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海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联系上军统给他找的“未婚妻”,码头爆炸案没有死亡人员,伤者大多也是轻伤,更是没人报案。
唐山海在联系上级无果后,最终决定,富贵险中求。金酒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等老家再来一个是等不及了,而金酒已经被仔仔细细探查过。军统查过,特别行动处也查过,并无隐患。
那他唐山海也只能演一个“强抢民女”的登徒子了。
经过两天一夜的“艰苦”调查,唐山海确定金酒的未婚夫一家已经成为亡魂,欣喜地来到小九所住的酒店。
“金小姐,经过我的核实,已经确定你就是我的未婚妻。这次你独自来上海,多有不易,接下来我会给你安排好住处的。”
唐山海一脸温柔笑意,金酒假装腼腆羞涩,提着包包跟在唐山海身后。
离开酒店,唐山海体贴地帮小九拉开车门。他上车前,环视一周,看见特别行动处的钉子后,非常高兴地坐进车里。
对于他的决定,军统那边没有意见。特别行动处一贯的作风,不管有没有风险,都会盯住不信任的人。很显然,他唐山海就是毕忠良最不信任的人。
特别行动处,毕忠良办公室。
毕忠良挂断电话,面无表情,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陈深,你说这唐山海,到底要做什么。”
陈深笑了笑,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能有什么,看上人家金小姐的姿色了呗。为了瞒住金小姐,他甚至都将咱们行动处嘱咐了个遍。”
“唐山海不是说他老家给他送来个未婚妻,怎么他一点都不担心那联系不上的未婚妻。”
“老毕,你这不行啊,你这消息还没我灵通呢!”
毕忠良来了兴趣,“怎么说?”
陈深坐直身子,压低声音,“听说,唐山海联系他家里,家里有封他未婚妻的留信。他未婚妻是个留过洋的女子,不喜欢包办婚姻,索性逃婚了。人压根就没坐上那艘船!”
毕忠良眼睛眯起,“没坐上?”
“对啊!听说唐家人将人送上船了,结果船开前让人给跑了!唐山海不是去法租界处理枪杀案去了,压根没接到老家来的电话,这才阴差阳错让他得了这个大美人。”
毕忠良笑了,“怎么,陈深你也想要那个金小姐?”
陈深连忙摇头,“可不行可不行,人金小姐一看就是不谙世事,家里娇养长大的大小姐。我陈深说白了就是一街头混混,可养不起这种大小姐。要不是人奶娘水土不服死在船上了,金小姐还到不了唐山海手里。”
最后,陈深还来了个总结,“金小姐呦,就进了唐山海的魔爪了。要是人家父母泉下有知,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毕忠良笑道:“你这话说的唐山海像是什么大魔头,快滚!我看人家唐山海好歹一表人才,知道自己混个媳妇出来,小赤佬你连个媳妇都没有,连带着你嫂子天天给你操心!快滚快滚!”
陈深站起来,歪歪扭扭行了个礼,一脸不耐烦地往外走。
“行了行了,老毕你快省省心吧。家里嫂子念叨,这里你念叨。”
毕忠良随便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就想扔陈深,抬头一看陈深已经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
轻轻将手中摸起来的笔放回桌子上。
“这个小赤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