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打断了飞机上众人的睡眠。
“各位机上的乘客请注意,刚才突然发现本机舱内有位急诊病人,如果机上目前有从事医生或是护士工作的人,请就近与附近的空服人员联络。”
听着旁边有人谈及死了个人,绿川光只来得及感受到腿上飞快的闪过一阵重量,伸手一抓还没有抓住,看着身旁已经空荡荡的位置,他无奈地叹了一口。
他想要去追小孩,却又看到了曾经见过的警察,伸手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心想,两个同期也都不见了,应该可以管住雅之吧。
“在此之前没有人碰触过他的尸体吧?”目暮警官问道。
“没有,除了两个奇怪的少年以外,”空乘回道。
“奇怪的少年?”目暮警官奇怪。
“死因恐怕是颈髓损伤导致的窒息死亡,”工藤新一查看着死者背后的伤口,“凶器是类似尖端锐利的凿冰器的东西。”
“应该更纤细一点吧,比如铁丝、簪子、圆规一类的东西,”雅之站在他的身侧也探着头看,以他丰富的用各种东西制服瞎跑的魔药的经验,还是很精通伤口类型的。
“被害人在遇害之前,很有可能就遭人利用某种药物将他迷昏,成现昏迷状态了,”工藤新一打开了一旁的垃圾桶,一个玻璃瓶子和手帕在垃圾的最上方。
“谁会做这种事呢?”空乘疑惑。
“这个我现在还不知道,”工藤新一说道,“不过我相信。”
“犯人一定还在这个飞机上,”雅之跟着笃定的说道,笑话,要是飞机上少了个麻瓜他不知道,简直愧对魔法街里那群人评的二十一世纪最有天赋的魔法师与最优秀的青年魔法师名号好不好。
“他是绝对逃不了的,”工藤新一接道,有些惊奇地看着一侧的大约还没上国中的小孩。
“喂,你们两个是什么人,”目暮十三有些生气的伸手去搭工藤新一的肩膀。
“我叫工藤新一,是个侦探。”工藤新一自信的说道。
雅之从来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和口袋里的两个娃娃相似的气息,学着身边装逼的人优雅地站定,双手背在身后,肩头站着一只温顺的猫头鹰,用流利的英文说道,“哈利?哈特,是个特工。”
工藤新一踉跄了一下,他看着身边到自己腰间的小孩抽了抽嘴角,还真是个小孩啊。
“工藤?难道你是优作的……”
“我们好久不见了,目暮警官,”工藤新一打了个招呼。
“哦,你是他的儿子新一啊,和他年轻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呢,我最后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念小学六年级呢,没想到一转眼之间,都长这么大了,”目暮警官走上前寒暄,然后一把扯住他,“不过这是两回事,我记得你现在应该才刚上高中对吧,竟然跑来这里破坏现场!”
“还有你!”目暮警官转身看向那个自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根手杖的小孩,“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要当特工!你家长呢!”
雅之优雅地拄着手杖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在下虽小却也是英国的正统公爵,哪有什么家长,出门旅行,不过带了一个护卫而已。”
工藤新一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小孩冷笑一声,没想到今天飞机上有人比自己还会装。
“啊……”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目暮警官看着人已经出去了松了一口气,和身后的空乘说道,“不好意思,可以帮我借个照相机来吗,我想拍摄现场存证。”
“这个少年,刚刚已经把照片都拍好了。”空乘说道。
雅之伸手到口袋里,借着身高优势无人注意,悄无声息的运转法阵洗着刚刚拍的照片。
口袋里,松田?看上司吃瘪很开心?不小心吞了棒棒糖棍?已经被萩原研二扯出来?阵平立马拉住了雅之的手,意思是“我也要看”。
缩小了数倍的照片落到了口袋里,雅之还好心的给两个留了一个小型的光明法阵。
“是我向乘客借的,大约拍了六十多张照片,而且,这位公爵已经洗出来了,”工藤新一从对方手中摸走了一张照片。
“我们还尊重他的指示,从头到尾都在监视着两个人的行动。”
“我们没有看到他们有没收什么东西或者擦掉现场任何痕迹的怪异举动。”
“可是,要是随意触摸会破坏僵硬的肌肉,这么一来就无法预估死亡的时间了,”目暮警官听着对方缜密的行动,想要找个理由打消对方想要参加案子的心。
“从死者身上的死斑,还有下巴开始僵硬的情况来看。”工藤新一说道。
“死者应该是在一两小时之前死亡的。”其实知道准确死亡时间的雅之按照推理的形式说着死亡时间。
“令我怀疑的有两点,第一,犯人背靠着墙壁,墙壁上沾到了一些死者的血迹。”
“但是尸体背后的衣服上却没有任何血迹。”
“第二点,在死者伤口下面,好像有被什么抓到的痕迹。”
“也许是什么圆弧形物品的划痕。”
“第三点是,死者裤子左边的口袋内侧不知道有被什么沾湿的痕迹。”
“但是尸体的手掌是干燥的,就算是手湿了,放进口袋里也不会出现这种痕迹。”
目暮警官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地说着自己的推论,“这样说的话,是什么人为了某种目的把口袋弄湿的喽。”
他忽然有一顿,一把把新一推走,“好了,你们不要掺和进这个案子里了!接下来是我们警方的事了!”
