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少炎的带领下,陈安生来到一间密室前。
“师尊,您自行进去解决邪火吧,徒儿在门外听候吩咐。”
龙少炎心里明白师父是个心性超然的高人,做这种事只是为了祛除邪火,所以也不觉得尴尬。
“不必了,你且去与你家老祖通报为师闭关之事。另外,为师能使用灵潭的事,也不必隐瞒,照实说即可。”
陈安生摆摆手,暗道,他娘的,你要是守在外面,你不尴尬我尴尬啊。
“如此的话,徒儿就先行告退。”
龙少炎对着陈安生躬身一礼,然后退去。
陈安生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
装饰华丽的大屋子内,数名绝美的大乘期女子已等候他光临多时……
而此时此刻,陈安生却不知道,那魔骨渊里,有一双金色瞳孔,目光穿过层层空间投射到了他身上。
……
仙界,乾月洞,竹林西边的旧屋。
“舒服。”
陈安生惬意地躺在竹椅上,回味着刚才祛邪火的过程。
“最近乾月洞恐怕会闹腾起来,我就躲在此地修炼些时日再下界去吧。”
慕容言失踪的事,估计快要被察觉了,陈安生怕有人来盘查,所以暂时不准备下界。
“试试我这真级巅峰的体质,修行速度如何。”
陈安生休息了半个时辰,翻身而起,开始修炼运转纳灵诀。
真级巅峰,加上一息三十六转的纳灵诀,与之前的他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纳灵诀运转,天地间的仙灵气吸入他体内,随着血气运行,融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以及经脉之中。
七日后。
嗡!
旧宅内空气震颤了一下。
陈安生身上,有仙韵一闪而逝。
“仙五境界!”
陈安生睁开眼,心底一片喜悦。
短短七日,提升一境!
当然,能如此快速提升,功法熟练,体质改变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陈安生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仙灵气匮乏的地方,身体处于饥饿状态,入了修炼门槛后,本来就会快上许多。
这种急速提升,不可持续,除非他体质和功法进一步提升。
正想继续修炼的时候,陈安生感应到有人来到了小院中。
他本以为是钟离到来,朝外看去时,才发现是南宫秀。
“她怎么来了?”
陈安生心底略有忐忑,暗道她难道是因为慕容言而来?
没理由啊,就算她发现慕容言已死,也没道理怀疑到自己头上。
这么想着,陈安生镇定下来,起身从屋内走出去。
“南宫洞主。”
陈安生朝着南宫秀点头示意。
南宫秀没什么情绪波动,道:“小师叔,近些日子过得如何?”
陈安生笑笑,道:“平平淡淡,安安静静,还算不错。”
南宫秀道:“那就好。”
陈安生主动道:“洞主突然过来,找我有事么?”
南宫秀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陈安生在院落中的石桌前坐下,然后道:“三天后,便是十年一期的九华盛会到来的日子,特来要请小师叔参会,一起热闹热闹。”
陈安生愣了一下。
“洞主,我并非乾月洞正式弟子,盛会就不必参与了吧?”
陈安生不知道什么是九华盛会,但他不想出去抛头露面,只想安安静静窝在这小院修炼,顺便也好下界。
南宫秀闻言,道:“小师叔不必急忙拒绝,且听我说完再做决断不迟。”
既然对方都如此说了,陈安生只得点头:“洞主请讲。”
南宫秀挥手,石桌上便出现一壶茶,两个茶碗,她亲自给陈安生掺上茶水,才道:“九华盛会,是我九华山四大洞府,联合举办的盛会。四家年轻一辈弟子,会在这一天切磋比试,争夺彩头。
“当然,这与小师叔你无关。但在盛会结束时,玄阳仙府会派使者过来收几名弟子,小师叔参与其中,也有成为仙府弟子的机会。”
陈安生无语。
仙府那是比灵洞更高一层次的势力。
九华山四洞,天才弟子如云,以自己现在这点资质,怎么可能被选上?
南宫秀这是在拿自己开涮么?
于是,陈安生道:“南宫洞主,我这点资质,哪有资格做仙府弟子。若是南宫洞主肯让我离去的话,我这就离开。”
南宫秀却道:“小师叔你误会了,你知道我不能让你走。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玄阳仙府收弟子的标准,并非唯资质论,只要是九华山的修士,皆有可能被选中。
“就如上一次玄阳仙府过来,一共选走八名弟子,其中两人资质上乘,四人资质中平,剩下两个,一个是隔壁紫霄洞打杂的老者,另一个则是我洞中瘫痪三百余年的一名外门弟子。
“所以说,玄阳仙府收徒,人人皆有可能被选中,具体是什么标准,九华山任何修士都不清楚。故而,我才请小师叔也去试一试。”
南宫秀知道即便如此,陈安生被选中的机会也微乎其微。
但,若是陈安生走运,真被选中,那就好了。
一来,将陈安生送去更好的地方,她不会违背与李正阳许下的誓约。二来,也能让自己那女儿安分下来,不再为这点小事而乱了心神,影响她修行和前途。
总之说来说去,送陈安生离开,最是让她省心。
陈安生不是真的呆,他大概也明白了南宫秀的用意。
如果能离开乾月洞,哪怕比乾月洞低些层次,也好过被强留在这里受气。
“如此的话,盛会那天我便参与吧。不过,南宫洞主,您女儿紫灵小姐若是知道我走出这小院……”陈安生说道这里便停下。
“小师叔请放心,我已命那丫头闭关,前去冲击真仙境,盛会那天她不会出现。”
南宫秀明白陈安生担忧,至于所谓的冲击真仙境,并非她刻意安排,而是姬紫灵第三次冲击真仙境的时机到了,她不得不去闭关。
“如此甚好。”陈安生点点头,“哦对了,还有那位三长老,以及令高徒慕容公子,似乎对我也有意见……”
南宫秀闻言,心里也生出几分愧疚之意,明白这种被排挤的心酸之处。
“小师叔,我把话放在这里,盛会那天谁敢动你,我绝不留情,你还有顾虑么?”南宫秀信誓旦旦地说。
“没了没了。”陈安生端起茶碗,自顾喝了几大口。
“三天后,我派人来接你,今日先告辞了。”
南宫秀点头示意,然后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