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是夫妻,闹到这种程度也不好。”
她说:“虽然他最近确实脾气大了些,但我能让他改!”
唐星斩钉截铁的样子让夏清舒心里不是滋味。
对他满怀希望,殊不知他早在背地里勾搭了不知道多少女人,心里盘算着要吃掉她所有的产业。
“既然你这么想,我也不拦着你。”
她说:“如果你想通了,咱们再聊聊。”
“清舒!”
唐星叫住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为啥一直让我试他?”
在她看来,她不过是才认识不久的外人,没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夏清舒一愣。
也对,她表现的是过于迫切了一点。
如果是别人,她绝对不会伸手。
可唐星愿意花钱买她的作品,也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这样的女人心肠绝对不坏。
她不想让一个好人死的不明不白。
“这个……”
她纠结道:“我确实是看到一些,不过我还是不说了,也许是误会。”
一听这话,唐星急了。
“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我……我小姨看到他在医院外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她说:“不过以他对你的忠心,这肯定是误会。”
这句话在唐星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她一直对李健康的事情非常敏感。
“不,肯定不是。”
她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凄苦道:“我曾经在他衣服上看到过几根染成红色的头发,当时我问他,他说那是衣服纤维……”
“明明那就是头发!”唐星气的捂着胸口:“我当时就觉得他在外面不学好,可后来他再没让我抓到过,我也就原谅了。”
好啊,原来他跟外面的女人根本没断过!
一旁的夏清舒心虚的摸了摸耳朵。
刚才她撒谎了。
实际上根本没看到李健康跟女人拉扯。
不过歪打正着,正好刺激到了唐星。
“我回去找他算账!”她猛然起身。
被夏清舒拦住。
“唐星姐,你这样不就打草惊蛇了?”她说:“就算现在抓住他,他只要不承认就行了,你还能让他怎么样?”
“我就是……我就是生气!”
唐星委屈到掉眼泪:“妹子,你让我回去想想,我脑子太乱了。”
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把她当玩物耍,一时之间她完全没办法接受。
……
回到病房,唐星愣愣的看着坐在屋里咬牙切齿的李健康。
“哦哟,老婆你回来了?!”
男人立刻站起来,把她扶到床上:“快躺下歇着,心脏不好不能累着。”
“哦,好。”
唐星像失了魂魄一般,被李健康抱到病床上。
如果是以前,他这么对她的话,她会高兴的不得了。
可现在,她只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眼前的一切都无法被信任。
“你看你,脸色这么差。”
李健康见机会来了,阴阳怪气道:“那个夏清舒接近你就是为了要你的钱,现在她已经到手好几万了,肯定想要更多,你可千万别上当。”
“咱们俩才是一家人,懂不懂?”
他说话的时候,领口微微下兜。
唐星一眼就看到他脖子内侧红色的星星点点。
这是……
她们两个已经好几个月没过夫妻生活,他的脖子上怎么可能有这么新鲜的印子!
这一刻,她心如死灰。
原来都是真的,他在外面有女人,而且是频繁接触,做到了最后一步。
当她在医院生死不明的时候,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甚至有可能盼着她早点死!
失望至极的唐星紧紧抓住床单,忍住了质问李健康的欲望。
夏清舒说得对,现在交底对他完全没任何伤害。
“健康,我跟你说实话吧。”
她颤抖道:“其实……其实我的病恶化了。”
“恶化?”
李健康下意识嘴角上扬,随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高兴,于是立刻摆出难过震惊的表情。
“你好好的,怎么可能恶化?他们是误诊,肯定是误诊!”他急的不行:“我这就帮你找医生!”
演技不错,但他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唐星的眼睛。
看到他如同川剧变脸一样的脸,她的心彻底坠落谷底。
“我也想是误诊,可已经复查了很多遍,我没多少时间了。”她说:“现在我就想好好看看你,下辈子我们两个再在一起好不好?”
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是在哭自己的薄命,而是在哭自己这么多年的真心错付。
看到唐星哭的这样惨,李健康对她马上要死的消息深信不疑。
他伸出手抱住她,安抚道:“你放心,你走之后,我马上就来找你,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
唐星冷笑。
她怎么没早早识破这贱男人的伪装。
演戏演的好,没去电影厂上班多可惜。
“不,你要好好活着,照顾好我爸妈。”她说:“他们两个人早就把你当成儿子了,好吗?”
“我跟你发誓!”
李健康双膝跪地,右手伸开指天:“我李健康一生一世赡养二老!如果违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事已至此,再听他的誓言。唐星只觉得可笑。
曾经的她被这种话哄骗的死死的。
“你能这样就好了。”她叹息道:“你先回家吧,我要好好静一静。”
“哎!好嘞!”
李健康答应的干脆,走出门的脚步声都轻快不少。
下去,唐星在病床上狠狠的哭了一场。
晚上,她来到巧巧的病房。
“妹子,我决定了。”
她说:“我愿意假死。”
正在哄巧巧睡觉的夏清舒一愣。
随即眉头舒展开来:“好,我帮你布置。”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吗?”唐星疑惑。
“你既然愿意,我干嘛要问?”
夏清舒认真道:“这是你决定的事情,我只要帮忙就好了。”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唐星抹着眼泪离开。
她这才注意到,对方的眼睛肿的像个核桃,鼻子也被擦红了,看起来已经哭了很久。
刚回来的乔弘琛看着这两个女人蹙眉。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他忍不住说:“有必要闹的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