟难道没听闻过道上的前辈们传言所说?据闻这秘境的中央地带有施术创立秘境的大能们留下的功法和武技,如是我等有缘能寻得其一,岂非不虚此行,恐怕在秘境里的人都会往秘境中央去寻这等大机缘,贺某与马兄以为徐兄弟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才会邀约徐兄弟结伴同往,是我与马兄莽撞了,如是徐兄弟无意,那咱们便就此别过。”
徐浩然闻言,方知自己孤陋寡闻,竟然不知这秘境中还有这等大机缘,想这也难怪,毕竟自己出身草根,比不得进入秘境中的这些名门大派,世家子弟的家学渊源,当然听不到这般秘闻。
想既然这秘境中央地带有这等大机缘,自己又怎会放过,自然也该前往碰碰运气,万一寻得某位前辈大能留下的功法和武技,此番有缘进入秘境,岂不是赚大发了。
他大脑中如是想着,摆出不显山露水,使人看不出他深浅,是否早就听闻过秘境中央地带有大机缘的模样,一点不耽搁地与马迎风和姓贺的男子说道。
“ 贺兄言重,徐某能得两位邀约结伴同行,自是巴不得如此,何来两位莽撞之说,我等今日有缘相逢,往后还望两位多多关照,徐某先行谢过,咱们这便前往如何?”
马迎风与姓贺的男子,初见徐浩然时便被他英俊潇洒的模样,以及待人不卑不亢的气度大有好感,听得他如此说法,不禁皆是笑道。
“ 徐兄弟请!”
便是这三人相逢,结伴同行,一路上说些各自在这秘境里的见闻之时,却是见得前方来了位身穿青衣道袍的老者,双脚移动之间,仿似在长满野草的地上滑行一般,甚是轻盈的行到三人的身前。
马迎风与姓贺的男子见到这前来的老者,赶紧行礼并招呼说道。
“ 我等拜见前辈!”
徐浩然却是见到这老东西一言不发,想着在进入秘境之前这老道便对自己不怀好意,且自己还出言警告过他,不禁心中起些警觉,甚是怀疑这老道不会这般巧合便遇着自己,恐怕他是有意在寻找自己也说不一定。
青衣老道笑着与马迎风等两人见过礼后,却是将一双老眼去打量徐浩然,望着他甚是和蔼地说道。
“ 贫道于此间见得小友无恙,心甚欢喜,还望小友前路也是一帆风顺,于此秘境中考核取得骄人的成绩。”
这老鬼当着人前说话滴水不漏,当真算得是老奸巨滑。
见到徐浩然之时,他便心情放松,暗自庆幸朝着打探得来的方向前来寻他没有错过,虽此时不便当着人灭杀了他完事,但能找到他,此番行事就成功了大半,不过是顶多让他再活两日罢了。
闻听得这老道对自己所说的话,徐浩然怎会听不出来他这话中的弦外之意,虽想不通这老鬼究竟是何缘由,或者是受谁人的指派,数次三番对自己不怀好意,但他却也根本不惧。
想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便是。
这老道如果真的敢在秘境里对自己心存歹意,老子便让他尸骨无存。
打定这般想法过后,他也是面带笑容对老道说:“ 大师吉言,徐某谢过,前路迢迢,机缘与危机共存,大师年龄老迈,可得多当心在意才是,徐某也期盼大师能安然无恙。”
他与老道这番对话,皆是心照不宣,外人听来虽觉有些奇怪,却也想不出他俩的话中打的是什么机锋。
数人于此见礼说过话后,皆是一并前往秘境中央地带,随着路途中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翻过两座山峰,淌过一条河流,行了大约有百把公里后,终是见得前方被四面山峰围着的盆地中央,耸立着一栋形似宫殿的建筑。
此时,距离诸多人离开秘境的时间只剩余五日之期,意味着所有人在这里最多只能耽搁两天,否则,便不可能按时回到秘境的入口之地,错过离开秘境的时间,那便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出去,甚至可能老死在秘境里。
徐浩然跟随众人快速的行到宫殿之前,见到这宫殿前的石阶中间白玉石上雕龙刻凤,左右两边各有三十九步石阶,护栏上雕刻有栩栩如生上古神兽兽头,心中顿时生出此地不凡的感受和震撼。
上到石阶上的平台,便见得宫殿朱红色,高有数米,宽阔的大门。
进入殿堂,徐浩然的双目就被一尊耸立其中的巨大铜鼎吸引住了,只见得这高大的鼎身周边上都刻有晦涩难懂的文字,形式窗户的孔洞散发出淡淡的轻烟。
这殿堂中央除了有这尊高大的铜鼎外,四壁皆是空空如也,似乎并无有什么奇异之处,哪里有传闻中所说的大机缘。
便是进入殿堂的所有人皆是显露出失望的神色之时,徐浩然却是在凝神静气的在打量这尊铜鼎上的文字,终是被他无意间发现了这些文字的奇异之处。
他发现这铜鼎上晦涩难懂的文字被自己每记住一个,便会立时隐身不见。
甚感惊异之中,他如是三番的试了多次,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将铜鼎上的数百个文字全部记下之后,他便再也看不见这铜鼎上刻有的文字,只是感觉到记下的文字在自己的大脑意识里清晰可见,再也挥之不去。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轻声的对站立身旁,同样是在凝神观望铜鼎的马迎风问道。
“ 马兄,你能看到这铜鼎上的字并记下来吗?”
马迎风说:“ 能看到字啊!就是看了就忘,怎么都记不住,莫非徐兄弟懂得这些文字的意思,看过就能记得下来?”
听得马迎风所说,徐浩然更觉惊异,却是不敢暴露半丝自己记下文字的真实情形,接着他的话说道。
“ 我也和马兄弟差不多的情况,觉得这上面的字甚是奇怪,看了就忘,怎么都记不住……”
不等把话说完,徐浩然的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感觉,旋即便见得这大殿中的光线暗淡了下来,跟着便感觉到带有腥味的阴风吹拂进殿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