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墓地并望着徐浩然等四人的数位男人,不知聚在一起说了些什么后又齐齐的向他们走了过去。
莫老汉夫妇等三人早就发现突然出现在这墓地的数位男人一直在观察他们,只是并没将这数人放在眼里而已,此时见得这数人齐齐向他们走来,莫老汉这才轻声的提醒徐浩然道。
“ 公子!恐怕我们有麻烦了。”
徐浩然闻言,却也不动地说:“ 无妨!看看这数人意欲何为,咱们见机行事便是。”
原来他并非没有注意到这数人在望着他们这边指指点点,在没明白对方的用意前,最好的应对方式便是装作不知。
数位男人走到徐浩然等身前差不多有二米左右的距离便停步下来,其中一位寸头,眉毛上有道刀痕,面相不善,身材魁梧约有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先是望着徐浩然说道。
“ 这位兄弟,你是姓徐吧?”
徐浩然闻言,上前两步也不说自己是谁,而是冷漠地说道。
“ 你们是做什么的,来此何干?”
那男人闻言,蛮横地说:“ 你不用管我们是什么的,你只需告诉我是不是姓徐就行。”
见得这人说话蛮横,老妪的徒儿倪坤便欲上前与他理论,却是被徐浩然一把拉住并使眼神制止他休得莽撞。
制止住倪坤后,他取笑那男人说道。
“ 你是傻呀还是瞎呀,这墓碑上明明刻有你爷爷的姓氏,我是你爷爷的儿子,你说我该姓什么?”
他这话明显的就是在占这男人的便宜,口头上做了这男人便宜的爹。
这寸头男人的脑筋确是不够灵光,闻言过后竟是真的去看墓碑上刻的名字,却是引得随他一道的数人发笑,其中一人说道。
“ 老大!这哥们是在占你的便宜呢。”
此时已然看过墓碑的男人听得他兄弟之言,他不但没有一丝的恼怒,反而笑着对徐浩然说道。
“ 兄弟呃!咱爹可是念叨了你好多年,你咋这么久才来上坟?”
徐浩然闻言,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憨头憨脑”且又说话蛮横不清楚的男人究竟是哪位,不禁迷惘地问他道。
“ 不知这位兄弟高姓大名,你爹是谁,他怎会认识我,怎地又知道来此寻我?”
那男人闻听得徐浩然连续的发问,顿时面上显现头大发愣的表情,竟是怔怔的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叙说,稍许,他指着位脖子上挂着工作牌的中年男人说道。
“ 赵哥,你来说!”
被称为赵哥的男人似乎对那魁梧的年轻小子十分惧怕,闻言赶紧出来说道。
“ 你是徐家的后人吧!我是这墓地的管理人员,是我见到你们来祭拜徐英雄后才通知胡少爷来的。”
说完这话,姓赵的中年男人见得徐浩然仍是一副迷惑的模样,接着又说:“ 胡少爷的父亲是我们这里民政局的领导,这片烈士陵园也是胡领导在管理,他一直都要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留意徐英雄的墓地,叮嘱我们如是见到有人前来祭拜便立即告诉他。”
听得这姓赵的中年人把话说完,徐浩然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同时大脑里也浮现出一位姓胡的叔叔的模样。
稍许回忆思索,徐浩然突地想起他儿时每次与陈世英夫妇和陈娟来给父亲扫墓时都会见到这位姓胡的叔叔,而且对跟在他身边那位与自己差不多大小,呆头呆脑的小子很是崇拜。
盖因这小子每次被陈娟捉弄都是一副绝不生气的样儿,而且这小子下河捉鱼的本事是他们当时那批在一起玩的伙伴们中的高手,但每次去河里捉鱼玩耍后回家被父母揍得最多也是这小子。
徐浩然此时望着那位叫他兄弟的小子,在他面上终是寻到他儿时的影子,高兴地叫道。
“ 胡老六!原来是你这小屁神,现在倒是长得人五人六的,见得哥哥也不早说是你,差点让我动手打你这屁神一顿。”
叫胡老六的年轻小子,此时也是高兴地说:“ 尼玛!你咋现在长得像个娘们,一点都没有原来的模样,如不是看你在祭拜伯父,恐怕就是咱爹来了他都不敢认你。”
徐浩然说:“ 胡叔还好吧!他咋没来却让你小子来了呢?”
赵老六说:“ 唉!他现在老了腿脚不便,接到赵大哥的电话后便让我过来看看,没想到却是你这小子过来了,陈娟怎么没来呢,她不是你媳妇吗?”
这两人诉别来衷肠,同时也把身边的人介绍给了对方认识。
胡老六见得徐浩然对莫老汉夫妇以前辈称呼,却又见得这两位对他称呼公子,且态度甚是恭敬,估计是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看来这小子也是混道上的人,见得莫老汉夫妇这等看似随和,却感觉都是江湖中桀骜不驯的老鬼,不禁心里对徐浩然有这等随从十分惊讶。
祭拜父亲完毕,徐浩然吩咐倪坤驾车送莫老汉夫妇回他们来时住的酒店歇息,自己却是随胡老六去往他家拜会胡叔。
来到胡老六家,徐浩然当真吃惊不小,他是没有想到年少时就认识的胡叔家如今竟是这般发达。
望着这处占地怕是有数千平米,有喷泉有大片草地形如庄园的住宅,徐浩然有些不敢相信地对胡老六说:“ 这是你家?”
胡老六说:“ 是啊!咋了?”
听得他这般轻描淡写的回答,徐浩然好生无语,想这等在市区里的大宅院不知要有多大财力的人家才能拥有,也不知这胡叔家是挖到宝了还是在做什么大生意,简直就是尼玛的一户大土豪啊!
随在胡老六身边,徐浩然进入铺着大理石地面的厅堂,诺大的房间中有一位失了左臂,两鬓斑白,看着精神极差的老者,此时坐在轮椅里正不停的使双目打量着他。
循着老者的目光,徐浩然一眼就认出这老者就是他年少时见过的胡叔,赶紧上前几步礼貌地说:“ 胡叔您好!我是小然,感谢您老这些年一直都在关注我的情况。”
被称作胡叔的老者,闻言却是对他面色不悦的责备说道。
“ 小子!你自己想想都多少年没来给你父亲扫墓了,可还记得你父亲的英灵长眠于此吗?”
听得老者责备之言,徐浩然不敢稍有不满,想这些年自己确实很少想到过要来滇南给父亲扫墓,即便是想到了也没有付诸行动,说来确实是不孝。
见得他一副受教、自责的表情,老者面色稍为缓和,接着说道。
“ 老子要不是因为手脚不便,早就去芙蓉城看你都在忙些什么,陈世英那老家伙也不是个东西,你不懂事他应该懂事啊!对了,你和陈娟那丫头结婚了没,怎地没有见她跟随你一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