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明也不生气，他本身的性格就是这样，他自顾自地坐下，王成使了个眼色，肖俊俊和聂欢的秘书都离开了。
包厢门关上后，肖俊俊和聂欢的秘书在门口附近守着，不让人过来打扰，在这一点，肖俊俊是“老秘书”了，懂这些。
“哥，给你倒一满杯。”王成如此说。
随后拿起酒，给张海明倒了一满杯。
张海明本身就是帝都人，喝酒还可以，他仰头一口就干了一满杯。
可能太急被呛到了，王成赶紧递了一张餐巾纸过去。
张海明眼泪都差点给呛出来：“这酒太烈了。”
“你还真是野猪吃不了细糠。”聂欢有深意地如此说。
“聂欢，你现在的状态未免太扯淡了吧？我和小成没惹你吧？你他妈的干嘛一直对我们俩发脾气啊？我们怎么着你了？你至于吗？你觉得我抢了你位置，你来拿，来！我写辞职信，你来！他妈的兄弟们好好陪你，兄弟们到了这个位置了，还能够放下一切来陪你，你不应该珍惜嘛？你反而变本加厉地如此对我们，你不觉得很搞笑吗？”张海明发毛了。
聂欢一动不动地看着张海明。
张海明也瞪着他。
“你他妈的自己没管教好孩子，现在反倒成了我们的错了，上哪说理去？合着全是我们的错？对嘛？如果你有这种想法，那你儿子会变成这样也不稀奇了！我告诉你，今天来吃这顿饭，你不用处处夹枪带棒，老子不欠你的，你要再这样阴阳怪气，我一定收拾你。”
张海明说完拍了下桌子。
从来没想过，一个包厢内，一副省、俩正省，竟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很多年前，王成在某地…某领导拍桌子骂某下属：“他妈的我给你布置工作是看得起你，不然我一脚踩死你。”
那会王成很震惊：“怎么能这样呢？”
回到包厢内，此刻气氛十分微妙。
聂欢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直勾勾的。
“我就给你一句话，如果你还要这样，觉得是我抢了你的位置，那咱们以后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了，以后你也不要找我，我也不找你，我们就当不认识。如果你今天给我道歉，那我们还是好兄弟。”
这个选择摆在聂欢面前。
说完，张海明和王成自顾自喝起了酒，王成很尴尬，他时不时瞄一眼聂欢。
喝了几杯酒后，聂欢起身离开了。
肖俊俊听到包厢门一开，立马回头看，却看到聂欢一脸尴尬地独自走出包厢。
“聂XX好。”肖俊俊打完招呼，聂欢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包厢内，张海明和王成面面相觑。
许久，张海明才说：“领导当久了，极其容易自我感觉良好，总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主宰，总觉得自己的意见是是正确的，听不进意见…聂欢陷入了这种认知陷阱之中，他短期内改不了了，当然，或许也不用改，因为他这人已经没救了。”
张海明说完，拿起酒倒起来：“这茅台酒倒起来就是慢，把这里头的珠子抠出来，整猛活。”
王成用工具把珠子抠出来，然后“酒线”不再是细细的一道。
“我们俩喝，不管他们了。”张海明直接拿分酒器喝。
“还记得我们在帝都那会不？直接对瓶吹，那种感觉是真爽，现在老了，职务高了，处处要注意形象和影响，有的时候也挺无奈的。”
王成这才说话：“哥，你承载的东西太多了，现在你又是二当家，你的担子重，有没啥事就来找我，我带你去放松放松。”
“我能有啥事？现在最烦的就是聂欢这王八蛋了！不说他了，妈的。”
…
喝完酒，吃完饭，俩人在附近散步，走着走着、聊上瘾了，便往高干小区附近的大学城走。
附近的道南大学的侧门旁边有一条美食街，里头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突然，不远处一个很有意思的景象出现在俩人面前，看到这，俩人身后跟着的秘书和警卫员也愣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