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晓一听,就觉得自己有理了,他说:“你还没骗我,咱们当初爱那么深,说好的要过一辈子,你咋就嫁人呢?这不是骗我是啥?
乔小丽望着激动的他,很平静地说:“你也别得理不让人,你没有责任吗?咱们说好的,你大学毕业就考公务员,谁让你考的研究生?我不追究你的责任就算了,你还老抓住我这个辫子不放,谁没有犯错误的时候,你当我想犯这种错误吗?”
方东晓不无委屈地说:“你说得倒轻松,这错误是说犯就犯的吗?你害了我一辈子。”
乔小丽说:“你别说得这么吓人,我不是在慢慢地弥补吗?我怎么害你一辈子了?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你现在天天还与白净视频吗?在我看来,你们俩最合适。”
方东晓说:“合适不合适,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你别乱点鸳鸯谱好不好?我现在是看出来了,你巴不得立马让我找个女人成家,不再对你想入非非。你也别怕,我对你动动心眼有啥呢?又对你构不成人身威胁。你不同意,我又不能强迫。只要你有心上人了,我立马与你断绝一切来往。我脸皮再厚,也不会哭着求你。”
乔小丽看着他,神情复杂地说:“方东晓,我可是为你好。”她想,你说这么多又有啥用呢?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能有啥办法?
方东晓说:“你为我好,当初为啥不嫁给我?不就是三年吗?三年你就等不及?我一想起这码事,我就恨不得一口把你吃掉!你们要是过得好也就罢了,可没过二年又离了,你这不是存心折磨我吗?你离了还得找呀,你不能总这个样子吧?”
乔小丽说:“我就这样一辈子,就是存心折磨你,让你良心发现。”
方东晓笑了笑说:“你是真不讲道理,话先说在前面,你只要不成家,我就一直麻烦你。”
乔小丽说:“随你。这捐款的事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就给你打钱。”
方东晓说:“那我代表三家寨全体村民向你表示感谢。这钱就算我借你的,半年之内准时还你,我给你打欠条。当然,我也不让你吃亏,这半年之内就算我卖给你了,任你使用,你啥时使用啥时候发话,我随叫随到。”
乔小丽闻之,红着脸说:“你方部长在我面前就是个超级大流氓。”她说着举起拳头就向方东晓打去。可她心里却乐滋滋的。
方东晓用胳膊架住她发过来的拳头,说:“你想歪了,我是说给你帮忙,你家有需要青年劳力干的活,都可以找我。你心里不洁净,还骂我流氓。”
乔小丽停住打他,用手指着他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当真了。我该走了。”她站了起来,拉了拉自己的套裙。
方东晓笑着挠了挠头,说:“你总得给留个念想。”
乔小丽轻轻地叹吁一声,说:“就一下。”她指一下自己的脸颊。
方东晓笑着在她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方东晓没等来四位厂长的捐款,却等来了伍镇长的电话。伍镇长要他立马回镇上,说有事情跟他谈。听口气很是严厉。
方东晓知道,伍镇长找自己谈话,肯定不是好事。但他又不能不去。
张西然喝得醉醺醺的,回到酒厂就骂娘。会计马月灵问他在哪喝的酒,发生了啥事?张西然说方书记搞突袭,哪是请他们喝酒,分明是鸿门宴。他把喝酒的过程说了。
马月灵笑道:“张厂长,你说这款我们捐还是不捐?”
张西然说:“我肯定不想捐了,我可不想拿这四万元的冤枉钱,这都是那几个代表出的鬼主意,他们是看我们酒厂赚几个钱眼红。”
马月灵仍是一脸妩媚地笑:“张厂长,你说的不是醉话吧?”
张西然喝着茶说:“我喝多了,但没有醉。马会计,你有啥好办法吗?”他想,马会计,我们不能白让伍镇长拿咱厂的股份,厂里出了事,他得给咱挡一把。
马月灵说:“你休息吧,我想想办法。”可她是个有心人,不知道张厂长说的到底是不是醉话。等第二天,张西然的酒醒过来了,她又问这事,张西然仍是不想捐这个钱。
马月灵就打伍镇长的手机,不说有事,只说是自己想他了。很快,伍镇长就开着车过来了。在马月灵住室里,两人没有太多的垫铺就颠鸾倒凤起来。两人都是情场高手,在这方面又会发挥各自的主观能动性,把一场男女苟且渲染得波澜壮阔。
事后,马月灵就把方东晓“逼”酒厂捐款的事,夸大其词地向伍镇长说了一遍。伍镇长拍了拍怀里佳人,说:“我知道了。”然后,他又把马月灵放平在床上。
伍镇长回去后,没有马上找方东晓。他向沈书记打听了方东晓的一些情况,和上次三家寨“村民”来访的经过。他在想着怎样一棍子把方东晓打趴下。就是没有这事,他也想报复方东晓。
近段时间,伍镇长明显地感觉到段静荣对自己冷淡多了,没有了以往的热情。无论自己怎样讨好她,对方总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甚至连一般的朋友都不如。他感到不解,但又不能直接问段静荣这是为什么。他就与张院长“闲聊”,有意把话题往段静荣身上扯。张院长说,前几天见方书记在段静荣这儿吃饭,方书记还喝了酒,两人又说又笑的。伍镇长知道段静荣冷淡自己的原因了。他在想着怎样对付方东晓。可他想找方东晓的茬不容易,方东晓经常在三家寨不回来,他没有与对方交锋的机会。如果跑到三家寨去找方东晓“谈话”,这有欺人太甚的嫌疑,也会暴露出他真实的心态。就在他想着怎样整治方东晓时,马月灵给他提供了方东晓“逼人”捐款的事,他觉得机会来了,他要借此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