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些话我不太好说的太露骨,但未来编制内外逐渐会这样发展:编制内稳定、体面,但收入阳光,加上现在网络渠道等各种监督手段多,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干啥,总体来说编制内会越来越规范。编制外不稳定、自由、但收入高、未来劳动法会进一步强化实施…怎么说呢,未来会让编制内外的各自优缺点进一步明显,然后让不同的人才去选择。这样从能进一步迸发社会的活力。”
“这是你自己的体会?”
“这是帝都一个主管这个部门的领导同我吃饭时聊起来的。其实真正在海里工作过的工作人员都知道,现在网络上的一些事件,大首长以及其他首长都能通过每日舆论专呈看到,包括现在我们市的网络舆论部门,24小时都有系统筛查本地言论,有一些谐音字、字母代替的、外号…都能筛查出来。只是现在没必要在舆论上管这么严,舆论工作也要与时俱进嘛…”王成说。
“老弟,你说了这么多,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说句很幼稚的话,也是很多人会问的,编制改革不会触动到既得利益者的利益?他们不会受影响?能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啊!而且,真正能够称得上既得利益者的,永远不会受…”王成适时打住了。
“是啊,就比如政审,对于有些人来说真的就是一张纸…对于有些人来说,要辛辛苦苦备考;对于有门路的孩子来说,直接进国企,国企提拔又没有行政编制限制多,年纪轻轻搞个处级,找机会下去挂职!然后留在单位…”叶浩说得很无奈。
“对于叶书记来说,他要是还在位的话,一句话也能解决行政编制!道南还有多少行政编制工作人员在库里查不到数据?很多都超编!但你看他们的年度预算表,基本上都是在控编数量内!这都是道南个别地方不成文的规矩了。”
“编制…”叶浩说了句,然后便没说话,俩人继续在院子内散步。
“怎么自从我们搬进来后,只要我们一散步,院子里就没人呐!我们之前坐车经过这儿时,看到人还挺多啊?”叶浩问。
“你这不明知故问嘛!这会要我们说一句喜欢打球,马上这院子里就会多一些球场!我们喜欢散步,自然这就自动清场了。”王成很无奈地说。
“就没有人想要来和我们聊聊天吗?之前不是有人传授经验,说可以在这种时候和领导制造偶遇、表现自己、搞好关系嘛?”
“这都是几百年前的经验了。前些年,高干楼服务中心有个新同志,看了很多,又听了很多所谓的经验…于是便在省委书记饭后在院子里散步时,想要去制造偶遇、留个好印象、然后被书记看上、就能怎么怎么样?结果,刚靠近书记,就被书记身边的警卫员一脚踢飞了,住了几天院,他还因为违反纪律被认定为试用期不合格…我们在这散步,肯定有事儿要聊,谁还敢在这会来表现?”
说起这件事,王成也觉得惋惜,当初他知道这件事时,程序已经走完了。
“老弟,我现在就越发觉得当领导累。身边这么稀奇古怪的事,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你就算现在说你会飞,有翅膀,我也不觉得稀奇了。”
俩人没油没盐地聊了一会儿后,王成说了一番话:“编制改革是一定的,大体方向大家也都清楚!肯定是越来越透明、越来越符合“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这点,我在帝都同不少领导聊天时也聊起这个,当然,到时候会有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但收入上的改革是无法避免的!这一定会成为体制改革的先行部分。不可能不改,最简单的一个事儿,现在生活条件好了,退休压力越来越大,如果不改,将来这玩意一出事儿…那就真的会出大问题了。”
“老头子也说过这个问题,只不过现在不少人还没感受到这种压力…不少地方政府还在毫无节制…”
“叶书记能到那个位置,所了解到的所看到的东西肯定不一样。就比如一些明面上的事儿可能和真实情况不一样,很多事不能说,因为社会需要。”
俩人一边走一边聊,突然看到市委秘书长杜晓明正在某个角落里和一位开奔驰S的商人拉拉扯扯。
王成和叶浩转身往回走了。
“市领导的财产公示弄得怎么样了?”叶浩问。
“已经安排人去秘密调查了!他们还不知道,啥时候给他们个惊喜。不都很清廉嘛?光现在,我就听说有几个在安昌有千万的大平层和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