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真一倒是不担心外面的流言蜚语对她的影响,毕竟今天之后,这些流言蜚语就会转了方向。
看着宋欢欢并没有受影响,就和她聊了些其他的。
雷莹莹坐在一旁,院子里的侍女都出去了:“以前想着你是最先成亲的,现在反而却是要晚一些了。”
宋欢欢倒是无所谓,能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其实对她来说也是好的:“晚点成亲也好,可以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
闻真一喝着杯子里的茶:“你大嫂应该是个性格不错的女子。”
“你怎么知道?”宋欢欢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我见过你大哥的岳家,两人都是和善的人,想必教养出来的女儿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这样就好,我还真怕我一时半会不出嫁,和她相处不好。”宋欢欢本来还是有些担忧,不过听到她这么一说,倒是安心了不少。
宋夫人知道他们来了,倒是来院子里和他们说了一会话,本想要留他们吃饭。
不过闻真一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也就推辞了。
蓝莹莹和她一起从府里出来:“一一,以后你会去京城吗?”
“还不知道。”
“你以后要是到了京城,一定要去看我。”
“放心吧,我要是去了,一定会去看你的。”
蓝莹莹笑着点头:“你要回去吗?我送你?”
“不用送了,我想在市集逛逛,我可能明天就回去了,准备给家里人买些东西。”
“要不我陪你吧。”
“你祖母难得来一趟,你回去好好陪陪她。”
蓝莹莹只能点点头,上了一旁的马车。
闻真一看着马车离开,脸上的笑容也慢慢落了下来:“阿翔,你说这些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不敢去查探,怕打草惊蛇。”
“想暂时不去管他们,我们先去舅母的店铺看看。”
她路上还去了一趟银楼,在里面挑选了不少的东西,小到耳环,大到手镯和发簪,每样都买了不少。
还让伙计帮忙送到了舅舅他们府上,这是她要带回去送人的。
老板看她买得多,还多送了她一对小巧的耳钉。
闻真一让阿翔去结账,自己在店铺里随意地看看,无意间看到一块玉牌:“伙计,这块玉佩,能让我看看吗?”
“姑娘稍等。”伙计从柜台上把玉牌递给了她。
闻真一接过手里的玉牌,入手温润,地质细腻,雕刻的是兰花,雕工也极其地出色:“这玉牌怎么卖?”
“姑娘好眼光,这是我们昨天刚到的货,这一块是里面最好的,需要五十两。”
闻真一拿了起来仔细地查看了下,里面没有裂痕,玉牌有翠绿色和紫色,雕刻的师傅也完美地用这些颜色雕刻出了叶的形状和花的形状。
“帮我包起来,我要了。”
“好的姑娘。”
闻真一想起家里的男人,又给他们每人买了白玉的发簪。
老板看到她又买了不少的东西,都不用她开口直接大手一挥给她打了折,甚至还多送了她几对银质的耳环。
闻真一发现这老板也是个会做生意的,难怪店里的生意这么好。
说好了时间,让伙计送货上门,他们就先行一步离开了。
两人这一路走去店铺的路上,都听到不少路人在讨论宏员外的事情。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像是亲眼看到了一样。
他们到了店铺的时候,耿茹他们也知道了宏员外死了,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觉得奇怪,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
马老太他们也是听来的食客说的,只是知道宏员外死得很惨,被他的那些小妾乱刀捅死的。
而且这些听说这些小妾都供认不讳,都说让县令大人判她们死罪。
闻真一也是在帮忙的时候,听这些食客说的。
等到店里的事情忙完了,马灿和马玉若一身疲惫地回到了店铺准备吃午饭,这才和他们说了确切的消息。
马灿叹了口气:“这宏员外是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了?”耿茹给他倒了一杯凉茶。
“你是不知道,他娶回去的这些小妾,衣服能遮掩到的地方都是伤痕,大大小小密密麻麻,连给她们验伤的稳婆都吓得不轻。”
“这人这哪是作孽。”
“有些不听话的,他甚至砍了人家的手脚,有些伤口都已经溃烂了。”马灿说着都捏紧了拳头。
马老太愤怒地说:“这是人干的事?”
“他要是人,就不会干这样的事了。”马老头只想骂一句活该。
闻真一倒是相对来说最淡定:“舅舅,这些小妾最后会怎么判?”
“她们杀人了,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死罪怕是难逃了。”
耿茹长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马玉若:“县令大人已经写好公文上报了,最后的判决还要等一段时间。”
这边一个媒人拎着东西,一脸讨好地上门:“马捕头,马夫人。”
耿茹一看到来人就来气:“你来做什么?”
媒人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脸上都挂着笑:“我知道你们怨我,可是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之前宏员外就已经给我们放了话,谁都不准给钱秀姑做媒。”
耿茹听她这么一说更加地来气:“那你为何不明说。”
媒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她其实就是想赚点钱,只是她不敢说。
马老太把她带来的东西递给她:“拿着你的东西走吧,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们以后也不会找你做媒。”
“马老夫人,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马老太脸拉了下来:“没有办法,你可以明说,我们硬逼着你去给我们家说媒了吗?”
“我...”媒人知道自己理亏,只能灰溜溜地拿着东西走了。
她知道,自己是彻底得罪了马捕头一家,也怪自己贪心,怪不得别人。
马老天下午的时候,亲自去找了自己相熟的薛媒人。
薛媒人年纪和她差不多:“你怎么想得起到我这里来。”
“本来不想麻烦你,可是这事不麻烦你,怕是不行了。”马老太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