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清这时候,还是有些不淡定了,“小玉你别生气,我姐伤了你的人,让她赔钱,可好?”
反正他这个姐姐,惹了什么事,都是用银子摆平的。
而他的小玉儿,就是个实打实的小财迷。
这样一看,她们两个还真是“情投意合”啊。
呸呸呸,比喻错了。
小玉儿只能跟他情投意合!
……
赔钱?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程小玉继而检查了一下,白雪和父亲都没有受伤。
反倒是江婉珠的几个手下,手或脚都骨折了……
“你应该庆幸他们没受伤,那就简单点,赔个一万两了事吧!”程小玉觉得,没必要跟这个大小姐客气。
“哼,我的人都被你伤了,你还敢要一万两!”江婉珠很是不服气,她不在意一万两,但是她咽不下这口气。
“这就是你没见识了,我让你赔的是精神损失费。”其实程小玉也知道,一万两对她来说,不伤筋也不动骨。
但是现在的她,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不能让家人受了委屈。
“你乱说,什么精神损失费,听都没听过!”江婉珠表示不服,要编的话,至少也编个她听过的啊。
“你没听过,只代表你没见识,却不代表没有。”
“你今日莽撞霸道的行为,虽然没有对我的家人,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可是,对他们的心灵和精神,却形成了无法愈合的伤口。”
“或许他们会从此之后,吃不下睡不着,总觉得会有像你这样的人,随时随地冲上门来,喊打喊杀的。”
“这种伤害,是身体上的疼痛永远比不了的。”
“一万两,算是很便宜了,毕竟这种创伤,很可能是伴随一生的。”她说得是有板有眼,将听的人讲得一愣一愣的。
四个重伤的护卫,突然觉得没那么痛了,仿佛自己这些短暂的皮肉伤,根本不算什么。
“呵呵……你倒是挺能说,不过,一万两,你怕是见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居然敢狮子大开口!”
想她江婉珠,从来没有跟她这样低下的人打过交道。
在上京那些所谓大户人家,找她赔钱的时候,能赔到几千两都是顶天了,哪个不是笑眯眯的收下。
被她欺负的人家,拿到银子后大多还感恩戴德的离开。
现在这个乡下姑娘,居然敢开口就要一万两,怕是痴人说梦。
“叫你赔银子,和我见过多少银子有关系吗?”程小玉既不生气,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问道。
“没见过,就说明你完全不知道,一万两是什么天文数字,所以才让你敢乱开口。”江婉珠吃准了,这个乡下姑娘,肯定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不过是看她有钱,想乱讹一笔呢。
“要不这样,我们打个赌,就比一下咱们两个,谁的银子多。”
“多的那一方就算赢,而输的那一个,差多少就输多少。”
“比如,我有一万两,而你只有五千两,那么你就得给多五千两,明白吗?”程小玉觉得,有的人啊,你必需让她知道什么叫真相。
不然她永远活在自己以为的世界里,不知世道艰险。
当然了,她知道对方很有钱,但是再有钱也不会全部带在身上,所以才敢跟她打这个赌。
她现在的银子,从搬空赌坊仓库开始,加上后来的诊费和药膏收入什么的,目前已有十三万两银子。
不算那些古玩字画,和一百两黄金。
江婉珠被她的提议,成功逗笑了,跟她比什么不好,比钱多?
艰难的站起身,她笑得很是冷酷,“既然你想自取其辱,那我便成全你!”
“但是,你怎么保证,你输了之后,有银子赔给我?”她谈过无数桩大生意,很多结果她自然要提前考虑。
其实她提出的问题,也是程小玉担心的问题,万一对方耍赖,死活不给也是个麻烦事啊。
“不如我们立个字据,如果输的一方不给银子,那么谁就是对方的奴隶。”
“是生,是死还是残,都由主人说了算。”程小玉说得平静,看不出她有害怕或者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好,这个提议我喜欢!”江婉珠笑颜如花,应下了这个赌约。
江婉珠在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会这个野丫头输了,自己就让她自毁容颜,还一世受她差遣。
别说,她那一身武艺,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贴身侍卫的人选啊!
江允清在心里默默捏了把汗,虽然他知道程小玉赚了些银子,但未必能比得过他这个财大气粗的姐姐。
不过有一点,到也不用担心,若是输了,差的那部分,他怎么也有能力补上,不会让她被姐姐欺负。
反正她们又没规定,输了之后赔付的银子,对来源有什么要求。
这样一想之后,他便完全放下心来。
“俗话说,财不露白,咱们到屋里写好字据,然后再比。”程小玉可不认为自己方便在院子中,变一堆银子出来。
“也好,走吧!”江婉珠觉得自己赢定了,根本不怕她玩什么花样。
“江允清,你给我滚远点!”突然听到江婉珠大吼一声,吓得他赶紧把手缩回去。
程小玉不知道,他是打算偷偷给自己塞银票,只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先一步进了屋子。
她进去之后,先把空间里的银子、银票等放到屋子的各个角落。
而江允清在姐姐的监视下,再不能做什么动作。
进去之后,两份字据上刚刚签完名字,江婉珠便急忙掏钱袋。
那灵敏的动作,就像生怕程小玉会反悔一样,不给对方一点机会。
江允清上前盘点了她的银票,脸色越来越难看……
然后他将银票往桌上重重一摔,咬牙切齿地说:“江婉珠,你可以啊,带这么多银票出门!”
他做为家中独子,竟然还没有她带得多,这让他如何平衡?
更何况,现在她要用这些银子来对付,他最在意的小玉儿!
江婉珠却是火上浇油,得意洋洋的回道:“你是儿子又如何,爹娘最心疼的还是我!”
江允清气得是牙痒痒的,而现在他没心情计较爹娘偏心的问题。
他最担心的,是小玉儿输了的话,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