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测,十年前那场东海之战前,乔女侠就已经给李相夷寄了一封分手信,当年他二人已经没有关系了。说起来我很想不通,既然当年已经下定决心与李相夷分开,那为何又要抱着深情的人设过这十年啊乔女侠?”
李莲花在一旁摸着鼻子不敢说话,悄咪咪握紧了小九的手。
这人是在为他打抱不平啊。
乔婉娩走上前来,脸上不经意间带着一种令人怜惜的脆弱。
“是我的错。当年东海之战前夕,我确实给李相夷寄了信。当年的李相夷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太阳,他身上总是炙热的,他温暖了很多人。可是他太忙了,他的心里是天下武林,我连小小一角都占不到。”
说起李相夷,就是武林的白月光,众人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为李相夷打抱不平的,都沉默了。
“他想建立一个理想国度,自己没有私心,可却没想过他人有没有私心,是不是啊云彼丘?”小九简直想笑。就这群人,除了佛彼白石和石水还像点样,其他人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你——”
“我什么我,反正我没有给最信赖的人下毒,还是在他约战笛飞声之前。”阴阳怪气的小九气的云彼丘头脑发昏。
石水和佛彼白石异口同声:“下毒?”
乔婉娩眉头紧皱:“什么下毒?”
肖紫衿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什么下毒?你说清楚!”
李莲花拉了拉小九,小九捏了捏李莲花的手。李莲花没再动作,默认了小九将实情说出。
“你们皆知我陆家为医药世家,我陆家重嫡,嫡枝会比旁系多一门毒术的功课。说来也是巧,当年药魔以碧茶之毒冠绝天下,我陆家刚刚解开这种毒,第二日我出门散心就看到了李相夷。”
“耳下三个黑点,是碧茶之毒最明显的特点。后来我经过验证,那人确实中了碧茶之毒。”
“什么?”众人不敢置信,只有云彼丘面如白纸。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落下。
“李相夷是武林横空出世的少年英雄,二十岁白手起家创建四顾门。论武,当年的笛飞声都不一定是李相夷的对手。但,当年李相夷是为了师兄单孤刀的尸身挑战笛飞声,所以大战前他一定会保重自身,不会冒险,只会与信赖的人在一起。”
“我查阅过当年肖紫衿乔婉娩石水和佛彼白石的时间,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公务,一直暴露在众人面前,时间线完全可以串联起来。但有一个人,在东海之战前夕,屡屡消失。”
“那人每次消失不过一二时辰,当时所有人都在为讨伐金鸳盟做准备,根本没有人会怀疑四顾门的高层会叛变。你说对不对,云彼丘?”
“我有个疑问,你给李相夷下了碧茶之毒,便知这毒在当时无解,他必死无疑。但是他的死讯传回看起来你却是最痛苦的。那么问题来了,你下的毒手,你痛苦什么呢?”
众人的目光转向云彼丘,云彼丘两眼无神,满头大汗,他又紧张又心虚,根本说不出话来。
佛彼白石与石水对视一眼,问:“陆小姐知道的那么多,为何十年前不来?”
小九邪魅一笑,看起来很想是个反派,“为何十年前不来?好问题。”
“我一个外人都知道云彼丘有问题,你们天天在一起却无所察觉?所有人都在东海捞李相夷,四顾门和百川院却没有一个去东海看一眼,就连笛飞声都有金鸳盟的人一直在捞,李相夷什么都没有。”
“李相夷的失踪还没传两个月,肖紫衿便上台,四顾门解散,只保留百川院。云彼丘大战前给李相夷下毒,乔婉娩大战前给李相夷寄分手信。这一桩桩一件件……”
“你说我为什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