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被仇恨笼罩着,疯了。”我说,不然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理由。
“不行,我们得帮助他,不能让他一个人这样下去。”
我呵呵笑了两声,“鸣人,你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吗?”
“如果你想拯救佐助,不如先拯救拯救我吧。”我半开玩笑地说。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困惑地问:“星玥不是好好的在这里?要救什么?”
我看着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他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就凭着一腔热血往前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开玩笑的,那么,你就去劝劝佐助吧。”
但我想那应该没什么效果,我在心里补充道。他埋在心里将近十年的仇恨和心结怎么会这么容易解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好办法我想那应该是直接杀了宇智波鼬。
几天过后,我踏着青砖石的路走在昏暗的走廊里,这里很静,只能偶尔听见潺潺流水声。
“团藏大人。”我半跪着。
“你来了,我以为你和你的老师一样,不想来这里。”
“我说过我服从村子里的安排。”
“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中你吗?”
“不知道。”
我认为他说不定是为了报复我,所以才将我纳入麾下。
“是信。”
是他拜托了团藏大人,让我来这里,可是信为什么要那么做。
身后传来嘎嘎的声响,大门被紧闭,黑暗的阴影里突然隐没出七八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团藏和信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上,此刻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您这是要做什么呢?”我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
“不管出于什么立场,我都必须杀了你,而且身为村子叛徒的你,觉得自己还能继续隐藏下去吗?”
“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背叛村子了?”
刹那间,无数的影子向我跃来,如同一张天网一般,让我感觉自己无处可逃。
什么中忍!什么分配!他们分明是想要我死!这一切都是圈套!
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又威胁到谁了吗?我不过是和大家一样按照寻常的人生之路努力着啊,可为什么?就因为我的父母曾背叛过村子吗?
叛徒的女儿就是小叛徒!
你怎么还有脸待在村子里!
我们才不和你这样的小叛徒一起玩!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因为太羞愧了!
村子里大人们说我是叛徒的女儿,疏远我鄙视我,同龄的孩子们看不起我,嘲笑我,我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变得强大,努力让自己不要受其他人的影响。
我就这样压抑着孤独和痛苦云淡风轻一般的活着。可现在,就连活的权力都不给我吗?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嘶哑着声音问。
黑暗中,除了一双双满带杀意的眼眸,没有人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拼命地跑、拼命地打、拼命地保护自己。
我曾嘲笑过我爱罗、鄙视过宇智波佐助,可这一刻,那种想毁灭一切的心情在我的心间渐渐滋长,我其实也和他们一样,并没有那么坚强。
我感觉有什么液体从我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头发开始如同海藻一样慢慢变长,垂落到胸前,黑夜中我分辨不清楚它究竟是墨绿色的还是黑色的。
我只觉得痛苦,这种痛苦让我想毁灭一切。
“大人,她竟然在这个时候觉醒!”
围攻我的人看到我变化顿足了,似乎还有些忌惮。
“杀了她!”
我的身体被无数的利刃割伤,就如同我残破不堪的灵魂一样。
“去死吧!”我猛然发觉我能够操纵他人的心智。
那原本攻击我的人此刻将利刃对向了自己的同伴。
血染红了视野,那些人在死的时候还不明白
好痛!
眼睛好痛!
我用手捂着眼眸,那些人就恢复了清醒,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不知所措。
而这时,团藏亲自站上前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给我一种深渊一样恐惧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当时在死亡森林里面对我爱罗和那位雨隐大叔时的感觉一样,是一种提前知道自己必死的预判。
我再次睁开了双眼,忍着剧痛,对那些人继续施展着瞳术,我发现这些人中唯有团藏保持着清醒,而且他平时用纱布覆盖的另一只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解开了遮挡,露出了腥红的眼眸。
血轮眼!
趁着那些人还在自相残杀的空档,我用起爆符炸开了那扇大门,开始了绝望的逃亡。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去跑去哪?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村子里,可是当我发现村子里原先的同伴开始将我当作叛逃忍者而追捕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我捏的喘不过气来。
短短几天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我现在面临死境。他们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的眼神看着我,想要立马将我剁成肉片的样子!
就在我陷入绝境之时,突然出现的三名音忍,抵挡住了那些人。一时间,电光火石闪烁,尘土飞扬,除了战斗时兵器之间的碰撞声其余听不见一人多言。
“多由也,你带小姐先走!”
“是”
我被这个叫多由也的女孩架住了双臂,身体的重量为之全部倾倒在她身上。
我们一路不停地奔跑,直到终于穿过了火之国的边境,才稍作停留。
她先将我身上的伤口稍作处理,然后又继续架着我往前奔跑。
我有限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对这发生的一切做出反应,我只知道,一夜之间,人人欲杀我而后快。
“请您忍耐下,岚星玥大人,为了不节外生枝,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望着面前这张陌生的女孩的脸,我不知道我脸上流下的是泪水还是血水。
“我是木叶村的岚星玥,不是什么大人。”
女孩将额头上的碎发轻轻往后一撩,露出极为自豪的笑容,“您还不知道吧,您可是大蛇丸大人的千金,他是这个时代里神一样的存在,您的身份是这样尊贵,不称呼您为大人该怎么称呼呢?”
“你没病吧!”我匪夷所思道。
“您不相信?”
“没病就不要乱说话,拿人父母的事情开玩笑会被天打雷劈的!”
女孩露出了惶恐又谦顺的表情,她的目光在看向我身后的时候转为了惊喜,语调上扬道:“大人,您亲自来接小姐了吗?”
他的到来无声无息,让我丝毫没有察觉,就是这样的差距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惶恐。
我抬手向后挥去,手腕被稳稳地接住禁锢。
“兜!”
竟然是他!令我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