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蜂集团在九都村的建设又出了问题,项目负责人文开杰找到王成诉苦。
“书记,这工作没法做了!最近来找事的越来越多,我们的施工往往干半天就要停半天。”文开杰说。
“不会吧?咱这老百姓挺朴素啊,你们土地流转金给够了吗?”王成问。
“给够了啊,王书记…您是不知道,这些人的理由一个比一个离谱,前天一个小伙子过来说凭啥我们在他的流转土地上盖的是茅草房;在别人家流转的土地上盖的是砖瓦房;他觉得不公平,就不准我们施工!”
“合同都签了,你们就算在那上头挖个坑和他关系也不大啊!拿合同说事啊?”王成给文开杰倒了一杯茶。
“没用啊,书记,我们说了,对方还扬言要点了我们的茅草屋。”
“对了书记,今天又有村里的妇女来喊同工同酬,不然就罢工,可是,男人干的小工工种也不一样啊,自古不同价都是市场所需啊!”
听到这,王成有点上火了。
“好,你先回去,我随后到。”说完王成起身了。
…
王成召集了镇综合执法队、镇派出所民辅警组成行动组浩浩荡荡地往九都村去了。
“俊俊,九都村也算是深度贫困村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真的不理解,我感觉那的老百姓都挺纯朴啊!”王成对肖俊俊说。
“书记,基层的工作就这么点子鸡毛蒜皮的事,这就是所谓的格局吧!就比如志强那件事,要不是您在场,估计大家伙也给他打个半死了。”
肖俊俊颇为无奈地说,多年的基层工作经验,已经让他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
现场还有一些村民围在建筑工地围着。文开杰见到王成一行来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穿过人群迎上来了。
王成顾不得打招呼,首先让派出所民辅警们和综合执法队的队员们把闹事的群众围了,然后拿着大声公站在人群前。
“你们太不像话了。”这是王成说的第一句话。此刻人群正安静地看着王成。
“你们真的把我的人丢尽了,把九都村乃至大龙镇的脸都丢尽了!”这是王成说的第二句话。
“我自认为到目前为止,都在勤勤恳恳地带领大家找发家致富的道路;国家也在想方设法地帮助你们;可是呢?你们却在这闹什么幺蛾子?如果说别人没给你们土地流转金,不按合同办事,你们这样做我绝对不说二话。可是呢?人家前期的钱给够了,所有流程也完全是按照合同来的,你们呢?以为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是吧?在这无理取闹!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在大龙镇一天,这种办法就这行不通!”王成红着脸说完这些。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就彻底放弃九都村了,我让文总停工,你们把收到的土地流转金交上来。”王成说完这句话,人群中闹成了一锅粥。
“书记,不行啊,凭啥退给他们啊!我们要按合同办事啊!”
“对啊,对啊!凭啥退给他。”人群中一阵附和。
“奥,现在知道按合同办事了?你们挺双标的啊?那你们来闹事时想过按合同办事嘛!耍无赖是吧?那咱就用耍无赖的方法来治你们,前两天那个要求别人建砖瓦房、不然就威胁点火的人在这不?”王成冷笑了一声,说。
“在,在这,就是他。”人群中有人指出来了。
“书记,你好。”当事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上身穿着黑色线衫,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颇为“社会”。
“你知道放火够判多久嘛?你知道你的收了人家的土地流转金,签了合同后,这块地的绝大部分权利都归五蜂集团了吗?你有什么资格如此?”王成很生气。
男子低着头不说话。
“还有你们这些人,嚷嚷着同工同酬,按劳分配本来就是最基本的经济原则,难道你们去公司做事还能要求和高管拿一样的工资吗?你还能要求和研发等核心部门拿一样的工资嘛?你们这难道不是在无理取闹嘛?”
“我就想问你们一句,合理吗?有道理吗?”王成大喊着。
“我一直认为你们是纯朴善良的,所以经常鞭策自己为你们多做点事,任期内帮你们多创点收,帮助你们改善生活!可是呢?这样的你们让我寒心!”王成把心底的火气发泄了一通。
“如果你们觉得要同工同酬,不然就罢工;可以,你们继续,我让五蜂集团从劳务公司调人,你们继续过你们的小日子去。”
周围的人一声不吭,都被吓到了。
“我还是那句话,是谁怂恿你们这样干的?交待出来,我只处理他/她。”王成这话一说,人群中立马有一些异样的神情了。
…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王成看着大家都不说话,便发话了:“那你们不说,就我来说了,我不管你们多牛,谁敢再用一些站不住脚的借口来阻挡施工,或者用野蛮的手法阻止五蜂集团施工,我一定让你们好看!看着你们身后,我告诉你们,县看守所还有充足的位置等着你们。”
说完这些,王成留下几个综合执法队员在现场维持秩序,便带着其他人回镇里了。
现场的人开始散去,前两天还叫嚣着要点火烧工地的黑衣男子这会彻底萎缩了。
回去的路上,王成给文开杰打了电话:“文总,今后再有这种情况,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安排人来抓人,不狠狠地收拾收拾几个人,他们怕是不知道痛!”
“对此,我代表九都村给你道个歉,这是我没有管理好。”
王成说完这些,文开杰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