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说:“老同学,夸张不夸张,你心里最清楚。大三时,白净对你走火入魔,天天对你形影不离,情书接一封接一封,而且还当面表白,你就是不依,这说明什么?我们对白净说,方大才子已有心上人了,可白净还依然故我,搞得你像老鼠见猫似的。”他说到这儿,自己不由地笑了。想起大学时代还真是有趣。
乔小丽笑着问:“丰庭长,白净是谁?”她可从来没听方东晓提过这人。
丰收说:“我们大学同学,也是我们系里系花。她爸是咱大市的副书记。她起初跟方大才子练武,后来就对方大才子有了感情,而且紧追不放。老同学,乔厂长嫁人后,你在市委上班,听说白净对你还是情有独钟?她并放出话来,你不娶妻她就不嫁人。你为什么不接受她的爱?我怀疑你这次下来,就是为了躲避她的感情。”
乔小丽神情复杂地看方东晓一眼,酸溜溜地说:“没想到方书记在大学里还有这段风流韵事,你可以呀!可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方东晓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是她一厢情愿的事,我有啥办法?再说,这事告诉你还不是让你闹心吗,我不想给你添乱。”
这个时候,菜上来了。李队长说:“你们老同学多喝几杯,我负责开车,今天酒我就免了。”
丰收说:“也行,我今天见老同学高兴,得喝几杯。李队,回县城我请你。”
乔小丽递给李队长一瓶饮料,说:“我负责给你们倒酒。”
他们边喝边聊,气氛很是融洽。
丰收放下酒杯,夹了一筷子菜,说:“乔厂长,我一直不解,你们俩爱得死去活来的,你咋说嫁人就嫁人呢?我听老同学说,他刚读研不久,你就与一个富二代结婚了,当时,我也替老同学抱冤,但又使不上劲,婚姻毕竟是自主的。”
乔小丽正想着回答的理由,方东晓替她解释道:“乔厂长这样做也有她的理由,我读研只不过是多读几年书,毕业了无论进国企还是民营,大不了就是个白领,想当富人那是很难。这样一来,乔厂长的富婆梦就很难实现。所以她就选择了走捷径。这说明乔厂长当时还是很有眼光的。我表示充分理解。自己给不了心爱的人幸福,别的男人给她了,我应该表示祝福。”
乔小丽瞟他一眼,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这样说,你倒挺大度?”她想,你就守着你的朋友丑化我吧,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你是变着花招骂我。
方东晓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说:“我不大度又能怎样?哭着去求你,你会理我吗?再说求来的感情那叫爱情吗?”
丰收不依不饶:“既然你啥都看开了,为什么一直不恋爱?白净可是你的最佳人选。人漂亮又贤惠,还是国家公务员,你还想什么?”
方东晓说:“你当她的家庭是容易接受我的吗?我不想一辈子仰着脸看她。我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再说,我现在也没有谈情说爱的资本,要啥没啥,哪个女人愿跟我过穷日子?我可以犯错误,但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丰收说:“你这全是借口,一句话,你还是放不下初恋。你瞒了别人,瞒不了我。来来,咱们喝酒。”他又端起酒杯。
乔小丽站起来给他俩倒酒,说:“丰庭长,他一辈子不结婚,我还成了他的罪人。”
丰收笑着说:“乔厂长,你说呢?”他想,就凭你这长相,哪个男人看见不心动?
方东晓说:“乔厂长,你别听老同学瞎说,我不结婚与你一点关系没有。他是有意逗你的。”
乔小丽说:“只要你不这样认为,我心里就没压力了。”
饭后,方东晓去送他们,乔小丽把饭账结了。
乔小丽骑着电动车要离去,方东晓摆手不让她走,他走到她跟前说:“如果你再给我付饭钱,我下次就不喊你吃饭了,你这是骂人不出口。”
乔小丽扭头没看他,赌气地说:“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方东晓笑着说:“还得麻烦你一下,送我回村。不远,就几里地。”
乔小丽白他一眼,说:“快上来,我是拿你没有一点办法。”
“谢谢。”他骑在后坐上,双手抓住后坐架。
乔小丽骑着电动车出了镇,很快上了柳河大堤,此时正是午后,路上很少有人走动。
方东晓见路上无人,两手放在乔小丽肩上。乔小丽没理他,继续开着电动机。
方东晓胆子越发大了,他两手揽住乔小丽的细腰,把脸贴在她后脖颈上。
乔小丽握把的双手抖了一下,声音也变了:“方部长快松开,这样让人看见不好,我倒无所谓,你是国家干部,又是未婚青年,让人看见你对一个小寡妇动手动脚的,你的前程就完了。这样,小妹非找我拼命不可。”
方东晓死皮赖脸地搂着她说:“没有前程更好,我去你厂里打工,顺便也让你招安了。”
乔小丽声音大了:“你松开不松开?你要不松开,我这就不送你。”
方东晓只好乖乖地松开她,说:“你怎么这样不了解人呢?”他想,我可是真心对你呀。
乔小丽咬着牙说:“方部长,自你回来,我让你欺负的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