他看着雅之,雅之也很给面子的往旁边退了几步,表示自己不过去了。
雅之看着手里的照片,给旁边打着哈欠的刑警让了个路,在看着另一侧打情骂俏的两个小高中生,成熟的成年人却为了方便顶了个十岁外表的雅之无奈叹气,又要选择了啊,那边更适合吃瓜一点呢?
跟在他们身后听着工藤新一介绍五位目击证人。
在跟着他们回到现场。
听着前面几个人说着自己和死者的关系,工藤新一托着下巴思考着,然后俯下身来和旁边这个很合自己心意的小朋友。
“你觉得会是谁呢?”
雅之看了他一眼,“从犯罪所采用的东西来看,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
“的确,而且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有杀机,但是没有人的行李里搜到凶器,连死者行李里也没有,”工藤新一赞赏地看向雅之,“这种时候还是要靠……”
“诅咒比较简单。”
“?”工藤新一豆豆眼的看着小孩。
雅之轻点魔杖,拜托,他可是魔法师,有这么强大的因果律魔咒为什么不用啊。
“因果反制。”
那位晕机的小姐飞机来了颠簸一时没站稳头撞到了一侧的机壁上。
雅之伸手一指, “呐,那个就是凶手。”
“啊?那凶器呢?”工藤新一忽然觉得自己的眼光好像也会出问题。
等等……更纤细,铁丝,他看着没有被搜索到凶器的几人,忽然有了一点猜测但是想搜查那个的话还是需要一点别的证据。
也就在这时,那位胖乎乎的男士主动往人身上推,让他找到了人所处位置的证据。
但是,这样来看,他低头看着雅之,这个小孩随便诅咒的,竟然是真的哎?
工藤新一凑到毛利兰身边询问了一下。
毛利兰瞬间脸就红了。
“喂,你快点告诉我啊,我能问出来也很羞耻好不好。”
毛利兰羞涩的在他的耳边回道。
“那我就知道了。”工藤新一信心满满地说道,“呐,小鬼,你知道凶器是什么吗?”
雅之偏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自得的样子,“你知道了?我也可以知道,但是那样就不是在看戏了。”
“呃?”工藤新一轻咳两声,开始了自己长篇大论的推理。
“凶手就是你--天野柬小姐。”工藤新一指着死者的女朋友。
然后说着她如何利用死者背后熟睡的鹭沼先生做的证明,以及底片的下落。
雅之找了一个最佳观影位看着这边侦探的精彩推理,以及另一侧凶手变化莫测的表情。
“你要雄起或者证明我都可以,因为凶器还在她的身上,女人独有的凶器,无论是搜身还是金属检测都不会怀疑的东西。”
“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方便的东西!”
“凶器就是你穿在胸部的胸罩下用来支撑的钢丝!”
工藤新一看着对方心虚的样子,更加自信满满的看向另一侧的雅之,说着说着目光下移,落到了对方的大衣口袋里露出来的玩偶头上,奇怪,这个玩偶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刚刚他有把手放到口袋里?而且为什么玩偶不在正中间呢?旁边倒像是还有一只……
听着小柬小姐哭诉死者为了拍到好照片而放火烧死自己哥哥的死者时,听戏的雅之也憎恶的斜了一眼还飘在飞机上的死者灵魂,手头飞出一个小小的火苗点燃了灵魂。
工藤新一一边说着对方在拿行李时就发现了她是凶手,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布娃娃捏了出来。
娃娃做的很逼真,手感很奇妙,不太像是一个棉花娃娃,关键是没有看到缝合线,他忍不住摘下了娃娃的墨镜,掀开了那件卫衣……“诶!”
毛利兰伸手扯住他的耳朵,把娃娃抢了出来,“新一!你怎么可以老抢小弟弟的娃娃!”
身后雅之泫然欲泣地看着毛利兰,然后抱着娃娃飞奔回了自己的位置。
“有趣?”绿川光问道,给雅之让了让位置让他进去。
“嗯嗯,挺有意思的。”
“呐,你最后那是在干什么?扔了一个火苗出去,”松田阵平从他怀里跳出来,活动了一下自己被大力揉捏的身体。
“是我上次从一个教父那里买来的,好像是惩戒还是净化的,”雅之想了想,在组织的资助下豪掷千金的他早就忘了自己都买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这个火苗只能对灵魂起作用,所以,就叫他红莲业火吧。”
“给基督教的东西起佛教的名,可真有你的,”松田阵平往同期身上一躺享受着对方的按摩,“和hagi一样别人看不到就好了。”
“……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这么用的,谁知道你们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