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下来的是张建山的小女张冉冉。她中上等个,满头长发没染,随便在两肩披散着。一张妩媚动人的面目,清秀甜美,望着她精致的五官,总让人想起百花争艳的春天。柳叶眉下的两汪湖波,清澈透明,干净整洁,透着浓浓的温暖。身材苗条不失丰满,前凸后翘,泾渭分明,不夸张但很惹眼。两条长腿笔直挺拔,裹着强烈的青春气息。她站在楼梯下,手扶着楼梯,莞尔一笑,甜甜地说:“方书记,我们能单独谈谈吗?”她听爸谈到过方东晓,没想到他这么年轻,还如此英俊,不免让她双眼一亮。
方东晓望着张冉冉,又把目光投向张建山。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这位美女的要求,两人又不认识,单独谈什么?老书记会怎样理解此事?
张冉冉看出了方东晓的心思,她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说:“你不要争取我爸的意见,是我本人想与你单独谈谈。”她勇敢地望着他,两眼里没有姑娘本能的羞涩,人倒显得很大方。
张建山声音不高地说:“我与方书记在谈村里事,这是他的工作,你与他谈什么?到楼上去玩你的手机去,别在这跟我们添乱。”他想,你与他又不认识,单独谈什么?
“爸,我也是成年人,我对村里问题也有自己的看法,我就不能给方书记谈下自己的想法吗?虽然我在家的时间不多,但对三家寨的情况也略知一二。爸,您得给我一点民主,您别看见我就长嘘短叹像我不可救药似的,我不会让您失望。”在楼上,她听到了楼下的对话,她突然心血来潮,想与方东晓聊聊,觉得近段时间,她活得太单调了。
张建山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说:“去吧,别耽误太长时间,方书记还有许多事要做。”一个姑娘家,你对村里的事能知道多少,又能提出怎样的看法?你啥时候才能让当老的省心呢?我是拿你没有一点办法。
张冉冉对方东晓一挥手,她转身向楼上走去,走动的样子很好看,把女人优美的部位凸显得热火朝天。
张建山说:“我拿这个孩子一点办法没有,这么多年的书她是白读了。方书记,她哪儿说的不对,你千万别给她一般见识。”
方东晓说:“老书记,您放心,我们都是年轻人,知道怎样交谈。吴主任,你先与老书记聊着,我去去就来。”他向楼上走去,女人的气息在他鼻孔下缭绕着。对张冉冉的情况,他一无所知。
方东晓来到楼上客厅里,张冉冉已坐在那儿在等他。她指了下对面的沙发让他坐,并说:“烟茶都在那放着,想用自己拿。”她看他一眼,帅哥,你不比我年龄大,倒当上了我的父母官。
方东晓笑着坐在她的对面,她的坐姿对方东晓一览无余。
张冉冉笑着说:“你别感到突然,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张冉冉,现年二十八岁,大学毕业,在省城在市里干过几年,虽然混得不是太好,但吃穿还是不成问题,可以说达到了白领阶层。曾先后谈过两次恋爱,都是有花无果。春节过后,我突然不想在原公司干了,想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还有,在我上高中和大学时,我村李家有几个才子一直在追我,我很欣赏他们的才华,可他们李家对我爸不厚道,我爸也不同意我嫁给李家人,所以,我就婉拒了他们几人。方书记,我对你还是坦荡的吧?我觉得人与人之间不应该虚伪。昨天午饭时间我听爸谈了你的情况,觉得你这人有个性,放在市里不呆,跑到这儿当村官自讨苦吃,我便对你产生了兴趣。就是你今天不来,我也会主动去找你。说实话,我想交你这个朋友。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就是朋友,祝你当村官一切顺利!”她说话很流畅,在表达的时候,两眼沐浴着方东晓,看着他表情的变化。他这样的小白脸适合在官场角逐吗?
方东晓一直在微笑,觉得张冉冉很实在,与她爸的性格不符。他说:“谢谢你的诚意,既然我们是朋友了,我也想自我介绍一下自己,本人现年二十七岁。”他正说着,被张冉冉用手势打断了。
张冉冉伸直两条长腿,身子靠在沙发背上,还拿个垫子放在背后,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她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这样,她上身的内容就更突出了。她说:“你的大至情况我听爸说了。”
方东晓仍是笑着说:“昨天我在见面会上,介绍的只是一方面,可我们是朋友了,还得让你知道我的另一面。在我读研不久,我们相恋多年的女友突然嫁人了,现在她的儿子都两岁多了。这对我打击很大,甚至动摇了我对爱情的看法。调到本镇时我本是负责文卫的副镇长,可在来报到的前天晚上,我动手打了两个人,他们分别是咱镇书记和镇长的儿子,我就被停职接受调查,包了医疗费还得当面去赔情道歉,然后我被高高挂起,在大院负责卫生工作,人称卫生部长。由于我表现良好,党委又重新启用我,让我任西总支书记兼三家寨支部书记。”
张冉冉听着他的介绍,竟用手捂着嘴嘻嘻地笑着说:“这真是新鲜事,刚上任就被停职,还当过几天卫生部长。你这样的小白脸还会动手打人,还一下子打伤两个,打的又是书记镇长的儿子,你也真有本事!你说的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方东晓说:“一点都不夸张,我爸是武术教练,我是门里出身。我一直都在坚持锻炼。”
张冉冉止住笑问:“你因为什么打人?”你这样有修养的人还会动手打人,说给阎王爷小鬼也不信。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多的故事,你的初恋长的是仙女,会主动抛弃你这么优秀的男人!
方东晓把打架的原因说了。张冉冉眨着一双大眼问:“是不是对你同学的妹妹有想法了?”
方东晓哭笑不得:“你怎么也是这样想的?你们都在怀疑我见义勇为的动机。”
张冉冉眨着一双大眼说:“还有谁这样想的?”她觉得这个方东晓很有意思。