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下的手握成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在心底里问出了声:“你还是不肯再出现一次吗?”眼中夹杂着痛苦与懊恼
当年她就消失在眼前,而他却无能为力,救不了她,那种无力的挫败感席卷他的整个思绪
这时,急急忙忙追觅过来的潇白,一眼就瞧见倒在冰桥上慕青玥,她看着状态似乎不怎么好,同时也注意到了魔尊的异样
他似乎心情极为不好,且还在发怒的边缘
这会若是贸然现身,恐怕是对小玥儿不利,如此,也只能先等等
潇白神情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地方,心中不假思索:“这地方乃是残魂聚集之地,他不会还想着小玥儿是那个人吧?”
“听说那人都死了五百年了……”
正当潇白还没想清楚时,这会的沈君墨回了神,看向慕青玥的眼神异常复杂,随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从衣袖中拿出一粒药丸,给她喂下后,开始帮她调息
随着灵气缓慢的输入她体内,运转身体一周,他面色诧异的看了慕青玥一眼:“居然是陨灭三重封印”
“这可是巫皇一脉所掌握的三大秘法之一,为何会出现在你身上”
“也罢,这秘法顶多让你无法修炼,只要不动第一重封印,便影响不了你性命”
蹲守在远处的潇白睡意朦胧,这样守了不清楚多久,躺在冰桥上的慕青玥苏醒了过来
惯性的抬手摸了摸脑袋,似乎没有什么不适感,仿佛刚才莫名其妙经历的那一切都是假的一样
她质疑了小片刻,余光间接瞥见他的身影,顿时一个激灵:“他居然还在这里?……那方才是真的!”
看着他的那刻,慕青玥后怕的挪了挪,她算是怕了他了,这武力值当道的时代,还是得苟着,再这样下去小命都快被自己玩没了
“这若是让哥哥们知道,肯定嘲笑死我”
这边沈君墨见到她的这般动作,神色黯然,方才助她调息完后,醒来应当无碍,且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这样想来,应当也不会怪他,他只是想抱着一丝希望,想要试探能不能召回一缕残魂,哪怕停留片刻也好
思量至此,沈君墨眼底满是失望,看向那张酷似她的容颜,却又不是她,到是极为矛盾,还是用了以往常用的冷漠口吻说道:“走吧,先离开这个地方”
跪坐在地上的慕青玥瞪着眼睛,眨巴了两下,缓慢的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顺带拍了拍身上沾染到的灰尘
跟着他一起出了灵源秘境……
这边潇白见他们两一起出了秘境,抱着一丝好奇心,飞身至冰桥上,开始查探起来
据他所听闻的是五百年前那个女子,是跳崖身亡,具体因为什么倒是不知了,毕竟那时候,他可忙着,没空关注那些鸡皮蒜麻的事情
不过到是大概能猜到他为何来此处,这里乃是残魂聚集之地,那五百年前的那名女子估计是魂体损害,这样一推断来,那名女子就不可能有转世,这样她就肯定不会是那名女子
另一种疑虑:“只是为何她会被带来此处?倒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他站在桥头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离开了此处
弹指间,他们才刚离去不到一刻钟,桥身轻微抖动,周身开始开始脱落,掉入湖水之中,霎时,没入湖水中的碎片分解,粉碎成点点蓝色星粉,浮出水面
蓝色小光点,在湖泊上空开始凝聚,很快便形成了一块泛着银光的白色碧玉,随即跌入水中,顺着湖中水流动,隐去了踪迹
湖面回归了原本平静的模样,桁架在湖面上的那座桥,消散的悄无声息
这边,慕青玥正乖巧跟在魔尊的身后,这一路上她老感觉有什么东西遗落了,似乎是很重要的
她边思考,边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后,沈君墨突然停顿住,这会的慕青玥光想那件事情去了,根本没注意到
于是乎就这样,直接撞了上去
而他又刚好侧身,想要推开房门,这突然莽撞过来慕青玥,他顺势接住
低头一眼就看见她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孔,沈君墨的眼底闪过片刻其他的情绪,将她扶起站好,并收回了手
当做一切没发生过一样,上前一步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进去没几步远,还不忘提醒她:“还准备站在门口多久?”
慕青玥鬼使神差的应声:“啊?我这就来”
这会她内心的出现了两种声音:“看你这屁颠屁颠的模样,丢人!”
另一个持反对意见:“哪里丢人了,这明明叫做察言观色”
“没看见咱们的小命掌握在谁的手上吗?”
“掌握在谁手上俺不管!反正就是不向黑暗势力低头!”
脑子一片空白的慕青玥,思绪乱作一团,拍了拍周围的空气,内心呵斥这两道声音:“你们别搞事情了,都给本小姐安静!”
见那些声音没有在出来作乱,她长呼一口气,十分忐忑的走进屋内
沈君墨见她进来了,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刚走进来的慕青月看着这茶,犹豫了一瞬,还是接了过去,抿了一小口
赞叹了这茶:“这是上品的红袍,醇厚浓郁,层次丰富,口感视为极佳”言语中词句流畅
待她赞完了这茶,只听见哐当一声
就见沈君墨拿着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杯中尚未品完的茶水,洒出些许,溅落至桌面上
在他未察觉的情况下,肩上的禁忌图腾泛着红色的光,抑制着他的思绪
转瞬之间,他变得暴怒起来,墨色瞳孔呈现出泛红的血光,口中喃喃自语着:“她?也喜欢品这……茶,只是为何这茶名到是换了一种说法”
脑海中另外一道粗哑的声音反驳:“不她不喜欢,这只是你的记忆出现了片刻的紊乱”
挪了个地方呆着的慕青玥,看着他随时要发疯的模样,在往后方继续退
就在他即将失去控制的那刻,周边冲出几道黑色身影,纷纷对着他行礼
其中一人不知从哪里绑来了两个人,其中一名黑衣人直接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就近挑了一个人,割开那人手腕,拿起玉瓷碗便开始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