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池挽风这一系列的话,池裕盛心里紧绷的弦彻底崩溃,他指了指门,脸色惨白如灰,“出去,你先出去!”
池挽风见他们脸色惨白,抿了抿嘴,还是起身出了门。
这件事她本也没有打算瞒着他们,去A城也确实会相对安全一些,早些跟他们说清楚总比拖着好,现在她说出来等于是赶鸭子上架,为了他们一家人的安全,她不得不这么做。
昨天傅朝寒就已经给她发了消息,提到了她第一个任务和K1有关,自从上次她和小五他们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这会还不知道FG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她需要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回一趟基地去看看。
而检察院这个任务,恰好就是调查k1的动向,正合她意。
翌日。
池挽风看池裕盛和柳颜的房间门依然没有开,自己就准备偷摸溜出门。
哪知道就在她刚经过主卧门口,就被叫住了。
池裕盛一个晚上,看样子是一晚上没睡着,连胡茬都长出来了,柳颜则顶着两个红眼泡,看到池挽风进来,又更红了些。
池裕盛搂过了池挽风的肩膀,让她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晚晚,爸爸妈妈有话对你说。”
柳颜坐到了池挽风旁边,眼里的泪水涌了出来,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她握着池挽风的手,有些哽咽。
“其实……自从爸爸妈妈把你从山里接回来,之后你的种种行为都让我们很震惊,原来以为我们只要不开口,这件事情就会这样一辈子被隐瞒下去,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晚晚昨天晚上肯对我们开口,证明你早就把我们当做了你的亲生父母,不管你的灵魂是从哪里来的,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其实仔细想想,在你身上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不会意外……因为我们也有事情瞒着你。”
“昨天晚上,是爸爸太害怕了,是我太害怕失去我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了,晚晚不要怪我们。”
池裕盛叹了口气,从保险柜里面拿出了一件用盒子装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打开。
池挽风看到盒子里的那东西,目光紧紧一缩。
那是一颗玉石,足足比傅朝寒的那颗玉石大了一倍的玉石!
“这东西,是你出生的那一年,一位小友交到我们手上的,说是有缘人相赠,他指名道姓,这东西,是送给你的。”
“可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生,我们也才刚刚想好你的名字,池晚风,晚上的晚,这事甚至都没来得及和你的爷爷讲,你的名字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可那个小友却当着我们的面说出了你的出生年月日,甚至是精确到了分秒。”
“还说你会被偷梁换柱,当时我们自然不信,直接把东西还给他让他走开了,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这颗石头,你爸爸明明已经还给他了,但等我们回到家里以后,它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出现在了你爸爸的书桌上。”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后面你的出生年月日,都被那个人说准了,于是你妈妈很害怕,拖着我把你的名字连夜改成了池挽风,挽留的挽。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当初那个小友说的话,全部都应验了。”
看着池裕盛手里的东西,她有些不解,这一切似乎都有些匪夷所思,这么说,有人在十几年前,自己还是FG首领001的时候,就把这一切的走向精准地告诉了池裕盛?
虽然她也会看一点相,但是都是和003学的鸡毛蒜皮,小友?
池挽风很快抓住了重点。
“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池裕盛拍了拍她的手,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和柳颜对视了一眼后,叹了口气。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按道理来说,我和你妈妈应该对这个人记忆深刻,但奇怪的是,在你身上的事情都应验了之后,我和你妈妈竟然都不记得这个人的样貌了,当时那种条件,路上都没有监控,我们根本无从查起。”
“所以,在我昨晚上跟你们说完那些话之后,你们是想到了这件事情?”
池挽风边问边要伸手去拿那块玉石,却被柳颜一下子把手拿了回来。
“晚晚,不要拿!这东西很烫!你爸爸派人查过,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柳颜的语气有些冲,之前她被这东西吓到过,现在看着池挽风就这么伸手去拿,很是后怕。
看着她一脸担心,池挽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随后看向了拿着盒子的池裕盛,脸色很是沉稳:
“这东西我见过,它只是个容器,你们别怕。”
这话一说出来,柳颜和池裕盛很疑惑,看着这盒子里的石头,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就这么个破石头,是容器?它能装什么东西啊?
看到两人眼里的疑惑,池挽风稍一用力,挣开了柳颜握着自己的手,伸手就去拿那块石头。
“晚晚……真的很烫的。”
柳颜看她的动作,忍不住又多提了一嘴。
池挽风眉头蹙起,没再犹豫,把手伸进盒子,把那石头拿了出来。
见她面无表情,池裕盛和柳颜死死盯着她的手,愣住了,随后齐齐看向她,异口同声:
“不烫吗?”
池挽风摇了摇头,这块玉石里面没有能量,没有傅朝寒那块玉石里温暖的感觉,她的手本就有些冰凉,这块玉石摸上去也是冰冰凉凉的,不烫。
“怎么可能?”
柳颜见池挽风没有半点被烫到的样子,不信邪地伸手碰了碰,下一秒她覆盖在池挽风手上,竟然真的没有感觉到当时那个小友递过来时拿在手里的烫意!
后来玉石出现在池裕盛的办公桌上时,他用手去拿了,当时也是被烫到了。
“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我当时还被烫到了,怎么现在不仅不烫,还冰凉冰凉的?”
“对,晚晚,你看,这东西当初还给你爸爸烫出了一个伤口,到现在都没有消!”
说着柳颜把池裕盛的手拉了过来,放到池挽风的面前,只见那手掌的位置,确实有一块被烫伤的印记。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这东西在晚晚的手上就会恢复正常?晚晚,你刚刚说它是个容器,它到底是个什么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