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歆，你去哪了。”
他还是有些担心她，她在Z市朋友很少，她没回舒家，他想不到她会去哪。
他还想到上次带她一起出去玩的朋友了，怕她出去喝酒出事。
舒歆不知道他这是在关心自己，还是怕她像上次一样出去给他丢脸，冷声道：“我在朋友家，不打算出去，你放心，在我们正式离婚前，我不会出去给景家丢脸。”
她又想到晚宴那天，她明明就站在景煦宸身边，他却对于她的身份沉默了一晚上。
“况且外面的人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更不会知道我们什么关系，你也不用担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
景煦宸还没说完话，舒歆就挂断了电话。
她现在是真没什么好跟他说的。
景氏和山河不知道买了多少流量，随便一个社交软件打开都是他们合作的消息，还有关于顾欣茗的，就连娱乐板块的股票都跟着涨。
她很难想象，景煦宸这些年在顾欣茗身上花了多少钱和心血，才有今天的势头和局面。
都已经这样了，他还口口声声说没什么，简直就是把她当傻子。
她有时候挺好奇的，在景煦宸心里，他到底拿她当什么，他是怎么看她的。
“歆歆，你要……离婚？”
周珺在一旁听了半天，放下酒杯，一脸关心。
怪不得她这段时间总是说忙，没时间来健身，原来是心情不好。
“是。”
舒歆也不瞒她了。
“为什么，他出轨了？！”
对于离婚这种事，能让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出轨，舒歆的为人周珺还是了解的，健身房跟她搭讪的男人无数，她就没理过，人也比较单纯。
所以只能是怀疑她老公，而且她老公帅啊，像个花瓶。
景煦宸算是出轨吗？
舒歆想了想，觉得不算。
出轨分三种，精神出轨、肉体出轨，还有精神和肉体双重出轨。
按照之前景艾琳的说法，景煦宸很早就喜欢顾欣茗了，现在一直喜欢，就算跟她结婚了这点也没变。
算出轨吗？
何况他们还是协议结婚。
“没有，我们性格不合适。”
太复杂了，她不愿去想了，想也没用。
“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啊。”
周珺知道她辞职的事，打算自立门户，所以才这么问。
“先找一间会计师事务所上班，积累经验，过两年出来单干。”
舒歆不想让周珺为自己担心，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年纪轻轻，赚钱才是正经的。”
喜欢景煦宸那两年……舒歆就当是喂狗了。
“没错！”周珺看舒歆不是一副意志消沉的模样，放心不少，她举起酒杯，“敬money!”
“有钱，健康，长命百岁，每天换小鲜肉！”
舒歆笑了，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夜里，景煦宸失眠了。
他没想到舒歆对自己会这样的态度，更没想到舒歆不理他，他心里会这么不舒服。
明明昨天他还觉得挺无所谓的呢。
*
景煦宸忙了几天，合作上不少事都需要他跟进，海外市场也有很多事要他敲定，没时间胡思乱想。
下班时间到了，员工陆续都走光了，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不想回家。
他心里有些苦闷，给赵俊泽打了一通电话，约他出来喝酒。
这对赵俊泽来说可太稀奇了。
景煦宸主动约他就挺稀奇的了，竟然还要喝酒，就更稀奇了。
稀奇程度，相当于一个万年吃货，突然说饿自己一天。
赵俊泽立刻就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上次景煦宸约自己出来喝酒，还是两年前，因为家里逼他结婚。
这次……不会是感情问题吧？！
西餐厅包间里。
景煦宸和赵俊泽对面而坐，餐桌上透明小花瓶里插着一支红玫瑰，放着舒缓的背景音乐。
气氛挺浪漫的。
没办法，景煦宸的习惯摆在那，对环境很挑剔，两人只能选这种地方喝酒。
两人闲聊了几句，景煦宸有心事，心不在焉的。
赵俊泽没问他什么，知道景煦宸既然能找自己出来，就一定会主动说，他要是不想说，谁问也没用。
“我有一个朋友……
半晌，景煦宸开口了。
赵俊泽正举杯要喝酒，听见这句话，好悬没喷出来。
开场白太经典了，这倒是让他没想到。
“最近有些烦恼，他和他的……女朋友，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在一起，是因为利益。”
“后来，他好像有点……习惯他那个女朋友了，但是那个女人只想跟他分手。”
景煦宸想了想，又说，“那个女人一开始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他的钱，可是现在这些好像又打动不了她了。”
景湾的钥匙舒歆一直没拿走，这几天也没联系他，她好像真的不想要那栋房子。
“你说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景煦宸作为“接班人”，一直按部就班的接受家族培养，时间和精力都花在那上面了，没时间经历青春期叛逆，没有萌动，成年后也没喜欢过什么人，因为他的那些习惯，更是鲜少跟女人接触。
商场上他沉稳老成，感情上他是一张白纸，他看不懂自己的感情，他对舒歆的出尔反尔，阴晴不定，让他有些困惑。
赵俊泽盯着景煦宸看了一会，景煦宸眸子平静无波，好像真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但是他知道，景煦宸说的就是自己，女主角就是他妻子，好像是叫……舒歆。
当年景煦宸迫于家族压力跟舒歆结婚，舒歆可能也是看上景家的家族势力了，才答应跟他结婚，毕竟景煦宸这个人有点难相处，不是很招女人喜欢。
从上次酒吧和日料店的情况来看，景煦宸挺在意人家的，他应该喜欢上人家了，但是人家好像没喜欢上他，甚至想跟他分开。
等等……
景煦宸真的能分清女人的喜欢和不喜欢吗？
据他观察，顾欣茗以前挺喜欢景煦宸的，但是景煦宸一直视而不见，没回应，也没远离。
那种感觉……像是把她当做跟他们一样的人，就像是同学，哥们！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