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珏的脸涨得通红,手指着江宿的脸,咬牙切齿:“你……”
这话说的的确有点欠揍。
真是他的好兄弟啊!
若不是最近逼的太紧,田梨也不会对他有些防备。
白姌余光扫向田梨的脸上,发现田梨并没有想要帮她的男人。
“哎呀好了,你们两个少说点话,午餐快好了,我们进屋再说吧。”
她推了推江宿的胳膊,先拉着他离开了此处。
留在原地的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
田梨从摇椅上起身,下了阶梯,刚要和路珏擦肩而过,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抓住。
“小梨,你怎么可以看着小叔被人欺负啊?”
路珏有些委屈,看着眼前肉嘟嘟的女孩,满目都是深情与期待。
“本来人家说的就是事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田梨耸耸肩,掰开男人的手,就朝房子里跑去。
路珏紧紧抿着唇,望着女孩蹦蹦跳跳的身影,眸中多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哎,看来他的追妻路注定坎坷了。
**
今天是江宿的生辰。
他们几人只是简单吃个饭,准备开车上山看星星。
山不高,不过只有半山腰有停车场,剩下的路只好徒步上山。
半个小时后。
几人终于爬到了山顶,找了一个宽广的草地,搭了两个帐篷。
白姌找到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安静地坐在上面,手托着下巴,仰着小脸望着天上那一轮弯月。
今天的星星格外多,也非常亮。
江宿拿了一个保温杯过来了,顺手将她拉进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地上凉,你例假还没走,坐我腿上就行。”
男人说完这话,将保温杯打开,倒了一小口红枣茶,放嘴边吹了吹,递到女孩手里。
白姌接过杯盖,抿了一口,只觉得嗓子润了很多。
她露出一排小白牙,嬉笑一声:“阿宿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煮的红枣茶好好喝啊,我都怕嘴巴被你养叼了,以后谁做的饭都吃不下,该怎么办啊?”
女孩笑起来,嘴角那一对梨涡特别可爱,那双漂亮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微光。
江宿视力非常好,清楚地看到她的笑脸,不自觉也笑了起来。
“那就给姌儿做一辈子饭好不好?”
他轻轻抚摸白姌的长发,将她鬓角的发丝撩到耳后,低头亲了一口女孩的侧脸。
目光炯炯,掺杂浓浓的情意。
白姌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她抬头对着江宿的唇吧唧一口:“好啊,那就一辈子。”
其实他想要不是一辈子,而是每一辈子都在一起。
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感觉,他还会和姌儿再相遇的。
江宿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白姌安静躺在他的怀里,抬起脑袋看着天上的星星。
一道白光划过天空。
“阿宿快看,有流星耶!”白姌双手交叉放在胸口,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而身旁的男人目不转睛盯着女孩,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扬。
她在闹,他在笑。
她在看风景,而他眼中的风景只是她。
初秋时节,天气还是有些凉爽,蚊虫也少了很多。
白姌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困。
“困了就睡吧。”江宿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拦腰抱起女孩往帐篷里钻。
白姌迷迷糊糊地娇声“嗯”了一句,就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江宿将她放到睡袋里,刚想要抱住她,就听到了帐篷外的声响。
“哥你出来一下呗,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路珏站在帐篷旁边,小脸垮了下来。
帐篷的帘子拉开后,江宿脸色阴沉,双臂交叉放置胸前,意味不明地打量面前的男子。
他薄唇勾起,冷冷一笑:“怎么?又被赶出来了?”
果真没用,丢他们男人的脸。
田梨不想和路珏睡一个帐篷里,就让他过来和江宿商量换一下。
如今路珏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苦着脸:“哥求你了,换一下,不然她会生气的,我以后就会更难追了。”
最后,江宿真的懒得和他烦,就只好同意了。
田梨抱着东西,开心地钻进了白姌的帐篷里。
白姌也被吵醒了,没再继续睡。
“难得有机会和他睡在一起,怎么想着分开了?”
她调笑地勾起田梨的下巴,一脸八卦地看着她。
田梨嘟起小嘴,控诉路珏的行为:“小叔他……他没事就想那个,我身体受不住啊。”
闺蜜之间的话有时候也比较黄。
白姌捂着嘴,嗤笑一声:“你不是很喜欢美男吗?这些事你在大学四年没少说,天天都很期待,怎么现在又不想了?”
路珏人长得不错,平时看起来不靠谱,其实对田梨好得不得了。
她如今二十二岁,从半岁被人扔到孤儿院门口,路珏捡回家之后,她过得就是宠爱的小公主生活。
从她慢慢长大,路珏对她的感情慢慢也变了质。
上流社会几乎都知道路珏心里有个女孩。
白姌上次拉着江宿八卦,才扒出两人的故事。
“啊呀姐妹儿,你又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毕竟那些校园小嫩草看着养眼啊。”
田梨又想起了自己手机里那一堆男生的联系方式。
还没开始撩都被他删了。
白姌揉了揉下巴,连忙应和:“你说的也对。”
美男谁不喜欢呢。
两个女孩聊了好久,之后抱在一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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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姌在家里呆了几天,就让庄园的女仆收拾好行李箱,等待着田梨的保姆车过来接她。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带着金丝眼镜,手拿着报纸,认真翻阅。
女孩走了过来,坐在江宿旁边,抱住他的胳膊:“阿宿,我要去录节目了,可能要两个多月,你记得要想我啊。”
第一次和他分开这么久,还真是有一点舍不得。
江宿抬起眸子,阴郁的眸光微闪:“没事,姌儿去吧,刚好我最近有一个行程安排。”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半点情绪变化,倒是让白姌有些意外。
这几天他几乎天天缠着她做。
各种花样玩过来。
若不是她哭着求饶,真的怕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