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我陪你君临天下 你输我陪你东山再起
“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压住老大!”男人又再次喝道。
其他十几个保镖闻言,纷纷围住了叶凌渡,七手八脚的想按着他。
他们都是从小经过专业训练的,一旦被他们制住,短时间内叶凌渡是动弹不得。
“该死的混蛋,你们都给我滚开!”叶凌渡赤手空拳,踹向其中一个人。
“你们给我滚,听到没有?违抗命令休怪我翻脸无情。”叶凌渡的声音带着愤怒,死死盯着所有人。
黑眸腾的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血腥的暗红,犹如一抹腥甜的血渍浸染在那双凤眼中。
十几个保镖们面面相觑,不由得有些害怕了,一边是老大的安危,一边是从小培养绝对服从命令的天性。
男人再次怒斥一声:“你们是死人嘛?老大要是真的殉情了,你们一百个脑袋都赔不上!”
这个男人是叶凌渡身边,唯一的特殊保镖,也是唯一能够近距离,贴身保护他的人。
他小时候在死斗场,被叶凌渡一眼看中,为他赎了身,从此以后一直追随着叶凌渡。
十几个保镖互相递了个眼神,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
身为叶家的守卫,首先要保证主子的安全,其次才是绝对服从命令。
十几个保镖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齐声道,“得罪了,老大!”
说完就准备上前制住叶凌渡,可叶凌渡也不是吃素的,他的身手和实力都是数一数二的,岂会任由这帮保镖钳制?
“滚开,统统给我滚。”叶凌渡愤怒的吼叫着,一拳砸向其中一名保镖,直接将那保镖给轰开了。
另外一名保镖连忙补位,叶凌渡顺利脱离他们的束缚。
可惜他毕竟只是一个人,怎么比的过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呢?终究是被保镖们团团围住。
男人拿着一支装满镇定剂的注射器,扑通一声,直直屈膝跪在叶凌渡面前,“对不起老大,我们必须把您安全带回去。”
他的声音很坚定,眼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倔强,他不会让老大,为了一个女人去送死,因为那样太不值得了。
叶凌渡眼神冷冽的看向男人,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愫,半晌才低沉道,“你们走吧,别拿你那根破针来扎我。”
“不,您是叶家的掌舵人,您的生死关系着叶家的兴衰,如果您死了,那么……”
叶凌渡眼底一片冰冷,看着男人眼神变得极度危险。
?那张俊美清冷的脸,神色又倏然沉默而又悲哀,像是求救,又像是彻底坠落。
缓了许久才听到他破碎的声音,手指颤抖,指着天台楼下的方向,“沈言,她都死了,我要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若不是她,我已经死在A市了!死在了12岁那年了!”
沈言眼底闪过一声犹豫,继续呆滞跪在原地不动。
他知道老大对夫人用情至深,如今夫人离他而去,恐怕对于老大来说是致命打击,“老大,我不能放任您做这样决定。”
叶凌渡狠厉的眼神盯着男人,“我叫你们滚回去!”
他的声音越加冷厉,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那种气质,即使身处险境依然让人心生惧意。
沈言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昂了昂头,示意其他十几个保镖,“都跪下!目送老大离开。”
他的声音十分颤抖,甚至带了些哽咽。
他从小跟在老大的身边,早已把老大当成了亲哥哥一样的存在。
老大从小就冷峻孤傲,一直都是骄傲自负的,除了在夫人面前温柔以待,别人都无缘见识。
叶凌渡当然知道叶家的规矩,眼神幽暗的望向沈言,“你们都起来吧,从今以后你们就不是叶家的人了。”
所有人都坚决的摇了摇头,固执的跪在地板上,并未动弹半分。
“老大你要三思啊!”沈言悲恸出声。
叶凌渡紧抿嘴唇,一语不发,转身站在露台边缘俯瞰着楼下的喧哗。
寻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他毫不犹豫一跃而下。
沈言面色严肃,眼神坚定,厉声对着其他人说,“跟我一起喊,此生不悔入叶门,来世还做叶家人!”
从他们主子死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存在就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刚才叶凌渡是要遣散他们,遣散就代表他们不再是叶家守卫,也不用履行叶家的规矩。
可他们生是叶家的仆!死是叶家的魂!这便是他们的信仰。
天台之上,十几个保镖异口同声道,“此生不悔入叶门,来生还做叶家人!”
十几个人齐刷刷从腰间拿出了手枪,毫不犹豫朝着自己额头扣响扳机。
“砰”一声巨响在耳际炸裂,十几个人应声倒地,血溅当场,血染红了整个天台。
这样的壮烈,这样的悲壮,震撼人心。
夏绾穿的旗袍裙摆飘飘,发丝飞扬,纷纷扬的雪飘飞。
她静默地注视着面前十几具尸体,眼神清冷而慵懒,仿佛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
她被叶凌渡的深情折服,也被这些保镖的衷心折服。
她不是没有能力阻止他们,只是有些人想死是阻止不了的,所以没必要做无用的事。
叶凌渡跳楼的那一刻,脑海里全是南絮那张绝美的容颜,“絮,你在奈何桥等我!不要喝孟婆汤,我来接你回家了。”
落地的瞬间“噗……”鲜红的血液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嘴里溢出一股股的血沫,顺流而下,晕染胸前的白色的西装。
西装是白色的,地面也是白色的,红色与白色交叠的一刻十分刺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死亡的气息笼罩当场。
叶凌渡斜躺在地上,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边全是血迹。
左手更是异常的扭曲,修长的手上一道深痕,皮裂开了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肉色。
叶凌渡望着一旁南絮的尸体,她躺在血泊之中,身体冰冷僵硬,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
叶凌渡浑身颤抖,他的瞳孔里映照着南絮,想伸出手去握住她冰凉的手,手根本还未抬起,
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睛渐渐失去焦距,彻底失去生命征兆。
傻瓜,黑婚纱只有丧偶没有二婚,我不可能娶其他的女人,更不可能独活。
我从十二岁爱你爱到二十七岁,爱了整整十五年,这不是我爱你的极限,是我生命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