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晓回到三家寨,招标活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他先后联系了贺书记的朋友,和季镇长的同学,向他们介绍了招标的大致情况。
贺书记的朋友先过来的,他见了方东晓就掏烟,并热情地自我介绍,说他与贺书记是发小,胜似一娘同胞。方东晓把他介绍给集资小组的人,让他们对贺书记的朋友多多关照。
贺书记的朋友随便与集资小组成员聊了几句,又去找方东晓,要拉他去县城大酒店坐坐,并说生意不成仁义在。
方东晓笑着说:“你的心意我领了,有贺书记的情面在,这比啥都好使。如果在同样的情况下,我保证这两个项目给你一个,你只管放心就是了。你不相信我,你相信贺书记不?”他的前提必须是在同样的情况下,就是说投标者出的都是同一样的价格。
对方说:“方书记,我看出来了,你是个实在人,我心里有数。”
接着是季镇长的同学开车也过来了,方东晓对他招待的也十分热情,并把他介绍给集资小组的全体人员,让他们对客人多多关照。
季镇长的同学更直接,他说这工程要让他承包了,有方东晓的股份,直接分钱。方东晓笑着拒绝了。他说:“我不要股份,你只要价格公道,把工程做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对方知道他说的是官话,有点不放心,他说:“方书记,我是真想接手这两个工程,事成之后,我肯定会对起你。”
方东晓也给他透了实底,说:“只要是在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我至少把这两个工程给你一半。你怀疑我,不会怀疑季镇长吧?”
季镇长的同学无话可说了。
方东晓知道贺书记和季镇长都得罪不起,必要的情况下,只能把工程给他们每人一半。他再三要求集资小组,在招标活动中一定要把好关,决不能让村民的集资款被某些人所窃取。
方东晓正关注招标活动进展时,王爱芝笑着进了村书记办公室,她不客气地坐在方东晓对面,笑着说:“方书记,我老表也想参加咱村里工程投标。”
方东晓望着不时更换服装的王爱芝,笑着说:“谈谈你老表的情况。”他看着对面的王爱芝,觉得她穿戴打扮十分大胆。女人该展现的和不该展现的,她都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来。
王爱芝说她老表包工程有几个年头了,关键是他有自己的搅拌站,他包的工程反响都不错,不但价格公道,重要的是工程质量让人放心。
方东晓笑着说:“你老表有这么好的条件,让他参加投标就是了。你是集资小组成员,咱们肥水还能流外人田吗?”
王爱芝笑着说:“方书记,我老表的活实在,他本来赢利的就少,没有钱送礼。”
方东晓说:“王姐,我要的是合理的价格和质量的保证,谁这两样达标了,这工程就交给谁干。”
王爱芝用手指着他说:“方书记,这可是你说的!”
方东晓说:“王姐,我从来都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王爱芝说:“方书记,我信你。”她笑着走了出去。
在工程招标这天,三家寨村室大门前停了好多辆轿车,村民代表和集资小组代表全部列席,而且把老书记也请来了,并让他坐在主席台上。
经过激烈角逐,王爱芝的老表中标了。他要的价格最低,许诺的质量最优。其他投标者无话可说。这两项工程当场被王爱芝的老表拿下。
这天,方东晓没让贺书记的朋友和季镇长的同学走,他坐着他们的车去了镇上。他提前给乔小丽打了电话,让她在一家有名的饭店安排了饭菜,说自己要请两个重要的客人。
方东晓把两位客人让进饭店,乔小丽已在这等候多时了。
方东晓说:“让两位兄长失望了,小弟备桌薄菜以当赔罪。坐吧。”
乔小丽忙着给客人倒茶。
贺书记的朋友说:“方书记,你太客气了,这顿饭应该我们请你,你为我们费了不少心,可这事确实不能怨你,对方的要价太低,几乎出于我们的想象。”
季镇长的同学也说:“这没有办法,我们没有人家有实力,守着这么多人,你方书记也不可能把工程硬让我们干。方书记,我们了解你的难处,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乔小丽不适时机地说:“二位老板请用茶。”
贺书记看了他们一眼,恭维道:“真是才子佳人,方书记,你真有艳福。”
季镇长的同学也跟着奉承:“方书记,你这辈子值过了,红颜难得呀。”
方东晓正想对他们解释,乔小丽千娇百媚地说:“东晓,你不能光让客人坐着,你倒酒呀。”她拿出一瓶白酒递给方东晓,俨然一副主妇的样子。
方东晓接过酒瓶,一边倒酒一边说:“二位兄长,我们今天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他想,还希望二位在我领导面前多多美言。
乔小丽倒了一杯饮料,举起来说:“来,祝二位老板财源滚滚。”
他们都一饮而尽,然后便夹菜。贺书记的朋友说:“方书记,你爱人在哪就职?”
方东晓正想说话,乔小丽嫣然笑道:“说出来让你们笑话,就是办个小厂,挣个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