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肢体被肮脏冰冷的泥泞掩埋 绝望变成了没有躯壳的灵魂
薄薄的红唇吐出的字冷得掉冰,语气不容抗拒,“朕意已决,谁若敢违抗圣旨,杀无赦!”
一个丞相打扮的人昂起头,又进言道,“陛下!檀将军落入敌寇之手,若是身死也算是为国捐躯,陛下切不可做这种有损国本的事啊。!”
“是啊!”
底下的其他朝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底下议论纷纷。
无一不说檀将军祸国殃民,害得女帝昏了头,要拿十二座城池换他回朝。
南絮听到这番言论,回想起战场之上檀寻誓死要护她离开的场景。
手指甲掐破掌心的肌肤,鲜血顺着白玉般修长的手指流了下来。
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她目光犀利地盯着面前的朝臣。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朕意已决,不允许任何人再议论此事!若再有人犯朕威严者——诛九族!”
底下的人瞬间噤声,连喘息声都变成了小心翼翼。
她扫视了众人一眼,见没人再敢议论。
起身离开大殿,留下一群惶恐不安的朝臣跪在原地,久久未曾动弹。
南絮刚刚踏出大殿门槛,就因为连日来忧思过度。
一股眩晕感袭上胸腔,她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身旁的宫女惊慌地扶着她,“陛下……陛下……”
南絮闭了闭眼睛努力平复呼吸,摆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慕初雪站在酒店床前,看着床上的南絮和迟非晚得意地笑了,“抢了我叶夫人的位置,害的我的孩子没了,还害得我被阿渡囚禁,我现在送你一份大礼!”
慕初雪自言自语完了以后,又吩咐虎口有蝎子纹身的男人说,“刘恩,你把房间弄乱一点,看起来像两个人做过什么一样,明天药效快到了,你就派一个眼生的人,去通知叶凌渡过来捉奸。”
杨帆荣应声后就离开了。
慕初雪看向南絮,冷冷地嘲讽道,“南絮,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只能陪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睡觉,你当叶夫人当得风生水起,可是我却被父亲从慕家除名,都是因为你!”
她说完又狠狠地踹了一脚床上的南絮,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房间。
第二天,酒店柔软的床上,南絮缓缓睁开眼睛。
她挣扎着想活动一下,可是身体有些僵硬不能动弹。
她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吗?那个梦好真实,好像是夏绾跟她提过的前世。
南絮能感觉到,那一世的檀寻真的很爱她,爱得愿意付出生命。
她的眉宇间笼罩了一层哀愁,心中有一根刺扎在了肉里,难受极了。
南絮叹了一口气,她记得昨天在迷雾的一个沙发上坐着。
喝了一杯红酒后,感觉脖子有些刺痛便没了意识。
后来那个虎口有个蝎子纹身的男人,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谁会这样害她呢?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结果可想而知,这一定又是慕初雪的手笔吧。
南絮的手攥紧了拳头,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叶夫人,我们……”
南絮听到迟非晚的声音惊恐万分,她艰难的扭过头。
看见迟未晚躺在她的旁边,似乎也跟她一样身体还活动不开。
莫非他们两个昨天晚上睡过了?
不过这个想法马上被否定掉,虽然现在浑身酸痛无力。
可是之前每次和阿渡缠绵过,某个位置都特别疼。
有很明显的撕裂感,想来她和迟非晚没有做过什么。
南絮想到这便回了一句,“迟先生,我们昨天什么都没做。”
迟未晚轻轻地嗯了一声。
南絮有些疑惑,自己没有防备被袭击了就算了,怎么迟非晚也中招了?
况且他当时在包厢里,身边围绕着一堆美娇娘。
想到这南絮便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迟非晚的身体仍然不太舒服,稍微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坐起身来靠在床后的靠垫上。
声音很轻地解释着,“昨天包厢里的卫生间有人,我就去外面的卫生间,后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再加上摔了一跤,我一直没爬起来,躺在地下头特别眩晕,后来过来了一个男人,朝着我脖子注射了一针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南絮闻言,果然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慕初雪这不就是想污蔑她吗?
那她肯定让人给叶凌渡报信了,到时候叶凌渡来了看到这番景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她用手肘撑着床,挣扎着想起来。
焦急地给一旁的迟非晚说,“快走,我们中圈套了。”
迟未晚虽然没听懂南絮在说什么,却还是听话的也跟着爬起身。
“砰……”
房间的门被人用重力踹开,叶凌渡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十几个保镖,他唤了一声小丫头。
入目的却是狼藉一片的房间,两个人坐在床上,他顿时愣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反应过来时,怒气冲冲地冲到床前,一双眼睛瞬间猩红,愤恨地给了迟非晚一记重拳。
迟非晚脸上挂彩,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他身上一股无力感,别说叶凌渡身后还一群保镖。
以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只有叶凌渡一个,他也根本不是对手。
他只好忍气吞声不敢还手,不过还是抬头,目光沉沉地瞪着叶凌渡。
咬牙切齿地喊道,“堂堂叶氏集团的总裁,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
叶凌渡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那又如何?”
南絮看着这一幕,怕叶凌渡会误会什么。
毕竟她和迟非晚,昨天晚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做。
她从床上艰难地爬了起来,撑着床缓慢地挪到叶凌渡的身边。
她仰着头直直地凝着,此刻满腔滔天怒火的叶凌渡。
轻声解释,“阿渡,你误会了……”
叶凌渡一双阴沉的眸子,盯着面前这个女人。
他阴冷愤怒的质疑声,飘进了南絮的耳膜里。
“好得很!你不是回a市了吗?要不是有人来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跟这种浪荡子鬼混!”
“阿渡,我……”
南絮伸出手拽住叶凌渡的衣角,还没开口再说什么。
就被叶凌渡狠狠地推倒在地。
南絮本来就靠床支撑着才站稳,叶凌渡这一下力道很重。
她的头磕到了地板,一瞬就鼓起了一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