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桌上,丰收发挥不错,两位局长也没作假,张启文与他们碰了一杯酒后,就甘拜下风了,他酒量不力。方东晓虽然下酒不多,可他在不停地帮丰收擂鼓助阵。两位局长喝个差不多了,就开始吃饭。
饭后,丰收在楼上开了几个房间,让大家上去休息会。
方东晓把丰收拉到一边,说:“老同学,下面的节目我就不陪了,你看着安排。我在房间里等你。这是我的银行卡,你只管消费。晚上,我请嫂子吃饭。”
丰收对站在一旁的丰妍说:“我没开这么多的房间,你先回去吧。”
丰妍说:“我去方哥的房间,陪方哥说说话。哥,你别对我这样小心,你干啥坏事,我又不对嫂子汇报。”她想,你们的这一套也没啥新鲜的了,我可不想让方哥受污染。
丰收说:“走时别忘了把我的车开走。”他把车钥匙递过去。
丰妍白哥一眼,接过了车钥匙,与方东晓一道去了楼上。
张启文在自己房间里冲着凉。他这次进县城只是方东晓的一个伴,处处保持沉默,一切听同方书记的安排。他知道,这次县城消费,全是方书记个人买单。
丰收领着两位局长去泡澡搓背。
方东晓与丰妍一道去了房间。他进屋给丰妍倒杯茶,指着沙发说:“丰妍,你坐。”
丰妍不好意思地说:“方哥,我在这影响你休息不?”她想,我是不想让你跟着他们参演以下的节目。不想让你沾染不良的恶习。你的仕途才刚刚开始,我想让你有个良好的开端。
方东晓也坐下来,说:“不影响不影响。”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心想,这个时候我还想休息会,起码想冲个凉。
丰妍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方哥,我听哥说,你那次为我打抱不平,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知道真情后,一连好多天都提不起神,觉得愧对于你。我向爸求情,爸说打人就要受处分,谁也给他讲不了情。可能这就是我哥不想让我见你的原因。上次,你让我帮忙,我觉得还情的机会来了,就想尽一切办法想给你多争取一些款。方哥,你现在恢复原职吗?”
方东晓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我不在乎那个副镇长,我的副科级没变,工资没少拿,现在我是身兼两职,自我感觉良好。”
丰妍望着这表面开心的样子,知道他内心并不好受。她说:“自你停职后,一连数天我在家里都没有笑脸,尤其是对我爸,我能躲就躲。爸明知故问,说我整天绷着脸是啥意思?我说方哥为了我背着处份,毁了人家的前程,我能高兴起来吗?我爸说,这对他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对他可能是另一方面的考验。只要他心胸开阔能盛事,他就有出头之日。你不用替古人担忧了。我不知道爸说的是啥意思?可我仍不给他好脸色看。”
方东晓又呷了一口茶,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能因为我这点小事而影响你们父女关系。再说,你只有让丰部长高兴了,他才能替我说话。当然,我打人是不对的,我应该付出代价。”
丰妍说:“方哥,那两个混蛋不该揍吗?当时,我还真对你崇拜得五体投地。没想到你一介白面书生,还有这么好的身手!我当时就想,我有你保护,看今后谁还敢欺负我?”她想,方哥,你就是文武双全,是我心目中的男神。
方东晓说:“无论怎样说,打人是不对的,当时不只有那一种解决办法。你放心,这事我已经摆平过了,恢复职务只是早晚的事。你不要再有什么压力了。我本来是想让你高兴的,你总闷闷不乐,我以前的付出不就失去意义了吗?再说,你又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得感谢你才是呐。啥会你去双河镇,我请你吃我们那儿有名的风味小吃。”
丰妍笑着说:“方哥,我就信以为真了。哎方哥,我听哥说他上次去你镇上,见你初恋了,说她是国姿天香,一等佳人,而且还与前夫离婚了?方哥,是这样吗?”
方东晓说:“老同学也是闲着没事,他给你说这干什么?丰妍,咱不提这闹心的事。”
丰妍小心翼翼地说:“方哥,你还与她联系着吗?”
方东晓笑着说:“我做人的境界是两人曾经真心相爱过,不成夫妻便是朋友。”
丰妍笑了笑,笑得很苦涩。
他们聊了很长时间,不见丰收有回音,知道两位局长还没玩尽兴。
方东晓看了看手表,说:“丰妍,你给嫂子打个电话,就说咱今晚上去吃大排挡。”
丰妍笑着说:“方哥,咱们去吃大排挡也行,得我请客,你也得让我心里平衡一下吧?”
方东晓说:“今天不行,我是代表三家寨全体村民来的,我代表他们向你兄妹俩表示感谢。”
丰妍一听方东晓说官话,她捂住嘴笑,不吭了,便去给嫂子打电话。
方东晓去隔壁喊醒张启文,他们坐着车去了那个大排档。来到大篷下,他们找了坐位,方东晓便去安排。张启文跟过去说:“方书记,为大伙的事,不能光让你个人花费。我也带着钱呐,今晚我买单。”
方东晓笑着拍了拍张启文的肩,说:“今晚上纯属我们个人友谊,你没看出我与他兄妹俩的关系吗?这与公事不掺。你只管跟着吃就行了,必要的时候替我喝杯酒就算给我帮忙了。”
方东晓安排好后,又让服务员上茶。他们坐在桌边闲聊着。
一个打扮端庄优雅的少妇出现在大篷边,丰妍忙站起来向她招手,说:“嫂子,我们在这边。”
穿戴整齐的沈文,迈着碎步款款向这走来。也许她是少妇的缘故,她周身散发出成熟的女人气息。她来到桌边,轻轻笑道:“方东晓,你是越来越有气质了,我们院里那些小护士要是见了你,还不都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