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之呢?”绿川光回到了人偶屋里,看着在搓麻将的两个人和两个柜子动作一顿。
“绿川?”他们现在都觉得以后叫人可能会好几个名字不停的蹦。
“雅之说他在闭关。”
绿川光看着紧闭的制作室瘫在沙发上。
他们被都在被监视着?前天是秋季的第一天,也就是同组织交易的日子,所以不只是波本,其他的酒甚至是琴酒都在监视范围之内?
“绿川哥哥,”熬了个通宵把东西赶出来的赤井雅之蔫哒哒的跑下来缩在了他的怀里。
“雅之,怎么了?”
“嗯,”雅之伸手把东西递给他。
绿川光接过那个像是一个小纽扣的东西,“这是什么?”
“嗯,怎么说呢,”没怎么补语文的赤井雅之开始组织语言,“琴酒他们和波波身上带着那个宝石是一种监视器,是通过魔法驱动的,握着他的终端的人可以随时调看这个人面前的一切,在这个宝石在被触碰或者接近某些特定人群的时候,终端是可以知道的。”
“特定人群?比如警察?是靠警号?”
打麻将的连人带桌子一起挪了过来。
“这可是魔法,也算是靠警号吧,其实只要和警察相关都可以感知到,那李姐姐的话来说,那些衙门和道士只要惩奸除恶身上就会有一种正气,但又因为恶不相同,所以身上的正气也不相同,根据这股气就可以大体的推测你的职业。”
“那么卧底……”诸伏景光瞪圆了猫眼。
“身上的正气会被洗干净,和常人干了好事差不多,”雅之解释道,他指着头顶,“就像是一层外衣,会把里面的人保护起来,毕竟老天不会让坏人钻这个空子,而且既然做了卧底,违背警察誓言的事情肯定没少干,有些邪气很正常,正常人身上都是一半一半的,完全正气那是圣人,找不到的。”
警察们松了一口气。
“但是也不完全是警察,我觉得应该还有这个,”雅之扒着绿川光的手臂,指着他胳膊肘上的一个小痣,“这个是组织留下来的,波本的胳膊上也有一个。”
“这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就是个标记,死了就没了,就像你这个就已经失效了,但是现在它可以感应那颗石头,找叛徒吧,”雅之说道。
“所以雅之这两天就在研究那个?”松田阵平看了一眼绿川光手里的纸片,“就把这个放宝石里?”
“那个哪需要研究?”雅之自得的说道,“会被我一眼识破的算什么好东西,只是不能随便破除而已。”
“那这个是干什么的?”
“他可以屏蔽身边会引起宝石传递信号的信号,只要踏入了感知范围这些宝石都会被屏蔽,而且如果说后面有人调看了这里的情况,他会发热提醒,屏蔽在触碰之后也是可以关闭的,再碰一次就开始了。”
“雅之真棒!”三个人立马加入夸夸群,拍着巴掌。
雅之一笑,往前趴在绿川光怀里,“还有一件事情,组织里面应该有一个非黑魔法师。”
“你怎么知道的?”绿川光给他找了一个舒服的窝。
“琴酒给了我一个替换单子,那个人对魔法世界的物价很了解,里面有好几种物品应该是最近才降过价,如果是一个月前的原价,这个契约都不会成立。”
“那会不会是这个月才成为黑魔法师的?”
雅之摇了摇头,“身为监察,本地的魔法师转化为黑魔法师是会有感觉的,上个月并没有黑魔法师的诞生。如果是外地的,不管是不是黑魔法师,在他们踏入日本的第一时刻我都会有感应,如果弱到我都感应不了,他连踏入魔法集市内部可以购买到这几种药材的地方的资格都没有,如果是强到我都感应不了,日本这些家族和机关没有动的原因只有一个……”
“对方也有很强的政治因素,使他们默认了这个人的进入,”绿川光看着柔软的羊皮纸上几个小小的起伏,“雅之你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对吗?”
雅之点了点头,指着落上印记的几个药材,“其他的都是顺带的,这几个药材是产自尼罗河,还有这个,是只有金字塔下面有种。”
“你真去翻了法老的陵墓?”听惯了赤井雅之胡诌八扯的松田阵平脑海里忽然产生了这么一个疑问,并且问了出来。
雅之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谁敢卖法老墓旁的花?”
“对啊,谁啊?”
搓麻将的手一顿,松田阵平扶了扶粘在脸上的墨镜,“不会吧。”
三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幼驯染还给对方扶了扶下巴。
“图特摩斯三世,”雅之摸了摸下巴,“应该是叫这个名字,活着的时候注重军事,我还以为会是哈特谢普苏特呢,好歹是个建立了贸易路线的法老,没想到被匡进去之后是那么个严厉的人。他开店绝对是为了玩,要不是手下的几个小木乃伊可可爱爱,再加上他在其他人都不敢开店,早就破产了,不过也可能是墓里东西太多了他花不完……”
听着小朋友说着说着又开始表达自己对于某些陵墓里的东西的期待,几人干咳几声。
“那为什么不自己去呢?”绿川光疑惑。
“不说了他严厉吗,多半是他那个后代吧,我也看不懂这些埃及的东西,也就看了书知道他是埃及的,”雅之叹了口气,不太想要去买这些这些东西。
摸着苦恼的雅之的后脑勺,绿川光把熟睡的屋主放在沙发上,又急忙地去老地方联系波本。
转角西餐厅。
本来安静的大厅内忽然传来一个醉汉的痛哭声,他气愤地骂着手机那头的女人,大喊道:
“服务员,再上一瓶酒!”
“这位先生,您已经喝醉了,”黑皮的服务员急忙赶了过来,被人一把揪住了前襟。
“你管我!我又不缺钱!”邋里邋遢的醉汉猛地一把把他推了出去。
两个人在那个瞬间都感受到了贴纸传来的滚烫的温度。
波本脸色不变,依旧是得体的微笑,“先生,您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醉汉骂骂咧咧的扔了一把钞票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