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杰的儿子一被转移到省军区招待所,立马就有有心人告诉他了。
毕竟他在这个道南深耕这么多年,安排这些事还是不难的。
他很想通过他儿子,知道张宏杰到底关在哪?好劝张宏杰“实事求是”。
他也明白,没有人证,光靠目前的证据链,他最多提前二线罢了,他本就不是“凡人”嘛!
很快,他派人去了省军区招待所,这个招待所位于省军区大院内,在省军区机关大楼旁边,安保十分严格,他派的人刚到招待所附近,就看到招待所门口派了一个流动哨位,又接着看到招待所附近有几台车,没熄火、开着空调、车子是民用牌照,车内坐着的人看样子绝对“练过”。
他安排的人于是乎走了一圈就离开了,并把这些人用可夹带式微型摄像头全部拍下来了。
但这一切都被留守在招待所附近的工作人员发现了。
回去利用技术手段人脸识别,发现这些车上的人都是普通群众,查看这些人的行走轨迹,没发现异常,但张宏杰背后那个人立刻断定:安全部门插手了,这些人绝对是安全部门的人;查办审讯和现在盯梢的,绝对是两拨人,没有交集,所以才会查不到一丁点东西。
他试图让人去查安全部门的办案点,但这玩意,讲真也就安全部门负责人才知道,至于安全部门内部的工作人员,除了内勤中个别外单位调过来的领导干部外,其他人员之间互相都不知道真实名字,更何况去知道部门的其他事情了。故而也未果。
“靠,要在孙鹏回来前把这些事办好,不然就完蛋了。不管用任何代价,我需要得到具体位置。”
有了他的指示,有人想到办法,利用技术手段排查那段时间时间进出省军区的“可疑”车子,再利用技术手段排查他们的行车轨迹,找到关押地点。
只要找到了关押地点,自然就能用手段做其他事了。
安全部门做事前早就考虑到这些了,更何况这个案子还是孙书记和帝都双重指示,他们更加注意保密,所以最后到省军区的车辆,早在中途就更换过。
这一切让他有些烦躁,他给安全部门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X厅长,你好,这几天有单位给我报告,说他们有个大案的当事人被安全部门带走了,搞得现在很被动,他们多次请求我来协调这个事,实在推拖不了了…你们单位有没有抓过一个叫张宏杰的人呐?”
“书记,这个是真不清楚,平时我很少管业务上的事,我试着去问下,有消息了再回答您。”
很快,张宏杰背后的那位知道孙书记要回来了,他已经急得有点失态了。因为他明确得到帝都要开整的消息了。
前段时间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消息,好不容易张宏杰儿子出现了,又靠近不了,这让他特别郁闷。
张宏杰的孩子这会正在顶楼套房内看电视,靠窗的房间有安全部门的办案人员住着;安全方面基本上做到了万无一失。
王成在帝都正准备返回道南了,每一次来帝都,都能有不同的收获。
刚动身去机场,就接到一位高中同学的电话,这位高中同学在安州市融媒体中心上班。
“老同学,好久不见。”对方一接电话就问。
“你好你好。”王成回应。
“想你帮个忙,是这样的,说出来都丢人,但你是我老同学,又是省里领导,我就和你说下吧!是这样的,我老公不是在安昌上班吗?我就想着能调安昌来。就通过老乡找了几个省直单位的处长,和你估计还是一个大院的,还比较重要的单位的处长。同时送了几十万给对方,对方也没拒绝,现在半年过去了,对方说办不了,现在钱也没退…”
王成沉思了片刻,笑了:“你们呐,总是想着走捷径,你这都属于行贿了,要负法律责任呐!你可算是给我出难题了,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知道你的性格,我就不图调动了。就想着把这些钱要回来,可以嘛?我以后不敢了,老同学,我是实在没办法。”
“你啊,假新闻和假看多了啊,一个处长能办动跨市调动?不可能的,除了那几个核心处长,但越有权的反而越谨慎,况且人家也不可能收你钱呐!这样吧,你把这几个处长名字告诉我,我侧面让其他人去沟通下,这次我就不批评你了,还有下次,还敢行贿,那我这个老同学就要批评你了,到时候别怪我这个老同学不给面子啊。哈哈。”王成半开玩笑地批评了老同学。
“你放心,我再也不敢了…”
没一会儿,短信就发过来了,王成一瞧:嘿,这不巧了吗,还有熟人,不过安州在省里当处长的那几位,王成也都认识,哪怕不认识,也听过名字,毕竟老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