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全村都笼罩着一层阴影,鸣人的恢复力惊人的快,不过休息了一夜就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精力虽然恢复了,但精神和我一样,萎靡不振。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冰箱拿出两盒泡面,两颗鸡蛋,鸣人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直接进了厨房,用锅接了水等到水快接满时才发现自己接错了水,那不是饮用水,我苦笑一声,又重头再来。
两碗拉面都放在了餐桌上,我说:“吃吧,鸣人。”
“星玥,”他小声叫了我一声。
“嗯,怎么?”
我将筷子合拢在食指间,心里默念开动了就自顾自地先吃了起来。
“你还吃的下东西阿。”他担忧地问。
“嗯,因为我饿了。”
“那个,可是,我很想知道……”
“你想问什么,直接说。”
“为什么最后的时候你要阻止我,如果我杀了我爱罗,不是也可以为宫长信报仇了吗?你不是最想为宫长信报仇吗?”
“突然觉得杀了他没意义。”我说。
我将面汤一饮而尽,然后说:“像他那样的人,比起死亡,他更恐惧身为人柱力不得不接受的命运。”
“可是,我也是人柱力,我十分理解我爱罗。其实我们是一样的。”
“不,你们不一样。”我坚定地说。“他怎么能和你比。”
鸣人一脸感动,我提醒他说:“快点吃面吧,吃完了,你不是还要去看小樱吗?”
“嗯。”他大大点了个头。
鸣人走后,留下我在家里,我先将我们两个吃剩的泡面碗里的汤处理了,然后又将家里的垃圾清理了一下,随便穿上一双拖鞋,准备下楼去扔垃圾。
在楼下,我十分意外地看到了宫长信,他右手臂还缠着绷带,站在那里,和周围的壁画似乎融为了一体,似乎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
“信,”我有些激动地跑着到他旁边,伸手摸上他缠着绷带的右手,“你的手,好些了吗?”
“那天在中忍考试的决赛,你说你要和我爱罗战斗的时候,是不是为了替我报手臂的仇?”
我一怔,“我想要打败那个家伙,当然也想报死亡森林时的仇。”
“你那个冰遁的忍术,十分强,是谁教你的?”
“自来也大人,但自来也大人和我查克拉属性不同,他无法发动这样的忍术,只告诉我原理,其余的还是要靠自己领悟,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些问题?”
“星玥,”他情绪忽然变得十分低落,“你越来越强了,这次考试如果不出意外,村子会提拔你成为中忍。”
“这么快就出结果了?可我和我爱罗的那场比试并没有分出胜负。”我有些意外。
“不仅仅是看考试,也看这次在战争中的表现,成功解救十八名受伤平民,杀敌二十七名,这样的战绩在上忍中都很少见。”
“你的才华已经被村子注意到,我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当上中忍后,会加薪吧,还会有自己的部下,这不是一件好事吗?”我说。
“是啊,这是一件好事,星玥,你的未来前途无限,而我,以后……”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捏住了那只受伤的手。
“你干什么!”我急忙制止了他,“你的手还没好呀!”
“没有希望了,以后我就是个残废。”
“……”
我往前站了一步,轻轻抚摸上他的手臂,“信,不要自暴自弃,一定还会有办法,如果没有办法,那么以后我愿当你的右臂,你的手因救我而伤,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另一只手顺势将我圈在了怀里,“谢谢你,星玥,我不会放弃,为了你,我也一定不会放弃,你是那么优秀的人,你的才华闪闪发着光,我只有不放弃,更加努力,以后才能成为足够实力站在你身边的男人。”
爱情吗?
我实在不明白,宫长信为什么会对我这样执着。
宫长信浅浅抱了我一会儿,又将我推开一点,浅笑着,“等我,星玥,一定要等我。”
“你是要去哪里?”我问。
他神色沉重了下来,“嗯,我要去暗之队,等我在那里历练的实力足够强大,我就会回来,我再也不要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让你担心、害怕,让你落泪。”
他的手指尖从我的眼睑慢慢滑落至脸颊和嘴唇。
“你!”
意识到他的举动有些过意暧昧,我连忙后退了两步。
刚刚那种感觉是什么?
被他轻触嘴唇的感觉。
从没有男生这样碰过我,也不会有人想要这样做,他是例外。
“好,我等你,但我只等你三年,三年后如果你意气风发的回来,心意也未曾改变,我就答应你的追求。”
他落寞的脸听到我的话后立马就恢复了明光,眼神也亮晶晶的,嘴唇翕动着:“好,星玥。”
我坐在花坛的边缘上,一只脚微屈着踩在花坛台阶上,另一只脚就这样悬着,目光看着土壤里刚刚发芽的一颗小种子。
它被周围已茁壮长大的草木的叶子遮挡住了阳光,可是依旧还在努力地往上冒着芽尖。我用手将那树叶往旁边拨弄了一下,给这个新长出的小嫩芽留出吸收阳光的空间,就像在逆境中不断挣扎的我们一样,我希望能带来希望和力量。
咚-
丧钟响起,如老人低吟的感叹一般,一圈圈回荡着,久久不息。
花坛下的街道上,大家都穿上了丧服,面容哀伤。我看到鸣人、佐助还有小樱一起来走来,便从花坛上跳了下去。
宇智波佐助见了我眼神还有些敌视,我知道他是为我当初带有轻视的那句话而感到生气。
我有自知之明的走到鸣人旁边,而鸣人则和小樱挨在一起。
天空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小樱用手挡在了额头上,说:“我们要走快点了。”
我们此刻正是要去参加葬礼。一路快步走到墓园,经过这次战役,那里的慰灵碑上又多了许多名字。
所有的人一个接一个有顺序地向慰灵碑致哀。
一只乌鸦从空中飞过,嘎嘎地叫着,仿佛也在为这些死去的生灵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