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真一是能感觉到的,他最开始是有厌食的倾向的,这一年多倒是没了这个毛病,只是吃得会比同龄的少一些。
“我哥哥这边还没确定,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
“不用勉强,我想以后他会有机会出去看看的。”
闻真一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这个你收好。”
沈寒星接过荷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不少的银票:“这是做什么?”
“穷家富路,这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多带点钱在身上总不会错。”
“那也用不到这么多。”
“不多,这些钱,你和表哥分开放,别放到一个人的身上。”
“我懂你的意思。”
“收好了,要是没用完,可是要记得还我。”
沈寒星笑着点头:“好。”
晚上马迎荷来找闻真一:“一一。”
“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寒星是不是要出发了。”
“嗯,后天就该走了。”
马迎荷很是纠结:“我不知道该不该让你哥哥去。”
“娘,你是害怕路上出事吗?”
马迎荷点点头:“怕。”
“我们其实都要学会成长,我们都会有离开你们的一天,你们不能保护我们一辈子,不是吗?”
马迎荷长叹了一口气:“我们总想再保护你们一段时间,让你们一辈子无忧。”
“娘,人这辈子会碰到很多的事情,没有人能保证一辈子无忧的。”
“你们都长大了,是该放手让你们自己去闯荡了。”马迎荷似乎想通了。
“你要让哥哥去吗?”
“其实自从上次他和小满被抓之后,一直都很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强,我还知道他只要有空就会找阿翔比试,现在的他别说是我,怕是你舅舅他们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她笑着露出一个自豪的神情:“有你们这么优秀的孩子,我很骄傲。你说得对,让他去看看,选择他喜欢的,这才是他的人生。”
闻真一给了她一个拥抱:“娘,有你们真好。”
马迎荷又何尝不是这么觉得,她的家人很好,她的丈夫很好,她的子女很好,她这辈子很值。
晚上闻真一睡着之后,奶油这家伙半夜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跑到她身上蹦迪,气得她都想揍它了。
只是她醒来之后听到门口有动静,她从枕头下面拿了一把匕首走了出来,小心地打开了一条门缝。
只是一瞬间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速度跑开了。
她看了看门口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
一条死去的毒蛇放在了她房门口,她用匕首戳了戳已经僵硬的尸体,朝着暗处的一个小脑袋看去:“你是来给我送礼物的?”
紫貂歪着小脑袋在思考她说这话的意思。
闻真一看到奶油已经跑去找它了,拎起门口的死蛇往它在的方向走去,把死蛇放在了它的面前:“不用给我送礼物,你们吃就好。”
奶油伸出舌头舔舔紫貂的毛发,被它嫌弃地躲开了。
紫貂想了以后就大口吃起了蛇,虽然嫌弃奶油不过还是把蛇肉分它一起吃。
闻真一伸手摸摸紫貂,看到它没有反抗:“你要是愿意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生活。”
紫貂没有抗拒它的碰触。
“你要是同意就舔舔我的手心,我就当你同意了。”
紫貂看着面前白嫩的手掌,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闻真一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它叫奶油,那你就叫可可吧!”
等两只吃好之后,身上都沾了不少的血渍。
她抱着两只去洗了一个澡,然后把它们抱回了房间,放在了奶油的小窝里。
两只吃饱喝足又洗了一个舒服的澡,倒是都各自蜷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第二天闻勇男和马迎荷他们聊了许久,最终他在第三天和沈寒星一起离开了前往州府。
闻真一把奶油和可可递给了他们:“把它们带上。”
“带它们干嘛?”闻勇男有些不解。
“哥,别小看它们,这两个小家伙有大用的。”说着还把它们的干粮都塞给了沈寒星。
奶油和可可两只现在和家里的人都混熟了,倒是不排斥沈寒星。
沈寒星看着这只好奇宝宝:“都给我们带走了,你这边怎么办?”
“我在家没太多的事,你们放心带去就好。”
沈寒星没有拒绝,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有什么用,不过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闻真一摸摸奶油和可可的小脑袋:“乖乖听话,别到处乱跑,外面很危险。”
两只蹭了蹭她的掌心,又跳回了沈寒星的怀里。
沈秀才他们送他们去到了村口,看着他们往镇上走去。
到了镇上,他们还要叫上孟家两兄弟,县城还有雷嘉扬和马玉舜,这一路上怕是不会寂寞。
闻真一能感觉到沈秀才的担忧:“沈爷爷,别担心,表哥和哥哥现在的武功都不弱。”
沈秀才努力地点点头:“我知道,就是有些惆怅。”
闻真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沈寒星的父亲也是在去州府的路上出的事,所以对他来说,这一路是他的伤痛。
闻老头拍拍他的肩膀:“你今天没课,我们晚点喝一杯。”
“行啊。”沈秀才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想,也爽快地答应了。
沈寒星接到了马玉舜,他把闻真一准备的荷包分给几人,这些荷包里面有些放着碎银子和铜板,有些是放着银票。
闻勇男看着这些荷包的时候都有些愣住了:“怎么分了这么多荷包?”
“你妹妹说的,穷家富路,但是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马玉舜朝空中丢了自己手里的荷包:“还是表妹想得周到。”说完接住手里的荷包,分开放在了身上。
可可看到他一脸的戒备,背上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朝着他呲牙。
马玉舜看到多出来的紫貂:“这小家伙哪来的?”
“它叫可可,你妹妹新养的。”说着摸摸可可的脑袋:“可可,这是自己人。”
马玉舜伸手给可可嗅嗅。
可可闻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也就不再理他,一甩头找地方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