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六一旁见得他并不急于出手玉料,反倒是做出一副如狐狸般狡猾、沉稳的表现,不禁松了口大气。
他生怕徐浩然会在飞来的横财面前失了平和的心态,轻易的便答应了那些精于谈价,把自己利益最大化的玉器商。
这胡老六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名下的玉器加工和销售公司每年也要购进价值不菲的玉料,见得徐浩然此次开出的都是不易找到,种水品质极高的帝王绿,他已然打定主意要全部购买拿下,以便使自己的公司用这等高品质的玉料精雕细刻出几款能在法国巴黎珠宝展会上拍卖的玉器。
他倒是打得好主意!
这次凡是买这方石头“切涨”的玩家们都赚大发了,可惜的是看好这块原石“切涨”的玩家太少,即便是这样也使得数位成头当庄下注赌“切垮”的大佬输得是“卵火”朝天,在人前觉得好没面子。
那位笑话他们懂个球的赌客,万没想到自己竟是一时嘴多就发了笔不小的横财,拿到赔付给他的赌资时,这厮乐得疯了似的拿着大把的钞票见得赌石场里的工作人员便打赏,使得赌石场里的工作人员将他看成是散财童子,吹捧得他一时竟是找不着北。
莫老汉夫妇和徒弟按照徐浩然的吩咐暗地下注,使他等三人成了此次下注赌博中最大的赢家,轻轻松松的便赢了近千万元,终是享受了一回不费力就挣得大钱的兴奋。
那位陪着他们的妖娆女人,听到他等说要给她数十万元红钱的打赏好不激动,竟是使双手抱着倪坤的手臂撒娇,使倪坤的手臂贴着她的一对大胸,那等温热柔软的感觉让这小子差点把持不住,如不是当着师父和师公的面,他定然会搂着这女人去宾馆将她办了。
便在数天的赌石会接近尾声之际,徐浩然仍是没有急于出手自己手上的玉料,一方面他是听从了胡老六暂不出手的建议,另一方面他也有自己的想法,看看能否凭着这些玉料作为自己创办珠宝玉器公司的镇店之宝。
理论上来说,他的这个想法是完全可以成立的,如果胡老六能够在此事上帮他一把,前期成为他所办公司的玉器供货商,那么他就可以在芙蓉城开一家专业的珠宝玉器店,使在去京城时承诺给莫老汉寻得时机开古玩珠宝玉器店的事提前兑现。
就在他沉思是否把玉料卖了,还是留下玉料开珠宝玉器店,终日在滇南这处最大的赌石场里玩得风生水起,引得大多人皆想借他的运气,见他在那家店铺买原石都跟着,使得售卖原石的店铺皆把他当成财神爷爷的时候,从京城来滇南的叶欣和她师父终是找到了他的行迹并来到了赌石场。
这日早晨,徐浩然带着莫老汉正和几位于此认识的玩家在一家原石店铺选石之时,叶欣突然出现在他身旁并说道。
“ 徐神医好算计,悄悄的去京城把事做了又来此处游玩,让我们好找!”
这叶家的美妇心机不浅,话中有意提到京城,她这是想看徐浩然的反应和听他如何回答。
突然见到叶欣和一位穿着藏青色复古款式女装的老妇,徐浩然不知她等怎会寻到此间。
想着在叶家宅院外布置的风水局不应该这么快就会显现出来效果,而叶大少精神受损的情形做得又是天衣无缝,这两件事都不可能有人会察觉是自己等人所做的情形,他面上表现出一副“装憨得顿饱”的模样傻笑着说道。
“ 叶女士好兴致,怎地想起到此处来找我?莫非你一直都在关注我的行迹不成,徐某可是已经看在我那准老丈人与慕容世家和唐家的面上放过了与你叶家的恩怨纠葛,叶女士不会是还想要找我的麻烦吧?”
他这话中丝毫不提去京城之事,乃是因他并不知叶家是否已经打探到他去京城的行迹,所以这话中有既不否认也没承认去过京城的意思,使其能够进退自如让人抓不到他的把柄。
见得他面上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叶欣心中又犯嘀咕,想这小子莫非真的就放下了与叶家的恩怨,侄儿突然出现失忆、痴呆的情形真的与他无关?
她有这般想法,不知该如何回答徐浩然的话时,她师父“静玄”师太却是在见到徐浩然的那刻就感觉到他有种出尘的气质,而他身边站立的那位老者也不是世俗中寻常的老汉。
这师太见得徒儿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皱眉说道。
“ 小哥儿好张利嘴,贫道观你气度不凡,断不会是那等做了事又不敢承认的江湖混混,我师徒千里迢迢来此寻你,正是要听你亲口承认在京城中做下的事。”
徐浩然闻言,使双目打量这位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妇,听她以贫道自称,大致猜到她是叶欣的师门中人,却是不知她与叶欣的关系,遂面色不悦地说道。
“ 不知这位师太如何称呼,与叶家有何关系?且休拿话诈我,徐某行事做人,还不是你能指手画脚的,我与你们没什么好说的,还请自便不要打扰到我赌石的雅兴。”
听到他对师父说出这般不客气的话语,叶欣面带厉色气恼地说道。
“ 徐神医说话休得无礼,此乃‘峨眉派’德高望重的静玄师太,也是我叶欣的恩师,便是对你指手画脚又怎么了?你要敢对我师父不敬,休怪我叶欣对你不客气。”
闻听得这老妇是“峨眉派”硕果仅存的坤道人之一,徐浩然虽是有些吃惊怎么就惊动到了这种老怪物,却也并不害怕,面色肃穆拱手行礼说道。
“ 前辈请了!还请恕徐某不知之罪,我虽没有对前辈稍有不敬的意思,但也请前辈不要无端的来此与我为难,否则,休怪徐某不知尊老而得罪了前辈。”
这师太见得徐浩然在她面前说话不卑不亢,毫无畏惧的表现,闻言对他有这等遇事沉稳不急不躁的心性虽是有些欣赏,却又想考教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同时也想证实自己的猜想,看他是否是“天师道”留传于当世的传人。
她接着徐浩然的话说道。
“ 小哥儿不必拘礼,贫道于此只想问你可否去过京城对叶家已经实施了不为人知的报复之事,以及叶家那小子痴呆的情形是否与你有关?你如能肯定的说出这些事皆与你无干,贫道带徒儿立马便离开此处,再不来打扰于你。”
徐浩然闻言,感觉这老道姑好不识趣,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前辈高人,你当老子怕了你不成,遂改变肃穆的面色,抖出一副老子行事与你等何干的表情说道。
“ 我去过京城又怎样,没去过京城又怎样?你们有资格来干涉我的自由吗?想你叶家平日仗着有点势力便行事跋扈,被人报复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叶家小子痴呆那是他该得的报应,此事与我何干,你们这意思是不是说接下来叶家不管发生何事都要来找我问个究竟,对不起,我可没那闲功夫来陪你们瞎掰。”
这等不将叶家放在眼里的话使叶欣闻之气得周身发抖,她师父却是眼中寒光闪现,额前和耳后的头发无风飘动,气势好不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