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晓望着床上的尤物,他真有对她非礼的冲动。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让乔小丽平静着自己的狂躁心理。他说:“我在这站着怎么啦?我面对美女不敢妄动,还不能活动活动心眼吗?你就是帮了我的忙,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霸着我的床不让,还让我在这傻站一下午陪你看手机。我可是拿着工资的人,我还得工作呐。”
冯玉凤听着他的话,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说:“你也别说的那么可怜,我给你腾出地方了,你不休息怨我吗?我做好饭你们又吃又喝的,饭后我还得收拾。我累了,就不能在这休息会?你这样站着不是有意在赶我走吗?你当我看不出来?想休息就过来,别想那么多。”
方东晓咽了一口唾沫,说:“你这不是放在火上烤吗?我与你睡在一起,我能睡着吗?”
冯玉凤说:“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她翻身面朝里又玩起了手机。
方东晓使劲地摇了摇头,来到沙发上躺在那儿,很快就睡着了。
冯玉凤听到他的鼾声,翻身坐起来举起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地对方东晓扬了扬,下床走了出去。她站在电动车旁理了理头发,对天望了好一会儿,当她骑上电动车时,她眼里有了泪花。她轻轻地拭了下眼泪,开着电动车离去。
方东晓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了。他洗了下脸去了村外。此时,早蒜薹已经下来了,好多村民都在忙着提,想赶个好行情。
三家寨村乃至周边,种蒜的很多。他们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大蒜和西瓜。大蒜都是种在离村最近的田地里,也可以说是村周边的废闲地。种在大块田地里,没有足够的劳力忙不过来。特别是提蒜薹时,慢了就老在地里,分文不值还影响长蒜头。现在,提蒜薹的人很多,大都是老年人和妇女。
方东晓去了三家寨北地,他想到处看看,了解一下这儿的地理面貌,为今后经济发展作个大致了解。他刚出村就看见蒜地的忙碌景象。村民认识他的不多,很少有人给他打招呼。
方东晓刚出村向北不远,就看见刘秀文在蒜地里提蒜薹。即使她干着活,穿的也是很讲究。头戴一顶白色太阳帽,发梢在后面露着。从哪个角度欣赏都是一位青年妇女,而且还是位姿色上乘的青年妇女。
她蒜地头前停着一辆带斗的三轮电车,车边放着一桶清水。她把提出的蒜薹一把一把地放在蒜棵上。她一手拿着蒜薹利刃划开蒜棵皮,一手提着蒜薹。动作很是娴熟。人长得漂亮,活干得利落,这样的女人难得。
方东晓站在地头打着招呼:“刘姐,在忙着呐。”
刘秀文见是方东晓,满脸挂笑:“方书记,你咋这样得闲?”她站在蒜地里像是一幅油画。
方东晓看着片片绿油油的蒜地,说:“我过来看看,刘姐,我们村种蒜的不少。”他想帮刘秀文干点什么,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刘秀文向上推了推太阳帽,说:“大部分村民都种点,卖了三春上好花钱。多年的习惯,不种怕人说不是正经庄稼人。尽管现在打工很挣钱,农民就是农民。”
方东晓说:“刘姐,就你一个人干?”他想,她也不容易,里里外外全是他一个人。
刘秀文又开始弯腰提蒜薹,一手抓住蒜薹梢,一手用利刃划蒜棵皮,就像做工艺品一样,不大会儿,手里就一把蒜薹。她边提蒜薹边说:“男人在外面打工,两个孩子都在上学,公婆还有他们自己的活要干,好在我种的蒜不多,就这六七分地,也够忙乎几天的,不能去给你做午饭了,你与冯教练认识?”
方东晓忙着去收她提好的蒜薹,说:“几年前我们就认识,我们是朋友。”
刘秀文忙说:“方书记,你放那儿,你不会干这活,过会我自己捆。”
方东晓收了一抱蒜薹抱到电动车旁,说:“刘姐,我也是生长在农村,在大学前也帮妈干过这活,只不过干的慢点。”
刘秀文说:“那也不行,我怎么能劳驾你方书记?”
方东晓说:“刘姐,你这样说就是把我当外人了,我可没把你当你外人,从第一次你帮我们做午饭起。”他把蒜薹放在一条化肥袋子上,又去蒜地里收一把一把提好的蒜薹。
刘秀文不好意思地说:“方书记,劳累你了。”
方东晓收完蒜薹放了一大堆。他蹲在那儿开始捆蒜薹,这捆蒜薹也需要学问,一把十斤左右,还得捆得整整齐齐,一把捆两道,白上一道梢上一道。方东晓虽然捆得慢,却捆得很好看。他把捆好的蒜薹放在另一条化肥袋子上,再洒上清水。
刘秀文笑着说:“方书记,你干这活还真不外行,你是干啥啥行。”她的夸奖是由衷的,她认为方东晓就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方东晓说:“还行吧,就是有点笨手笨脚。刘姐,这蒜薹行情还行吧?”
刘秀文直起腰看着方东晓说:“差不多吧,但好多钱都让二道贩子赚去了。路孬,大车进不来。我们去卖蒜薹都得到镇上或者公路边上,来这收蒜薹的大都是小贩,很少有大车。我们辛辛苦苦半年,都是给二道贩子送钱。方书记,你提出的修路方案真好,真修成了路,我们村里经济就自动带上去了。”
方东晓说:“刘姐,蒜薹旺季还得几天?”他想,得想个办法让村民的蒜薹高价卖出去。
刘秀文想了想,说:“也就是三四天的时间,到了蒜薹旺季也就不值钱了,蒜薹多,二道贩子有意压级压价。能把蒜薹直接卖到大车上就好了。”
方东晓正想说话,一辆电动车停在他身边。他抬头一看,两眼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