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特警同志把这位领导先带去医院,记住,全程陪同,不能出意外,然后带去安昌。”
王成交代完,看着区委书记和区长:“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俩人此刻已面如死灰。
“同志们,为什么每次一出事儿,想的不是反省自己,改正错误,而是让受害者闭嘴,想尽一切办法让他闭嘴!请问是谁发明的这个?谁能告诉我?谁教你们这样的?”
这一刻,王成的怒气值拉满。
“以往,你们犯错了,总是有人给你们找借口,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们在开会时念稿子会脸红吗?你们在那一本正经的时候会脸红吗?难道你们教你们的孩子,也是这样教的吗?让他们以后犯了错不怕,把看到他们犯错、批评他们的人办了就行!是不是?”
“假正经,自以为是。”
王成说完,市长摆了摆手,说:“根据提供的材料,你们俩多次恐吓融媒体中心的同志,涉嫌严重的违法违纪,先停职接受调查。”
到这儿,现场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还有位同志,还等着我请你出来讲话吗?”
王成冷哼了一句,道哥他媳妇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站起来了。
“你自己的问题不用我多说了吧?不爱,觉得道哥挡了你的路,可以离婚,可是你贪得无厌,在道哥要离婚的时候,你三番五次提出过分要求,说白了,你不就是要道哥给你当挡箭牌呗?你就是要道哥给你当路上的垫脚石呗?我又问你,你获得了什么?现在也只是个副主任,你觉得你获得了很多吗?还是你觉得你现在在安州可以只手遮天了?”
王成的每一句都重重地在会场内响着。
王成连正眼都没瞧对方,直接挥手让人把她带走了。
王成为什么敢这样?因为道哥的证据实在太多太多了,而且他留了个心眼,把这些证据做的很扎实,有些还公证了。
最关键的,道哥他媳妇和校长的私生子的证据都做完全了。光这一条,就能抓人了。
解决完这些,王成对安州的市长说:“今天打扰你了,那俩就交给你处理;学校的那几个,省里会处理。”
道哥很感动地搂着王成:“谢谢你,老同学,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我帮的是公平公正公道,我并不是帮的你;我帮的是安州大学,这种校领导在,安州大学怎么发展?好了,你别多想了!好好生活,好好…”
王成离开安州时,整个人的脑子都乱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人与人之间怎么就这样了?
“好累啊,俊俊,这些乱象看着让人头疼,我刚刚在会场都有点恍惚!觉得这些事不真实,这怎么会是我们这儿能发生的呢?现在学校一个一个建,建的一个比一个漂亮,投资一个比一个大,动不动就说创历史,可教育的内核呢?我想问教育的内核去哪儿了?”
肖俊俊许久没说话,他叹了口气:“是啊,靠您一个人去整顿显然是…”
“省长,但行好事吧!我理解您,身边的同志们都理解您,包括副秘书长,他也觉得您很不容易,您本来可以坐办公室,没事再东走走西走走,您的生活和工作本来可以很轻松的,您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路,我跟着您快二十年了,我很佩服您,有些人也许不理解,骂您狗拿耗子、有人骂您对个别干部太苛刻,可只有我知道,您那是恨铁不成钢,您是真的很痛苦。”
学校这事儿一直是王成这两天心头上的一个事儿,道南航空大学的内部科研经费审计整顿还在进行,但据说问题很大!
安昌X中新校区的事儿还在深入调查,但社会上的舆论风波已经越来越大。
之前有人说分管科教的副职最轻松,但实际上这摊子工作最难做,涉及面广、涉及的范围大,而且都是民生领域、社会领域的基础性工作和问题。
或者说,都是“良心工程”。
王成这段时间老了很多,头上的白头发冒出很多来了,郭帆看着自己爱人的模样,非常心疼。
但郭帆从来不会在工作上给王成提意见或要求,因为她知道自家老公的性格。
王成眯着眼睛休息到安昌。
他立马去了孙书记家里。
“你来说安州那事儿吧?”孙书记早就知道了,省纪委书记同他汇报了这件事。
“那您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这个事儿的情况特别恶劣,我气得已经不想说话了,所以,我分管教育,我启用我的一票否决权,至于当事人,估摸着已经被安州的特警带到省纪委安昌办案中心了。”
“这个事儿确实很恶劣,你办的好,我支持你,我已经指示省纪委把这个案子从严从速从重办理,让检察院提前介入,好了,这个话题先不说,先说说学校的事儿。”
王成听到这个问题,又很头疼了。
“怎么,看你的样子这事儿很棘手?”
“是啊,我就担心引起恐慌,但又担心查出的问题太多,搞的最后…当然,这些事儿肯定要查,这是一个原则性问题。”
孙书记也没说话,他整个人躺在沙发上,郝伟拿了个小外套盖在孙书记身上。
“小成,我问你一句话,你敢和很多不法分子对着来吗?你还有当初那种嫉恶如仇的勇气嘛?你还有当初那个心劲嘛?”
王成听完立马说:“有,那肯定有,要不然当这个官干嘛?每天啥也不管?没意思!”
“那不就得了?省委常委会马上就要通过你和海明同志提出来的那个方案了,等这个方案一推出来,自然而然的是一个石破天惊的事儿,你就等着之后的事儿吧!我相信你绝对能办好。”
“您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您得支持我呐!要不然我这工作就很难做!只要您和海明哥支持我,我绝对全力以赴,对了,还有宣传部长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